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對傾兒不利,本宮先饒不了你們!
溫尚天不敢在纓妃面前放肆,壓低了腦袋賠笑道:“回娘娘,就是家中一個犯了錯的奴才,讓娘娘見笑了。”
纓妃冷哼:“是嗎?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搬家呢?”
溫尚天幾人一噎。
這錦繡閣,是溫九傾母女倆的居所。
打從殷氏死後,這裡就留給了溫九傾。
四年前溫九傾失蹤後,錦繡閣就一直空着。
不是溫尚天不給江氏母女住,而是纓妃娘娘不許。
這裡,是她死去妹妹的地方,容不得外人踏足!
纓妃時常會回來錦繡閣看看,睹屋思人,懷念殷氏和溫九傾。
江氏和溫月初面面相視,不太敢吭聲。
溫尚天頂着老臉賠笑:“回娘娘,這院子空置已久,臣想着與其空置這,不如讓月初來住着,也好幫着收拾收拾屋子.....”
“放肆!”纓妃一聲怒呵,面色威嚴:“錦繡閣是傾兒的居所,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住的?溫尚天,本宮瞧着,你如今是連你這張老臉都不想要了!”
溫尚天被羞辱的一臉憤色,卻不敢反駁。
“你可還記得,你能有今日,溫家能有今日的富貴,靠的全是本宮的妹妹,如今本宮尚在,你就敢動她的東西?溫家的一切,都是留給傾兒的,你們最好心裡有點數,你們身上這張皮,究竟是誰賞給你們的。”
纓妃威儀霸氣,每個字都像是一巴掌扇在這一家三口的臉上。
溫尚天滿臉羞憤,不服氣的辯駁:“娘娘,這是臣的家務事.....”
“放屁!這是本宮妹妹的遺產!”
在宮外,纓妃可不管那麼多,直接開罵。
跟在纓妃身後的嬤嬤直搖頭,娘娘這性子啊,幾十年也不見改過。
不過這溫家也該罵,竟敢惦記小姐留下來的錦繡閣。
溫九傾的嫁妝被他們吞了,娘娘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又惦記錦繡閣,今日若娘娘不來,這錦繡閣還真叫溫月初奪了去!
她們也配住進這錦繡閣?!
小姐留下的家財,養出這一家子的吸血蟲,白眼狼!
真替小姐不值!
當年怎麼就瞧上溫尚天這麼個沒用的男人。
她家小姐那般有本事,掙得萬貫家財,最後竟被溫尚天和這對登堂入室的母女氣的鬱鬱而終。
若非礙於身份,嬤嬤真想好好罵他們一頓。
沒良心的白眼狼!
溫月初滿心憤恨,惡狠狠地咬着牙,該死的竟然忘了還有個纓妃娘娘!
說話粗鄙,多管閑事!
這樣的女人,也配入宮為妃!
可殷家有錢,陛下還欠着殷家的欠條呢,纓妃在宮裡即便不得聖寵,卻也橫行霸道,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不妨纓妃就來到了她面前:“抬起頭來。”
溫月初隱去眼中的恨意,緩緩抬頭:“娘娘.....”
‘啪!’
響噹噹的一巴掌扇在溫月初臉上。
“啊.....”
溫月初慘叫一聲,被這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了。
纓妃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你想住進錦繡閣?”
溫月初捂着臉不敢吭聲。
“你也配!”纓妃呸的一嘴。
“月初.....”江氏心疼極了,立馬扶着點溫月初,憤憤不平的仰頭道:“娘娘,月初犯了何錯,娘娘要這般對她?即便娘娘身份尊貴,也不能無緣無故打人啊!”
“無緣無故?”纓妃冷嗤一聲,唾棄這對母女倆:“就憑她惦記傾兒的東西,就該打,本宮這一巴掌都算輕了,日後再敢肖想傾兒的嫁妝和遺產,本宮扒了你的皮!”
溫尚天咬咬牙:“娘娘可知,溫九傾她.....”
纓妃冷眼看他,溫九傾如何?
敢說傾兒不好,本宮撕爛你的嘴!
“溫大人這新補的門牙不錯啊。”纓妃不輕不重的嗤笑一聲。
溫尚天老臉一僵,滿臉羞憤:“娘娘,臣這門牙.....正是被溫九傾打掉的!”
他說的痛恨又憤恨,恨不得將溫九傾揪回來,也打掉她的牙!
“哦?”纓妃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說,傾兒回來了?”
她已經見過溫九傾了,自然是知道溫九傾在天醫堂。
不想溫家人也知道傾兒回來了?
“回娘娘,溫九傾她隱姓埋名,隱瞞身份回來,藏身於天醫堂,她這是要.....報復我們溫家啊!”
溫尚天憤恨不甘的口水都噴出來了。
“是你們溫家,不是我們溫家。”
纓妃冷笑着糾正他:“這溫家本就是留給傾兒的,傾兒想如何處置是她的自由,你說傾兒藏身於天醫堂,若非你們狼心狗肺,她何至於有家不能回?你還有臉在本宮面前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