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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溶一噎,隨後卻爽朗的大笑起來,“十一妹好志氣,是九哥着相了,大道之上,不論十一妹資質如何,就憑十一妹的心胸,咱們贏家將來必有你一席之地。”

“嗤,我騙九哥的,我哪有那麼大度,九哥太看得起我了。

只是訴苦這種事,做的這般外漏,一眼就被人看穿,和我那表姐又有什麼區別。

除了被人看笑話,說不準還會被我父母責怪不懂事。

隱忍又堅強,才是最讓人心疼的,你說是不是,九哥?”

贏洄說的俏皮,恍若將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對着他和盤托出,讓應溶充分的感受到了信任,無疑迅速的拉進了二人的距離。

不過應溶總算確定一件事,他這十一妹,可不是那入門級的小白花可比的。

應溶一路上碎碎念將贏洄可能會接觸到的應家人全都介紹了一遍,甚至為了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每個人的性情,修為,資質,他都講的明明白白,深怕贏洄貿然回去,着了那小白花表姐白蓮兒的道。

初聽那白蓮兒的名字,讓贏洄忍不住感慨了許久,果然人如其名。

應溶嘮叨許久,終於還是在降落到某個凡人城池之前,忍不住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十一妹,那個白蓮兒是水屬性靈根,靈根具化之後,有五寸粗,那個,那個,你的怎麼樣啊?”

應溶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着贏洄的臉色,見其沒有什麼失望難過的神情便知道,她的資質應該更好些。

“雷冰金木沙,各九寸。”

應溶:……

這資質可不只是比小白花強了,在整個贏家,不,在整個瑤澤修仙界,這靈根都算是頂尖了吧?

所以,有這樣的靈根,還要去博同情裝可憐,和白蓮兒那小白花做那爭寵狀,才是真的會被瞧不起吧。

之前他到底提了什麼鬼建議啊,若是讓自家兄弟姐妹知道,會不會成為取笑他一輩子的笑料啊?

“十一妹,那個,我之前的提議,就是和白蓮兒爭寵的事,你可不可以當我沒說過?”

贏洄看着應溶從原本的謫仙下凡,到現在的“搖尾乞憐”,心中暗暗好笑,卻明白他耍寶般的逗着自己說話,陪着自己閑聊,哄着自己開心。

“九哥說過嗎?妹妹不記得了。”

應溶頓時心花怒放,這新來的妹妹實在是上道,為了表達自己的激動,他一路買買買,王霸之氣讓整個城池的成衣店掌柜心花怒放。

“十一妹別以為咱們修士就看不上凡人的東西,實際上修士大多將精力放在修鍊上了,要麼就是研究丹陣符器去了,於衣食住行上,還真不如凡人來的精細。

家裡的姐妹們有機會都想來凡人城池逛過,採購些漂亮的衣服首飾回去,甚至會找人照着喜歡的凡人衣飾煉製成法衣法器。

只是,咱們家遠離俗世,來往一趟很不方便,所以,這裡的衣飾在家裡很是搶手,你回家之後,可以拿着這些做見面禮,送給姐妹們,就是不合身也不打緊,在家裡找個裁縫就能照着做件合適的。”

贏洄點點頭表示明白,難怪應溶要給自己買這麼多,裡面更是有許多和自己不甚搭調的衣服,原來是回家之後的禮物都準備了。

“至於兄弟們,你就等着接禮物就好。”

所以,男女待遇區別是如此明顯嗎?

突然有點期待起來即將要到的應家了。

然而,就在兩人要再次趕路之時,應溶卻突然收到一張傳音符。

那傳音符剛落到應溶手上,裡邊的怒吼聲就傳了出來。

“應溶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約好了要去嶺南和淳于家那幫龜孫子斗丹的!”

應溶的手一抖,面上是藏不住的尷尬。

他還沒來得及回復,又一道傳音符緊跟着落到了他的手上。

“我們不等你了,已經出發了,你麻溜的滾過來和我們匯合。”

應溶尷尬的抓抓頭,“十一妹,你着不着急?你若是想念爹娘,九哥先送你回去,這次斗丹便算了。”

應溶也很無奈,他這人於認路上不是很在行,當初拐賣贏洄的人販子,又暴斃了,最後無法,他又折回了贏洄養母家裡,找了贏洄從小到大的衣飾,靠着從朋友那邊尋來得尋人秘法一路找了過來。

中間耽誤了太多時間,以至於,他都忘了這件大事。

“九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贏洄認真的道。

讓應溶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想回家嗎,你不着急回家安穩修鍊,不怕被那白蓮兒比下去嗎?

她已經回了贏家半年多,早就是練氣一層了。

你若和我去嶺南,就又要耽誤不少日子,她趁着你沒在,說不準還會使手段,說你壞話,說你怨恨父母,才借口不回來的。”

“近鄉情怯,反而想打退堂鼓,跟九哥去嶺南,正好有個緩衝,讓我適應一下,再者,我也開始修行了,若是遇到修行問題,九哥堂堂築基修士,指點我還不是小菜一碟?

築基修士的一對一指點,應該不比去族學差吧。

再說,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這種修行盛事的。

九哥也說了,在應家,鍊氣期子嗣可是不能隨便外出的,我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在外邊到處看看,開闊一下眼界,回去了,也可以當作談資,不讓別人笑話。”

應溶本來就極為遺憾,此行不能前去,說不準還會被淳于家那幫兔崽子嘲笑嚇破膽。

所以,聽了贏洄的這幾條理由,當即一拍即合,調轉方向,向著大部隊追去,

“回去之後,就說是九哥非要帶你去的,九哥不着調慣了,絕不能讓那白蓮花抓住話柄。”

贏洄眉眼彎彎,道:“那就委屈九哥了。”

小小的飛舟,極速飛盾而去,在天邊划出一道淡淡的淺綠色弧線。

兩人足足跑了半月,才終於在半路上截住了前往嶺南的大部隊。

這半月,應溶全力駕駛飛舟,贏洄也沒閑着,除了修鍊,就是拿着地圖找路。

然後,還要和應溶不停的爭論,到底哪邊才是東的問題。

贏洄看着剛剛升起的火紅太陽,一直不明白,這個問題,有什麼可爭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