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的很快,司寧池靜坐在桌邊由着太醫診脈。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那太醫把脈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連忙掀袍跪下道喜:“娘娘這脈象是喜脈啊!”
“恭喜娘娘!”素雲聽聞這話面露狂喜,緊跟着也跪下道喜了。
“確實是喜脈?”司寧池難掩的歡喜,雖是早有幾分期待,如今真的聽到了喜訊還是有些忐忑的。
“皇后娘娘若是不放心,可等半個月後再診斷一次。”太醫言明是喜脈不錯,但是不乏有虛脈的情況,若是不放心可以再等些時日,脈象愈發清晰便能完全確定了。
司寧池壓下心頭悸動,衝著太醫點了點頭道:“本宮知道了。”
說著讓素雲給了賞賜又道:“此事還煩請大人切勿聲張,若皇上問起只說本宮體虛氣弱,需要靜養即可。”
太醫自沒多話,恭恭敬敬應下之後就退下了。
素雲也懂事的吩咐下邊宮人,對今日太醫前來診脈之事不可宣揚。
她早已經不是單純的宮女了,自跟在皇后娘娘身邊經受了那麼多事,上一次皇后娘娘有孕最後卻遭受喪子之痛,素雲深感自責,總覺得是自己沒能護好娘娘。
好在老天開眼,娘娘有有孕了。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娘娘受半點苦楚了。
雖是喜事卻一點都不想張揚,就盼着皇后娘娘安安穩穩的誕下麟兒才好。
趙宗珩果真問起了鳳梧宮叫太醫之事,還以為是自己近來太忙了沒顧着皇后,皇后竟是病了不成?
“體虛?”趙宗珩聽着王成祥的回話皺了皺眉,以前從未聽說皇后體虛之事,怎麼好端端的還體虛了呢?
“是,奴才去問過太醫也問過娘娘身邊的蘇永德了。”王成祥連忙說道。
“去取些滋補的葯送去給皇后。”趙宗珩擰着眉吩咐了一句,而後又說道:“跟皇后說一聲,朕晚些去陪她。”
“奴才遵旨。”王成祥連聲應下。
大約是心裡牽掛着司寧池,趙宗珩看摺子看了半天都無法靜心。
原本是打算晚些去陪司寧池的,最後硬是沒忍住晚膳前就急吼吼的跑去了鳳梧宮。
在瞧見司寧池好端端的坐在軟榻上,手邊放着小食點心,看着並沒有半點不適的樣子,趙宗珩那提着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了些許,臉上神色也緩和了一些。
“怎麼回事?”趙宗珩大步走了過去,認真端詳着司寧池道:“太醫說你體虛?”
“只是近來沒什麼食慾,太醫誇大了。”司寧池很是淡然隨意揚了揚眉,仰頭看着趙宗珩道:“皇上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擔心你。”趙宗珩眉頭輕皺,一板一眼盯着司寧池低聲詢問道:“當真無事?”
“嗯。”
“……”
趙宗珩其實並不是一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就好像當初明知司寧池換了個人,也只是沉默接受,從未開口詢問過緣由。
而現在,此時此刻。
趙宗珩能很敏銳的感覺到司寧池有事瞞着他,這事肯定與他有關,但是司寧池不說趙宗珩就不去問,他只需要知道司寧池愛着他,並不會離開他就足夠了。
入夜之時。
趙宗珩攬着司寧池,一如往常一樣圈住她的腰身剛要收緊手臂,就被她一巴掌拍開了。
趙宗珩:“……?”
“阿池,你是不是不愛朕了?”趙宗珩突然驚醒,明明前會兒還正常無比的人,這會兒就像是破防了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紅着眼質問她。
“皇上說什麼呢?”司寧池瞠目結舌的看着那一副要哭出來的趙宗珩,簡直驚呆了。
“你說。”趙宗珩委屈壞了,他咬牙盯着司寧池道:“你有事瞞着朕,朕可以不問。”
“但是你為什麼不讓朕抱你了?”
“是不是朕近來冷落了你?”
“明日我就讓王成祥把奏摺都搬來鳳梧宮!”
“……”
司寧池看着趙宗珩這表情,又聽着他這話語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不得不跟着趙宗珩坐起來,二人面對面坐在床上,司寧池伸手撫上他的臉眼中含笑說道:“臣妾沒有不愛皇上,愛着呢!”
趙宗珩抿唇不語,眼中還有控訴的味道。
司寧池輕聲嘆了口氣,最後逼不得已傾身靠近,貼着趙宗珩的耳畔低聲說了兩句話。
“什麼!?”原本滿眼控訴的趙宗珩聽了司寧池的話語,臉色驟變簡直都快跳起來了,眼中滿是喜色一把抱住了司寧池道:“是喜脈?”“皇上不要聲張。”司寧池伸手按住了趙宗珩的唇,衝著他輕輕眨眼道:“還不能確定,臣妾原想等過幾天能確定了再告訴皇上,誰知皇上竟如此無理取鬧。”
“太好了!”趙宗珩一改剛剛委屈的模樣,滿眼喜色抱着司寧池的手像是都在微微顫抖。
“好好好,不聲張。”趙宗珩興奮的半天不捨得撒手,又苦惱似的皺了皺眉。
然後司寧池就在一邊看着趙宗珩一會兒笑哈哈,一會兒板着個臉沉思。
她已有倦色,也懶得去管趙宗珩多想了什麼東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就睡覺了。
第二天趙宗珩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殿外,懷中還抱着自己的龍袍。
王成祥見着趙宗珩這姿態,已經不覺得詫異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回了,王成祥很懂事的噤聲跟着皇上去偏殿伺候皇上洗漱穿衣,抬眼瞄了眼皇上發覺今日的皇上像是有心事。
王成祥仔細思索了片刻,大着膽子詢問道:“皇后娘娘的身體無事吧?”
“嗯。”趙宗珩回過神來,掃了王成祥一眼淡淡應了一句。
“出巡之事要等上一年。”趙宗珩忽而沒由來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自顧自說道:“明日告訴皇叔,讓他進宮一趟。”
“是。”王成祥愣了愣,連忙低頭應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皇上突然收心了,但是這對朝中大臣們而言絕對是喜事。
要知道前些日子皇上透露出要出巡的意思,可叫那些個大人們嚇壞了,一個個極力勸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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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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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