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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有精血,那是隨着力量提升而催生,聚集了妖獸全部的精氣。

而武者在提升修為的同時,也同樣會聚集精氣而催生精血。

若是武者強行燃燒自身精血,可短暫釋放匯聚的精氣,透支自身潛力,爆發出遠超本身修為的力量。

不過,精血對武者重要無比,乃是人之精氣的衍生物,輕易受不得半點損失,更何況將其燃燒?

精血大損,不但壽元大減,難以恢復,更會長時間陷入虛弱與病痛之中。

所以,很少有武者敢這麼做,代價實在太過嚴重。

月朗沖也是在身陷殺局,不得已才以燃燒精血的方式,來抵抗鄧晨毅那恐怖的一劍。

在月朗沖不計代價的反擊下,鄧晨毅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否則,他豈能眼睜睜看着月朗沖逃走,而不去截殺?

他的內傷可也不輕,哪怕以他那強到便態的恢復能力,再加上吞服了大把療傷丹藥,也只是勉強止住傷勢不繼續惡化。

更重要的是,那柄菜刀的殺伐之氣,還在他的體內亂竄,只剩下不足一成的真元,正在全力壓制着那股殺伐。

此刻,別說去追殺那些逃跑的皓月宗弟子,人家不先動手,就已經燒高香了。

他雲淡清風的查看儲物袋,不過是為了震懾其他人,以此拖延時間療傷而已。

“師弟,你...你怎麼樣?”

聽到遙月寒擔憂的詢問,鄧晨毅將儲物袋緩緩收入懷中,展顏一笑道。

“放心吧遙師姐,我很好。”

他的聲音爽朗輕柔,根本沒有絲毫虛弱疲態,遙月寒流出了兩行自豪的淚珠,不住的點着頭。

祁東等人心中猶豫起來,鄧晨毅無疑是受了傷,元力消耗也肯定不小。

此刻絕對是對付他的最佳時機。

但這個少年傷得究竟如何,還能爆發出怎樣的戰力,卻沒有一個人敢肯定,自然也不敢貿然動手。

若是對方還能施展出方才那一劍,他們可沒有靈器帶着自己逃遁。

可錯過了今天,一旦這小子恢復到全盛時期,除非他們也獲得了靈器,否則,恐怕再也沒有與之對抗的資格!

這讓各宗天驕糾結的同時,也無比的羞憤,他們哪一個不是縱橫當代,威名遠播的存在。

現在卻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的小子給壓了一頭,心中的憋悶實在不足於外人道哉。

數丈外的祁東率先出言試探起來。

“沒想到南離宗還有鄧兄弟這般絕頂人物,今日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了!”

只要鄧晨毅稍有不對,他便要冒險一搏,搶奪寶物已經是次要了,除掉這個大患才是第一要務。

有此想法之人可不少,沈志斌立即大笑着挑撥起來。

“祁兄所言極是,夜無空、南諦笙,從今以後你們在南離的排名,也是時候往後挪一挪了吧!哈哈哈...”

從登雲梯那天開始,夜無空和南諦笙就期待着,鄧晨毅和楚浩成長起來。

只是沒想到,鄧晨毅的成長速度,竟然快到如此駭人聽聞的地步。

如今對方有靈器在手,連他們都只能甘拜下風。

若說心裡沒點落差,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

不過,這兩人能成為,南離宗當代內門的領軍人物,又豈是頭腦簡單的莽夫?

尤其是夜無空,他可是宗主夜峰之嫡孫,且一心以光大南離為己任。

鄧晨毅的強大,只會更加激起他們的鬥志,又豈會被如此低級的挑撥亂了心智?

夜無空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南離宗的事,倒是不勞沈兄操心,不過,鄧師弟能一劍擊敗月朗沖,南離內門第一,他也是當之無愧!”

南諦笙邪魅的嘿嘿一笑。

“能拜入我們南離宗的,自然不會是虛有其表的庸才,否則,乾脆去別的宗門,當那所謂的第一天驕算了,沈兄,你說是吧?”

他這分明是在譏諷沈志斌,連拜入南離宗的資格都沒有,只配去逸山劍派當雞頭。

氣得沈志斌都想當場發作,和這傢伙大戰三百回合了。

妖艷暗惱,這沈志斌真是個豬隊友,現在最關鍵的是,探鄧晨毅的虛實。

這傢伙卻被人扯到一邊鬥嘴去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立即嫵媚的咯咯嬌笑起來。

“鄧小哥年紀輕輕,卻擁有如此蓋世無雙的本事,實在讓姐姐我心悅誠服,想來鄧小哥在這靈域中必定機遇非凡,遠遠不止一尊靈器那麼簡單吧?”

“不知小哥可否告知姐姐,你是在何處獲得的機緣,也好讓姐姐去碰碰運氣,作為報答,姐姐可以幫你做任何事哦。”

她把“任何”二字咬得很重,輕輕撩動了一下,垂在胸前的秀髮,一抹雪白若隱若現,還風情萬種的拋了個電眼。

某些定力不足之人,禁不住感覺全身都酥了,瞪着一雙慾望之眼,就差口水、鼻血直流了。

遙月寒和付語蟬這兩個對頭,竟然心有靈犀般的在心中怒斥了一聲。

【燒狐狸!】

而夜無空等人卻是心中一冷,這女人已是直指鄧晨毅的秘密,他們還真怕鄧晨毅年輕不經誘惑,而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祁東等人則凝神準備起來,若是對方連這都能忍,那就說明他傷勢嚴重,根本不敢動用元力。

不過,鄧晨毅會是連這種小誘惑都經不起的人馬?

他心中不屑的冷笑一聲,對這些傢伙的目的,更是清清楚楚。

他沒有理會這些人,好似絲毫不將這些頂級天驕放在眼裡一般,卻揚起長劍隨手一揮。

一道強橫的劍氣,直指妖艷身後一人而去,大有一擊必殺之威勢。

眾人臉色一變,誰也沒想到,鄧晨毅竟然一個字都欠奉,便直接出劍。

【他真敢動手?難道真的只是輕傷?】

妖艷嫵媚的臉瞬間布滿寒霜,手中劍器雷光乍現。

“嘭!”

鄧晨毅的攻擊被她攔了下來,立即沉臉質問道。

“鄧晨毅,你什麼意思?真以為有了點實力,就可以跋扈妄為了嗎?”

鄧晨毅嘴角輕揚。

“跋扈妄為?張翼在我與兩頭嗅鱗大戰受傷之際,帶人偷襲於我,想要搶奪我的靈器,若不殺了他,豈不讓人以為我鄧晨毅好欺?如果這也算跋扈妄為,那就是吧!”

說話間,他神識捲動,身後青鼎頓時飛旋於頂,發出低沉的嗚嗚之音。

更可怕的是,一道瀰漫著悲愴氣息的劍吟驟然而來,響徹在此地每一個人的耳中斯嘯長鳴,令人心驚肉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