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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地進入了邵家,我們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明兒哥哥,剛剛真是嚇死我了。”靈兒心有餘悸,說話都有些顫抖。

“你表現的很好呀靈兒,要不是你靈巧一躲,我們肯定就被發現了。”我說到。

“可是明兒哥哥,我怎麼感覺邵家有些不尋常呢?似乎跟之前不一樣了。”靈兒說到。

我抬頭四處大量了一番,發現確實有一些變化。

首先,到處都是黑袍人來往疾走,有一部分可能是衛兵,在一些交叉口站崗。

再往裡面走,會發現有一些穿着尋常道服或者其他形式衣服的人,這些人雖然沒有穿黑袍,但是身後卻跟着一眾黑袍人,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我看到了貓爪姐妹。

更令我感到難受的是,整個邵家彷彿被一張大網籠罩起來,我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我將自己的發現跟二叔和靈兒小聲說了一下,二人也都有這種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呢明兒哥哥?”靈兒說到。

“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往裡面走吧,我看這些黑袍人行色匆匆,但是去的方向都是邵家的比武場。”我說到。

二人點了點頭,跟我一起朝比武場走去。

“明兒,這邵家怎麼這麼大,你們說的那個比武場在哪兒啊?”二叔走了幾步路之後有些累了,問到。

“別急二叔,再過一道門就到了。”我說到。

就在我們越過這道門,快要到達比武場時,二叔說到:“我太累了,等一下等一下,我休息一下。”

說完,二叔背靠在大門旁邊的牆上,喘起了粗氣。

我和靈兒雖然沒有二叔那麼誇張,但是也都感覺比第一次來邵家時要累的多。

這時,二叔說到:“明兒你看,我怎麼感覺那些黑袍人站的位置有說法呢?”

我順着二叔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從邵家大門口開始一直到這道通向比武場的大門,這中間足足有六排好幾十個黑袍人站在一些特定的位置一動不動。

“明兒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呢,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靈兒說到。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讓我看看。”

說完,我發動了鬼瞳,令我差異的是,我的鬼瞳竟然連一半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我當即調動夜眼,並且通過補充道脈迅速向雙道脈內輸送道脈之力,勉強將鬼瞳的力量提高到了正常水平。

隨着鬼瞳力量的恢復,在我眼前出現了許多陰爻和陽爻。

“主上,您應當看出來眼前是什麼了吧。”麒麟說到。

“嗯,我看出來了,這些陰爻和陽爻組成了卦象,上兌下坎,困卦!”我猛然醒悟,說到。

隨即我對着二叔和靈兒說到:“我明白了,這些一動不動的黑袍人並非是衛兵或者什麼,而是共同構成了一個卦象,困卦。”

“困卦?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二叔有些疑惑,抓着腦袋問到。

“這些黑袍人組成了六排,而從北到南第一排,第四排,第六排分別空出了一個位置,是為陰爻,其餘的則是陽爻,這就組成了一個上兌下坎的困卦,兌為澤,坎為水,大澤漏水,即為困局。”我說到。

“還真是!那這個困卦是用來幹嘛的呢?”二叔說到。

“八成是為了虛弱我們的力量,就拿我這雙鬼瞳來說吧,連平常一般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二叔你不也沒走幾步就累了嗎?”我笑着說到。

“怪不得,我就說嘛,我不厲害但也不至於這麼差吧,這才幾步我就累了,原來是這個困卦搞的鬼。”二叔說到。

“那怎麼辦呢明兒哥哥?”靈兒問到。

“別急,困卦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初爻動,則會變成一個上兌下兌的澤卦,兩澤相連,兩水交流,上下相和,歡欣喜悅。”我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如何才能破解眼前的困局。

其實想變卦也簡單,只要能把初爻中間的空當填補住,便可以將坎變為兌,只是初爻離大門最近,何況來往的黑袍人這麼多,到底該怎麼辦呢?

