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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光頭等人來到了吳家主屋,此時回到主屋之內,這熟悉的布置讓我格外親切。

光頭坐在了主座之上,在我記憶中,這裡一直都是爺爺的位置。

只見光頭將下酒菜放在桌上,手裡拎着一瓶酒,一隻腳踩在座位上,正要大快朵頤。

我看着他的樣子就十分生氣,暗暗發動道脈之槍,打向他坐着的椅子。

只聽嘎吱一聲,光頭摔倒在地。

“哎喲!我的屁股!”光頭哀嚎到。

大家趕緊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我說到:“大哥,你沒事吧。”

“好疼啊,這椅子怎麼就壞了呢?”光頭摸着屁股說到。

“可能,可能是年久失修了吧。”白毛說到。

“這吳家也是的,還什麼道門大家呢,連個座位都保養不好,怪不得家道中落了。”光頭說到。

聽到這裡我就有些生氣,故意說到:“光頭哥,我聽說吳家的第三十一代族長精通道法,也許是他在這裡設下了什麼符咒?又或者他,現在就在這裡?”

光頭聽了我的話,十分緊張,說到:“別胡說!”

但是環顧四周之後,還是小聲對着半空說到:“吳老爺子見諒,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千萬別難為我們啊!”

看到光頭這幅樣子,我忍不住想笑,本想繼續捉弄他,但還是先問清楚很多事情吧,畢竟老爸現在還在樹上呢……

“大哥,您快給我講講吧,這吞天派的人為什麼也來這裡呢?”我問道。

“來,扶我起來。”光頭被眾人攙扶到旁邊的客座之上,繼續說到:

“這還要從半年前說起,那時候吞天派與我們公孫家還是結盟的狀態,公孫家主聯合吞天派的相尊,決意置吳明於死地,可惜天不與美,隨着吞天派相尊的失敗,公孫家也未能擊垮吳家。”

聽了光頭的說法,我明白那個所謂的相尊便是魂相。

魂相自從半年前失敗之後,一直被關押在酆都大牢之內,期間雖然酆都各地人馬都提審過他,但是並未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唯一有用的信息便是劫走吳家村的幕後黑手有可能是五大陰相的另外一位,名為冥相吞文聖。

“大哥,那你說公孫家為何非要擊垮吳家呢?”我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坊間有一種傳聞,說是吳家與公孫家的矛盾,屬於世仇。”光頭說到。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百思不得其解,對於世仇的說法,我遍訪族譜也看不出端倪,不過細細想來,難道吳家祖上真的是吳起?

“哦哦,那既然我們與吞天派是合作關係,為何剛剛那些人卻那麼不客氣呢?”我問道。

“這就複雜了,還是半年前,吞天派的相尊與吞天派失去了聯繫,如此一來,吳明也就下落不明,杳無音信了,可是誰都知道吳明還活着,如此一來,這吳家村的人便成了最重要的籌碼。”光頭說到。

“籌碼?”我有些沒聽明白。

“嗯,就是籌碼,吳明回到吳家村後,一定會調查他的這些親朋好友的下落,到那時,誰控制着這些吳家人,誰就能鉗制吳明,讓他束手就擒。”光頭說到。

“原來如此,所以吞天派來這裡是為了?”我問道。

“當初兩方一同出力,結果卻是吳家人悉數被帶往了吞天派,公孫家主當然不同意,因此這才與吞天派翻臉,雙方約定在吳家村比武,贏得那一方便可以帶走吳家人。”光頭說到。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回憶起先前聽到的那兩個人交談的內容,此刻才徹底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別聊這些了光頭哥,跟咱們這些小人物又沒什麼關係,還是好好活着吧。”白毛說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光頭也被白毛突如其來的話搞的莫名其妙。

“你看看,剛剛的新聞,就在不遠處那個山谷里,發生了車禍,兩個人當場死亡。”白毛掏出手機給大家說到。

我立刻明白了他說的位置便是靈兒家所在的那處山谷,可是我依然記得那裡道路曲折,斷難有車輛通行,怎麼會發生車禍呢?

“不對啊,我之前路過那裡,那裡是山路啊,怎麼會有車呢?”我問道。

“這都是靠我們公孫家主啊,花錢把那裡的山路修成了又寬又長的柏油路,現在去隔壁的劉家村,開車只用二十分鐘。”白毛說到。

“那真是方便許多。”我說到。

雖然我表面上這樣說,但是內心卻明白,公孫陽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就幫吳家村和劉家村修路。

就在眾人一起喝酒閑聊時,外面忽然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說到:“光頭,你在幹什麼?”

