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空間站,十號艙裡。
此時的眾人基本都在閒聊,另有兩個文文靜靜的女生正在翻閱著書籍——上級都開會去了,自然可以偷懶一會。
但黛博拉·卡普蘭卻仍然守在自己的崗位上,鍵盤在她面前嗒嗒地響著。這個意大利女生是個標準的處女座,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力求完美。但是這一點卻並沒有讓她跟其他人產生隔閡——恰恰相反,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媽媽一樣的同伴。
“YouspygWehaveaspecialsituationhere”黛博拉突然向眾人喊道,同時把畫面投放到大屏幕上。
(翻譯:你們先別玩了,這裡有特殊情況。)
“WhatdidMofd”(翻譯:媽媽發現了什么呀?)常雨秀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屏幕。這是一個身材標緻的中國女生,眼睛並不很大,但戴著的大圓框眼鏡則完全彌補了這一缺點。她是天然呆,反應較常人慢一拍,但腦子卻轉得非常快。信息部部長彼德·奧圖曾經“調戲”過她,然後就吃了一嘴的灰:
彼得:“Ohydear,whydontyouwearsothgoler”
(翻譯:哦親愛的,你為什么不穿那種更涼快一點的衣服呢?)
常雨秀:“WhyaIweargthat”
(翻譯:為什么我要穿那種衣服?)
彼得:“Becaewerethespacestatioyoualledup”
(翻譯:因為我們是在空間站裡呀,你裹得這么嚴實不麻煩嗎?)
常雨秀:“ItsokayNobathtrouble”
(翻譯:還好吧,沒有洗澡麻煩。)
彼得:“ButthespeedoftheaterialcircutionsysteofthespacestationisliitedYoee,isntthahatBroniadoes”
(翻譯:但是空間站的物質循環系統的速度是有限的呀,你看布洛妮婭不就是這樣的嗎?)
常雨秀:“Lookslikeit”
(翻譯:好像是哦。)
彼得:“Yes,thebestpotonthebodydonothaveextrafabric,fortheenvironnttodoyoupart”
(翻譯:對的,身上最好一點多餘的布料都不要有,為大環境儘自己的一份力嘛。)
常雨秀:“MaybeItryBuhyisDeborahlikeWhydontyounvceherfirst”
(翻譯:也許我可以試試……但是為什么黛博拉姐姐也是像我這樣呢?要不你先去把她說服了吧?)
彼得:“SheShesanoldfogeytyoeethatThatsallyougot”
(翻譯:她……她是個老頑固你看不出來嗎?你這樣做就可以啦。)
常雨秀:“ButIdontthkshesstubbornInthepublicterestshelgreeGoon,Mister”
(翻譯:可是我不覺得她很頑固誒,為了公共利益她肯定會同意的,去吧部長。)
彼得:“ThisFetit”
(翻譯:這……還是算了吧……)
常雨秀:“WhydoIthkyoujantstowearsothgthatsveryrevealg”
(翻譯:為什么我覺得部長只是想讓我穿那種很暴露的衣服?)
彼得:“NoAbsotelynotIjtthkgaboutthebiggerpicture”
(翻譯: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在為大局考慮!)
常雨秀:“SowhytsisterDeborahthkaboutthebiggerpicture”
(翻譯:那為什么黛博拉姐姐不能為大局考慮呢?)
彼得:“……”
常雨秀:“Wolf”
(翻譯:大色狼!)
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成了其他人的笑料,不提。
現在在常雨秀的身旁“坐”著的就是布洛妮婭·扎伊切克。這個來自美國的大美女現在是一件白色帶花的超短裙,黑色絲襪往上直至大腿中部,露出“絕對領域”。三七分的長卷發自然散落,柳眉大眼,鷹鼻朱唇。手中的書則將稍洩的春光遮住——不然,你以為那些男生能聊得這么開心?
不過,有一說一,十號艙裡能有這么一個美女,也的確讓這裡的氣氛融洽了不少。
“JtpickedupanaudiofrotheSahara,probablyfroasurvivor”黛博拉有些嚴肅地說道,她隨即播放了剛剛接收到的音頻:
“thePFAhearWearetheSaharasafezoneWeneedhelp”
(翻譯:剛剛從撒哈拉沙漠裡接收到了一段音頻,很可能是倖存者發過來的。)
(翻譯:PFA聽得到嗎?我們現正處在撒哈拉安全區裡,我們需要救援!)
十號艙裡安靜了一瞬。
“Oh,yGodItbelievetherearesurvivorsoh”常雨秀捂住了小嘴。
(翻譯:天哪!真沒想到現在的地球上竟然還有倖存者!)
“WhatstheeWhosgogtosavethe”說話的是一個黑人,名為邱特立。
(翻譯:有什么用呢?誰會去救他們?)
