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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黃昏,一個嘴角微笑的少年,站在任務殿門外,手中把玩着個小盒子,回頭看了看寫着“任務殿”的牌匾。

“這聲師父還真沒白叫嘛!”

低語了一句,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這個少年自然是鄧晨毅了,他手中盒子內,裝的正是一枚靈石。

黎宗成本來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絕不割肉,鄧晨毅也沒有開口要,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

搞得他莫名的煩躁起來,好似在說:

你一巔峰強者王極大能,連一點小傷都沒辦法,你好意思嗎?

你堂堂一殿之主,連一枚小小的靈石,都那麼吝嗇小氣,你不害臊嗎?

你身為人師,明明有辦法有能力,卻對自己的真傳弟子不聞不問,你不慚愧嗎?

黎宗成很想說:我很好意思啊!我一點都不害臊!我慚愧個屁啊!這些東西能當修鍊資源嗎?

可惜,高高在上慣了,越是有實力有身份的人,對臉面也越是看重。

再加上夜峰的交代,最終不得不忍痛,拿出了一枚靈石。

心裡在滴血,臉上還得故作不在乎的樣子,想到這裡鄧晨毅就暗樂。

靈石到手,鄧晨毅也沒有放過這個請教的好機會,一口氣把自己對這個世界武道,比較模糊的問題全都問了出來。

黎宗成這下倒是來了興趣,這小子妖孽是妖孽了,總算還有這麼多不懂的,其中甚至還有不少常識性的問題。

他一一詳細的給鄧晨毅解惑,過足了一把名師的癮,傳授普通武者與傳授妖孽天驕的成就感,那可是天差地別的感受。

黎宗成對武道的認知和理解,遠遠不是姚化一可比的,鄧晨毅完全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學習得格外認真。

師徒二人一個悉心傳授,一個虛心請教,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晉南靈域?靈石礦?應該是個好地方吧!”

鄧晨毅轉身朝着玄武閣而去,眼中閃過濃濃的期待之色,因為在他滿意的離開書房前,黎宗成才終於說出了找他來的目的。

傳聞大荒百域,在上古時期,並沒有什麼九洲,也沒有什麼百域,而是一個龐大無邊的整體。

卻因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無數強者隕落,無盡生靈泯滅,使得整個天地都分崩離析,生活在這片天地的人類百不存一。

最終,大戰雖然停歇了,但這片天地到處充滿了死亡的殺伐戾氣,根本無法供生靈修行,甚至連生存都艱難無比。

那些活下來的強者,全都消失不見,只留下倖存的弱者,還在這方天地苟延殘喘。

為了活下去,大荒的人類絞盡腦汁、歷經險阻,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努力,以及自然的定律。

終於,在無數艱難的歲月中,將逐漸削弱的殺伐戾氣分離、逼退,讓這片天地重新擁有了適合生存的空間。

隨着生存空間越來越廣袤,雖然那些殺伐戾氣,無法完全消散驅除,但也被封禁在了一些固定的區域,大荒逐漸有了新面貌,形成了如今的九洲百域。

而那些封禁殺伐戾氣之地,便是域與域之間的可怕屏障,哪怕王極境強者闖入也是九死一生。

但也有少量戾氣,存在於各域的生存空間,無數年來都找不到辦法驅散,好似被某種神秘力量所圈禁,並且還有一些奇怪的規律。

後來,有強者發現,這些地方在不等的時間後,都會出現殺伐戾氣薄弱的時間節點。

他們趁機闖入其中,發現了眾多可怕的大戰痕迹,猜測這種地方都是上古戰場遺址。

在遺址中,危險雖然必不可少,但其內的寶物資源同樣眾多,頂級功法、絕世武技、稀釋靈物、珍貴材料,甚至連靈器都應有盡有。

每次在戾氣薄弱的時間節點,進入之人都機緣無數,這些地方也成為了武者心中的聖地,被稱之為靈域。

每一處靈域雖然都極為龐大,但也架不住無數年來武者的搜刮,不過,在這廣袤的青鸞域,到底擁有多少這樣的靈域,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十年前,南蠻就新發現了一處靈域,當時各大宗門蜂擁而至,每一個宗門都收穫巨豐,還發現了一座靈石礦脈。

甚至南離宗的第二件靈器,也是得至那裡。

這處靈域,位於晉王國南部,被稱之為晉南靈域。

據各大宗門強者聯合推演,發現晉南靈域開啟的時間節點,為每十年一次,今年正好是十年之期,預計下個月便是進入的最佳時機。

靈域開啟的次數越少,其中的機緣也將越多,各大宗門自然越加重視。

晉南靈域,化境以上武者若是敢強闖,必定被殺伐戾氣所絞殺,哪怕是王極境大能也絕無幸理。

不過,只要進入了其中,便不會再有這個限制,可以放心突破。

作為當今內門弟子的領軍天驕,夜無空和南諦笙,極力壓制着修為,遲遲不衝擊瓶頸突破,為的就是這晉南靈域。

鄧晨毅在離羽靈泉都無法突破虛境,夜峰便決定,讓他也進入晉南靈域,以期他能獲得機緣,成功晉級,只不過是讓黎宗成代為轉達而已。

不過,晉南靈域中危機重重,不但是靈域本身,還得提防其他宗門的暗算。

所以,需要鄧晨毅以最佳狀態全力以赴,識海受損了怎麼能去?這也是黎宗成,忍痛拿出靈石的一大原因。

鄧晨毅快速回到玄武閣,如此大好機會來臨,絕對不容錯過,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恢復識海,最好能成功突破瓶頸,跨入虛境。

剛剛跨入玄武閣,就遠遠看到演武場圍着一群人。

幾乎大半玄武閣的人都在,好似正與三個,沒有見過的青年男女對峙着。

又有人來找麻煩?

鄧晨毅眉頭微皺,走了過去,他們的聲音也傳入了耳中。

“遙師姐啊,當初你要是接受了佑師兄的好意,何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竟然和一幫乳臭未乾的小子混在一起。”

“聽說你還和一個小書童不清不楚,連我都覺得臊得慌,哎!真替佑師兄不值啊!”

說話之人是個美艷女子,聲音悅耳動人、身材火辣妖嬈,面容精緻魅惑,與遙月寒可謂各有千秋。

尤其醒目的是,她的手腕上,還纏着一條五彩斑斕,拇指粗細的小蛇。

遙月寒面沉如水,顧斌等人卻是敢怒不敢言,顯然這幾人的身份不一般。

帶蛇女子旁邊,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男子,雙目射着失望與痛心的光芒,低沉的問道。

“遙師妹,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那些傳聞僅僅是傳聞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