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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公主的翡翠禁步丟了,那肯定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既然公主說進門還在,那肯定是丟在教室里了。大家快仔細找找,公主殿下之物那就是御物,誰要是私藏那可是重罪。”

井愔愔不愧是班長,騰地一下站起身,不僅幫忙找東西,甚至還有時間威脅其他同學。

此時,下午來上課的文夫子也走進門。

他不僅是主教數數的夫子,還是國子監的副忌酒,為人刻板卻又博學,是個讓學生又敬又怕的角色。

“上課了,上課了!你們不好好坐着問安,都在忙什麼?一個個彎腰低頭,成何體統?”

文夫子進門就用書使勁敲桌子,本就有皺紋的眉頭緊緊蹙起,簡直都像在臉上長了一座小山。

“報告夫子,是傲尊公主殿下的翡翠禁步丟了,我組織大家在尋找。”

井愔愔邊低頭繼續找,邊清晰的回答文夫子。

文夫子聞言看向班裡唯一的新面孔,趕快跪下去行禮。

顏啟盈讓他起身後,自己又行禮,而後站起身時,才不緊不慢的與他說道:

“打擾文夫子上課,屬實學生之錯。但是學生的翡翠禁步,是被人割 斷的,這節綠繩可以為證。所以我的翡翠禁步不是丟了,而是被人故意割斷偷去了!”

顏啟盈邊說邊將剛從腰間抽出來的綠繩舉起來,切口整齊的斷面,一看就是被鋒利之物給割斷的。

“啊?居然是被人偷走的?公主殿下,之前都有誰近過你的身啊?”

井愔愔吃驚的詢問,眼神卻是無比晶亮,還透着濃濃的興奮。

“不知道。等找到翡翠禁步,自然就能見分曉。”

顏啟盈微微搖搖頭,將斷掉的綠繩放到桌面上,轉頭看向文夫子。

井愔愔隨着她的視線,也看向使勁皺着眉頭臉黑如鍋底的文夫子。

文夫子滿肚子學問,如此忠厚迂腐之人,肯定會對小偷嚴懲。

於是她火上澆油提議道:

“既然文夫子在,大家也已經在地上找了一圈無果。不如請文夫子主持搜身,如此才能儘快給公主殿下一個交代,也不至於耽誤太久的上課時間。等搜出那個小偷小摸之人,文夫子一定要秉公辦理,給可恥的小偷一個嚴厲的教訓。”

“可以。老夫是後進門的,公主殿下的翡翠禁步就已經丟了。如此一來,老夫就可以排除嫌疑。男子由老夫來搜,女子則勞煩公主親自動手。”

文夫子不愧是剛正不阿的代表,恨起來連自己都算在內。

如此一來,男女學生分成兩隊,都拿着自己的東西,連搜身帶搜裝書的帶子。

顏啟盈搜的第一個人就是第一排的井愔愔。

井愔愔順利過關,立刻就站在顏啟盈的身邊,幫她搜其她的女學生。

“啊!找到了!小偷怎麼會是你?黃虹律,虧得公主殿下對你這麼好,剛才還帶着你去後花園玩。你居然趁着近公主身的機會,把公主殿下的翡翠禁步給偷走?你對得起夫子們的殷殷教誨?你對得起拿你當朋友的公主殿下嗎?”

井愔愔從黃虹律的腰間拿出顏啟盈的翡翠禁步,而後氣得好像丟東西的人是她一般,對着黃虹律就大吼大叫指責起來。

黃虹律本就膽怯卑微,這會兒被井愔愔質問的臉都紅了,又哭了起來。

卻是大喊自己是冤枉的。

然而到了這會兒,黃虹律連看顏啟盈一眼都不敢。

顏啟盈可是她來到國子監交的第一個朋友,其他人都欺負她,侮辱她,只有顏啟盈當她是朋友。

她就是窮死餓死,也不可能偷東西,更不可能偷朋友的啊!

這讓她怎麼面對顏啟盈?

她現在有一種想撞牆而死的想法。

“黃虹律,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文夫子停止搜身,走過來質問黃虹律。

“夫子,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翡翠禁步為什麼會在我身上,嗚嗚嗚……”

黃虹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拼湊出氣息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文夫子,盜竊乃是國子監監規第一條。但凡觸犯者,輕則趕出國子監永不得入學,重則送交官府判刑。我看黃虹律一個女子,請文夫子給她幾分情面,就讓她退學就好了。”

井愔愔完全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不僅落井下石,還在這裡裝好人。

“那就……”

文夫子的話還沒說完,黃虹律就對他鞠了一躬,而後她鼓足勇氣轉頭看向顏啟盈,哭着與她認真說道:

“顏同學,我沒有偷你的翡翠禁步。只是如今,我也說不清楚,是我愧對朋友,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不要搶別人台詞!”

顏啟盈終於站出來,一手牽着黃虹律的手腕,一手指着被井愔愔從黃虹律身上找出來的翡翠禁步,宛若驚雷一般的說道:

“這塊翡翠禁步,是國師大人送給本公主十歲生辰的禮物。國師大人送東西,根本不會是個普通的裝飾品。這塊翡翠禁步,平日里連本公主的貼身宮女都不能碰,每一次穿戴都要本公主親手。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一聽到國師雲溪塵的名字,井愔愔剛才的沾沾自喜,瞬間變成臉色慘白。

她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給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不好預感。

“因為這塊翡翠禁步被下了符咒,是有毒的!禁步本就不該離身,若是離身必定是有危險。所以國師大人為了保護本公主,在這塊翡翠禁步上下了瘡毒。誰第一個碰了翡翠禁步,誰的手就會爛掉。而井愔愔的手,完好無損。”

顏啟盈邊說邊舉起井愔愔的雙手,大家好奇一看,果然又白又嫩,除了有些汗水和淚水之外,是完好無損的。

井愔愔下意識的想要把雙手藏在身後,臉色已經從白變紅,又從紅變黑,最後幾乎是變成紫色。

文夫子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親自抓起井愔愔的手舉起來,大家果然看到她手心已經變成不正常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