就在我絞盡腦汁,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麒麟說到:“主上,我剛剛試探了一下,發現施術者在布下此局之後,就離開了,我斷定是那個所謂的妖相吞雲文布下此局,然後就去比武場跟邵家人比武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聽完麒麟的話,感覺若有所悟。

“主上可用鬼瞳直接將此地的陰陽扭轉,所謂的黑袍人,不過是徒有其表,真正起作用的是陰陽,主上沒有必要在表面功夫上花費心力。”麒麟說到。

“那不會被吞雲文發現嗎?”我問道。

“這正是我一開始說的,若是吞雲文一直兼顧此處,便會發現,可是現如今的情況是或許吳邵兩家實力太強,吞雲文根本無暇顧及此處。”麒麟說到。

“嗯,那我明白了。”說完,我調動周身全部道脈之力,夜眼和鬼瞳一起打開,眼前瞬間出現了陰陽之氣,從這些黑袍人結陣之地散出,瀰漫在整個邵家。

我將初爻中那道陰氣扭轉為陽,瞬間感覺身邊風雲突變,大腦有些迷糊,但是隨即清醒過來,並且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勁。

我定睛一看,原本是顯示為陰爻的初爻,此刻已經變為了陽爻,雖然明面上看,黑袍人當中還有一個空檔,但是以風水來看,此卦已經成為了一個澤卦,十分有利於吳家和邵家對抗吞雲文。

“成了!”我強壓着自己激動的心情,對二叔和靈兒說到。

“嗯?成了?你幹什麼了?”二叔有些詫異地問到。

我將事情原委給二叔和靈兒講了一遍,二人聽完全都嘖嘖稱奇。

二叔直起腰扭了扭脖子,抖擻了一下精神說到:“你別說,還真是,二叔我又充滿了力氣了嘿嘿,等會瞧我的,看我怎麼收拾這個吞雲文。”

“二叔,你又在吹牛了。”我有些無語地說到。

“我們進去嗎明兒哥哥?”靈兒問道。

“你感覺怎麼樣?澤卦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了?”儘管我用鬼瞳已經看得十分真切,而且還有二叔的現身說法,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有明顯感覺到氣力的恢復,但是我並非道門中人,只是學會了翩若驚鴻而已,對於道脈的感受肯定不如你跟二叔這麼敏感,但是我確實不是很累了。”靈兒說到。

“對啊明兒,靈兒都說了,二叔我對於道脈之力很敏感的。”二叔一聽靈兒誇了他,十分得意。

“行,我的好二叔,到時候打起來,吞雲文交給你了哈。”我說到。

“那沒問……別呀別呀,明兒,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一把年紀了你還讓我跟吞雲文交手?”二叔本來還志得意滿,滿口答應,一聽我讓他對抗吞雲文,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行了行了二叔,我知道了,快進去吧我們。”我看着二叔的樣子,生怕等會我們忍不住笑出聲來,引得那些黑袍人的懷疑。

說完,我們三人越過了門口,朝比武場走去。

快要來到比武場的時候,沒想到沿途的景象讓我觸目驚心。

只見原本是樹木林立的邵家,現在竟然只剩下幾顆粗大的樹,但是上面遍布的刀斧痕迹,說明了它們也曾慘遭毒手,只是因為實在過於粗壯,而讓對方無可奈何。

取而代之的是出現了許多帳篷,靈兒見到這個情景,問道:“明兒哥哥,這些帳篷是幹什麼的?”

“估計是黑袍人的住處。”我說到。

“可是為什麼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黃色的呢?”靈兒問道。

“不知道,可能就是單純的顏色不同吧。”我說到。

正說話間,從一頂黑色帳篷內走出一個黑袍人,手裡拿着兵器和一些枷鎖。

“你看,就是黑袍人的住處。”我說到。

話音未落,就見這個黑袍人徑直走進一頂黃色帳篷內,看見這個情形,我說到:“看來這些顏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你看這個黑袍人不是也……”

話還沒說完,就見這個黑袍人帶出來一個被綁着的人,此人身上的枷鎖,正是剛剛這個黑袍人手裡拿着的。

“明兒哥哥,那不是,那不是南絕嗎?”靈兒幾乎快要叫出聲來。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南絕,先前他隻身回到邵家,沒想到竟然真的如吞雲文信中所說,成為了階下囚。

就在南絕被帶出帳篷的一瞬間,我看到帳篷內有好幾個人被綁在地上,雖然並不能說出名字,但是也都十分面熟,看着像是之前邵家的家丁。

“你也看到了是嗎明兒哥哥。”靈兒見我望着黃色的帳篷發獃,說到。

“嗯,看來這些帳篷都是吞雲文關押邵家人的地方,他信中所謂階下囚,看來就是這裡了。”我說到。

“那怎麼辦?我們要出手嗎?也不知道南絕會被帶到哪裡去。”二叔說到。

“先別急,眼下吳邵兩家的人生死未卜,我們一定要把身份隱藏下來,千萬不能暴露,你們也看到了,整個飛龍山到處都是黑袍人,這裡的帳篷根本數不過來,吞雲文這次是下了血本的,想打敗他,必須要吳邵兩家合力才行。”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