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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設計這棟七層小樓的時候,貝高陽是仿法師塔設計的,以這棟小樓為中心,周邊擴充出去有魔環境大約相當於兩個足球場的面積,他檢查過魔力的濃度,看了魔力儲備材料的消耗情況,發現‘魔力外溢’的現象並嚴重。

比預計中的消耗要低很多,魔法陣運轉順暢,小七的‘袖珍魔網’也沒受到多大的干擾。

這是怎麼回事?

在迦南他有一萬種辦法來了解真相,地球卻不可以。

一頭霧水的到處巡視了一遍,有魔環境中的動植物生長茂盛,這在分界線周圍體現的尤為強烈,。

他走上一塊魔紋基板,拂去表面的塵土,看上面的線條依舊清晰,魔力在其中涓涓流淌,雖然微弱,卻像源源不斷的溪水。

揮發單元,魔力就好像光合作用釋放出來的氧氣,元素精靈被束縛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本能的向更遼闊的天地擴散。

向下不行,向上,向左,向右,都接觸到束縛魔力外溢的屏障,為其染上一層層色彩艷麗的靈光。

就好像個彩虹罩子似的。

貝高陽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又在灌木叢中折斷一根樹枝,嗅了嗅從斷口處揮發出來的清醒氣味,發現已經有了微弱的元素因子。

這樣的魔力濃度,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了這樣違背常識的‘魔植’,這荒漠好像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

在迦南,農夫灑下一粒種子,收穫八粒已經算是豐產,但魔力不是這麼來的,在這樣的荒漠中,種下一粒魔力的種子,收穫0.5都可以偷笑了,甚至0.1都算正常,更不用說,藉助規模有限的種子,去改變和維持一個新的生態環境,還長出伴生作物。

對了,還有一百多個學員,3個助教的日常消耗。

這麼算上,收穫比就接近0.8了,也難怪消耗這麼低。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貝高陽將這個疑惑暫時放下,回身向小樓走去。

學員們都在樓上上課,一樓亂糟糟,就好像一個設計圖紙的工坊,一個最新版本的雷霆戰士外骨骼動力機甲站在數長工作台的中間,十幾個中年、老年男女翻動着一張張巨幅設計圖紙,小聲的討論。

“先生,這處有些不明白。”

一個戴着金絲眼鏡、頭頂有些禿的中年人拿着圖紙過來,指了指上面的一處魔力迴路。

“有什麼問題?”,貝高陽問。

“……轉換出來的光信號頻率不對,好像受到了什麼干擾?”

“呃……”,貝高陽認真的看了看,說:“那就只能往大的方向做了,整個法陣還要擴大,100納米肯定不行了。”

中年人舉着幾公斤重的圖紙很是為難,貝高陽笑了笑,“你們要求的這麼複雜,法陣不可能做的像你們的芯片一樣的。”

“那我再去看看吧!”

貝高陽點了點頭。

這些人雖然感應不到魔力,也不會使用精神力量,但在學習的魔法理論、法陣基礎和相關的神秘學知識後,學着將各種法術構型小型化並嘗試着‘組裝’在一起還是可以的。

這一屋子的圖紙,都是一台魔力的發動機。

將魔力轉換成熱能、機械能甚至電能等等。

聽起來好像有點得不償失,但這只是開始。

這幾天貝高陽已經接到了不少活,很多難題都被他順手解決,大大的推進了新材料和新技術的發展。

這是好事兒,他也不藏着掖着,對這裡的指導不說有求不應,也是盡量給予解決,就算是其中的原理,也毫不保留的告訴他們。

魔力材料掌握在他的手裡,推廣出去的運用越多,對方越離不開。

自從說可以將迦南的運營權讓給迦南公司,雙方好像又重新進入到了一個蜜月期,不僅各種諮詢會、說明會、洽談會沒了,行動也不再受任何限制,這裡的第三次擴建方案也得到了通過。

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又有一個人拿着圖紙過來問問題,貝高陽隨口將他解決了。

清理出茶几,他也拿出來一張圖紙。

迦南的運營權。

貝高陽在圖紙上寫寫畫畫,要想實現,就必須將這裡與迦南的魔網相連,這樣一來,頂樓的那個‘接收裝置’就不管用了,需要一個恆定的、能始終運行的【祈願旅行術】的魔法陣。

這種七環法陣,在魔力的荒漠中持續運行,可不是將它構築出來那樣簡單,擴大有魔環境的範圍是前提。

好在這次帶足了材料。

貝高陽在圖紙上寫寫畫畫,中午,大量的工程車來了,開始拆除小山附近的建築,大量已經銘刻好的基板運來,在彩色的屏障外,堆成十幾個小山。

這時圖紙也畫好了。

餘慶東出現,按照圖紙指揮起現場的施工,先是平整地面,沿着丈量好的面積,上百台工程測量忙碌開來。

已經是回來的第八天了,時間很緊,餘慶東也是全力以赴,一個下午就將需要埋下基板的土地平整完畢。

學員們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在三個助教的帶領下,他們負責確定好每一塊基板埋下去的方位,要求做到誤差在10毫米的範圍之內。

以小樓為中心,1000米的半徑,畫出一個直徑兩公里的圓,第三次擴大的有魔環境已經快抵達特殊精密加工廠的外圍,下一步就是將附近的工廠、村莊全都搬遷出去。

站在樓頂的天台上,金屬球裝的【魔網接受裝置】還在順利運行,貝高陽的眼神複雜,從現在開始,未來就不在他的預測範圍之內了。

之前他就決定不改變地球的環境,但現實逼迫不得不邁出這一步。

學員們無知無慮,只為活動範圍擴大而高興。

工人們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們全都來自保密單位,全都經過最嚴密的審查,跟學員們一樣,隱姓埋名,生活在的與世隔絕。

唉!

就這樣吧!

兩天後。

恆定的一閃光門出現在七樓打通了空間里,陰暗的環境中,光門飄逸出如絲如霧的光帶,揮散着雨點一樣的光輝。

光門內是一個盤旋的黑洞,黑洞中央是虛無。

魔網的接受裝置結果升級更新,表面鑲嵌着玉石一樣的材料,魔紋像是活的,在玉石一樣的材料中延伸、收縮、變化,一個形如鍋蓋的接受裝置面向光門的位置。

數十個白大褂如痴如醉,一陣不知道從那吹來的狂風,將他們的衣服和頭髮都吹成了旗幟,但詭異的是,他們的身體卻不受任何影響。

啪啪啪……

一個個閃爍着指示燈的儀器在“狂風”中熄滅,冒出大片的電火花,一道肉眼可見的陰影從光門處蔓延出來,潮湧般的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發!生!了!什!么!?”

餘慶東在狂風中驚恐的喊,他的聲音像是經過了數光年的跋涉,一字一頓的飄進貝高陽的耳中。

“沒問題,一切順利!”

貝高陽笑呵呵朝他揮了揮手。

“陰影”擴散出小樓,以小樓為中心擴充着整個有魔環境,在接觸到束縛法陣的瞬間,帶動直徑2公里的大地和虛空一顫,讓人有種即將和腳下的大地與虛空從天地中“脫落”的詭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