“大,大哥,我,我在……”光頭明顯有些緊張。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帶着你的人跟我走!”說完,這個男人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光頭也不敢耽擱,急忙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說到:“還愣着幹嘛?趕緊跟曹哥走啊!”

大家也趕緊跟了出去,我看着這個曹哥的背影,心中又布滿了疑慮。

走出吳家主屋,曹哥默默點起了一支煙說到:“老二和老三都失蹤了。”

“什麼?他們明明是我們的上一班啊,剛剛我們還見過他們的,怎麼失蹤了?”光頭說到。

“確實失蹤了,幾個弟兄說看見他們兩人巡查結束後,手裡拿着一盒麻將朝大本營劉家村走去了,可是大本營的人卻沒有見過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曹哥將一口煙緩緩吐出說到。

“難道新聞中說的兩個當場死亡的人是他們?”白毛驚呼到。

“別胡說,他們兩人又沒有開車,哪裡能發生車禍呢?”光頭說到。

我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他們聊天的內容,但是根據時間推測,這個老二和老三應該就是先前我發動耳竅時聽到的那兩個人,而中間的路程,顯然是會經過靈兒家的。

想到這裡,我說到:“曹哥,從吳家到大本營中間可有其他的人家?”

曹哥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到:“這是誰?”

“哦曹哥,這是我新收的小弟,功夫不錯,而且也挺有膽識的。”光頭急忙堆着笑容說到。

“哦,叫什麼?”曹哥眯着眼看我,我知道他在推測我的身份。

我鎮定地說到:“我叫衛明,練過幾天拳腳。”

“衛明,你有什麼想法嗎?”曹哥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

“嗯,既然有兄弟看到他們拿着麻將,如果中間還有人家的話,那就說明他們也許在打麻將?”我說到。

“哈哈哈,衛明,你是把我們這些人當傻子了嗎?打麻將我們會找不到他們?”白毛說到。

我並未理會白毛,而是繼續說到:“我早年練武時,閑暇時聽師父說過,橫死之人一般都會找替死鬼才能往生,如果他們真的去打麻將的話,從時間和地域上來看,那豈不是與出車禍的那兩個人正好撞上?”

我的一席話讓在場之人立刻默不作聲,剛剛還嘲諷我的白毛更是漲紅了臉,自覺無趣低着頭不說話了。

曹哥更是將手中的煙掐滅了,看着我說到:“有點意思,不過這中間還真沒有人家,恐怕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有些疑惑地說到:“真沒有?”

“沒有,原先的人家都被遷到了周邊的村鎮,再說了,一處山谷,本來就是危險之地,裡面的人有機會搬家,各個都很踴躍,現在早就沒人了。”曹哥說到。

我低着頭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來先前看到的那個女刺客,說到:“我知道了!”

“什麼?”曹哥問道。

“沒有人家,但是只要有房子就好了!”我說到。

“房子?”光頭也疑惑地看着我。

“山上的山洞,只要可以有個棲身之所,便可以用來消遣。”我說到。

曹哥聽了我的話,眼睛立刻明亮起來,點着頭說到:“有道理,走,你們隨我來。”

說完,大家一起跟着曹哥來到了那條柏油馬路上。

我看着這十分漂亮寬敞的柏油馬路,對於公孫陽這個人產生了一種十分矛盾的看法,若是說他十惡不赦,他卻似乎只是針對我們吳家,可是若是說他像報紙上寫的是一位大慈善家,他卻總想將我們趕盡殺絕。

沒走多久,我們就發現了當初在窺陽鏡中看到的那名女刺客出沒的山洞,我指着那裡說到:“曹哥你看,那裡好像有燈。”

眾人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曹哥說到:“走,上去看看。”

剛一上去,就看到兩個人躺在牌桌上,一動不動。

光頭有些害怕地說到:“好像,好像是老二和老三啊。”

“光頭,去,去看看。”曹哥明顯也有些害怕。

光頭看了看白毛,說到:“白毛,去看看,活着還是,還是死了。”

白毛抓着我的手腕,說到:“好兄弟,幫幫我,我……”

沒等白毛說完,點了點頭,朝兩人走了過去。

只見兩人彼此相鄰而坐,各自枕着自己的手臂,好像睡著了一般,可是地上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水漬的腳印。

我慢慢走到兩人身邊,剛觸碰到其中一人的鼻子時,這個人卻雙目忽然睜開,一隻冰冷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面色慘白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