在康溫病毒席捲全球的時候,子彈的威脅已經不足以抵擋瘋狂的民眾,因此火箭或者航天飛機都只能秘密發射。而又因為國家首腦或者知名人士廣受民眾關注,因此他們都選擇了留下。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犧牲,PFA才得到了康溫病毒的核酸序列。PFA集中了全世界名不見經傳卻已具有較強的研究或者其他實力的精英。在名單上的原有一萬多人,最後卻只有三百多人經受住了人性和超失重的考驗。而PFA所使用的空間站則是由當時世界上所有正在使用的空間站組裝而成,共有56個艙室,功能非常齊全,幾乎可以進行所有原本在地球上進行的研究。
這裡的制度採用分級管理的模式:上級決策,全體審議,分職執行——PFA共有技術部、信息部、武裝部、經濟部、後勤部五個部門。各部門有部長和副部長各一個,由部長再細分內部人員。各部長之上還有一個會長——其實原本是沒有的,但因為眾人一致推舉左平,於是只好又臨時設了這個職位。
例行會議由會長主持,各部門部長、副部長以及一個代表參加,會議所產生的決策會由會長先公佈給全部人員,十分鐘內沒有異議才會執行。
“Inanycase,theattertbereportedtothesuperiorfirst”黛博拉冷靜地答道,然後她又環顧眾人,“AreanyofyougogIfnot,Illgo”
(翻譯:無論怎么說,這件事都必須先報告給上級才行。你們當中有要去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就我去了。)
眾人互相望了一眼,沒有誰願意在這個時候面對一堆上級。於是常雨秀向黛博拉微笑道:“Moshouldgo”
(翻譯:還是媽媽去吧。)
其他人都連連點頭。
一號艙裡,藤野宏紀正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核聚變可控技術的原理和當前的適用範圍。突然,艙門打開,黛博拉飄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藤野宏紀也停了下來。會議是允許隨時被打斷的,因此誰都沒有說什么,都在等著黛博拉開口。
“WevepickedupadistresssignalfroEarth”黛博拉說道,然後她來到左平的旁邊,調出了十號艙的計算機界面。
(翻譯:我們接收到了來自地球的求救信號。)
那句求救的音頻在一號艙內響起。
音頻播放結束後,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這個音頻裡包含的信息,太多了。
白鷺鎮,將軍正一個人站著,在他的身後,古婍正緩緩靠近。
“你去哪了?”將軍沒有回頭,“早上那個時候如果你在,殭屍王就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臨時有事了。”古婍笑了一下,卻笑得很是僵硬,“最近心情不太好。”
“被情緒左右戰局,這也是身為參謀的大忌。以後不許再這樣。”
古婍直視著將軍:“不,藏師。沒有以後了,我們沒有以後了。”
“嗯?”將軍轉過身了,打量了古婍一下。古婍穿著上次的那個鞋子,白色的絲襪延至大腿中部,白色襯衫的下端收束在一條棕黃色的格子裙裡,整個人倍顯清秀。將軍微微點頭:“這次搭配的不錯。”
“好看嗎?”古婍這一次笑得自然多了,也好看多了。
“我不是說過了么?軍營裡不必過於在意外表。”又是一盆涼水澆下,“說吧,為什么會沒有以後了?”
古婍低下頭:“我想去隱居了,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獨自過完這輩子。
“你……”將軍也是一愣,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但是在走之前,我想先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古婍抬起頭,逼視著將軍,一字一頓:“藏師,你愛我嗎?”
“無感。”將軍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古婍的聲音裡帶有著一點若有若無的哭腔。
將軍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閃:“你在我這裡,的確佔有一定的分量,但只不過是超過普通麾下的程度而已。”
“真的,我想聽真話。”古婍的眼角已有淚水流下。
“我可以立軍令狀。”將軍的聲音也沒有任何波瀾。
“那好吧。”古婍轉身離開,淚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我走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想起我。”
將軍望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拿出一部手機,劃了幾下,上面顯示出古婍的位置。
“我又怎么可能會找不到你呢?”將軍露出一抹微笑,卻又嘆了口氣,“只是,有些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國際空間站,一號艙。
沉默之後,後勤部部長克里斯蒂安·佩特羅維西奇首先表述了自己的看法:“Idontthkweshouldhelp,becaewearethestleofhuanity,abearthelossofhuanlife”
(翻譯: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出援,因為我們已經是人類最後的傳承,不堪再承受人員折損的打擊。)
技術部副部長若埃爾·安東尼奧·馬丁斯舉起了牌子:“IagreewithChristianBytheway,wedontknowuchabouttheEarthattheont,andtogonowisaure”
(翻譯:我同意克里斯蒂安的想法。順便說一下,我們現在對地球的情況還不瞭解,現在去就是冒險。)
“Theyarealsoourfellowcitizens,andweshouldnotabandonthe”安菲婭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翻譯:他們也是我們的同胞,我們不應該拋棄他們。)
武裝部部長埃裡克·馬丁內斯和代表卡爾·約翰森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克里斯蒂安有些自嘲地反駁道:“AbandoourfailyandfriendsbehdwhenwecahereIsitnotso,MadeoiselleAnfia”
(翻譯:拋棄?當我們丟下親人和朋友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們拋棄了。安菲婭小姐,難道不是這樣么?)
藤野宏紀輕笑了一下:“Itsnotthattiahattiwedidnothaveanyrationaboutthevir,thereisnowaytoresist,naturallyonlychoosetoesowthaehavethenucleicacidsequehevir,wedonthaveanantibodyyet,butitsjtaroundthernerEvenntrolledfionteologyhasbrokenthrough,andwehavetheabilitytofightthe,whynotakeupforwhaedid”
(翻譯: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候了。那時的我們沒有關於康溫病毒的任何情報,根本沒有辦法抵抗,自然就只能選擇逃亡。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康溫病毒的核酸序列,雖然還沒有研製出抗體,卻也指日可待。甚至可控核聚變技術都已經突破,我們既然已經有了和它們對抗的能力,為什么不去彌補曾經的過錯呢?)
“WehaveonlyjtasteredtheteologyofntrolledfionItisnotreadyforactualbatIthkiouldbeuhePFAeliteatriskofuyforthesakeofthosefewsurvivors”安東尼奧看向藤野宏紀。
(翻譯:可控核聚變技術我們現在才剛剛掌握,還不能投入實戰。為了那幾個倖存者就把PFA的精英置於不能確定的危險之中,我認為這是很不明智的。)
藤野宏紀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這句話他無法反駁。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