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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醫德-1,開始推演心衰治療研究方向。”

成了!

王磊得意洋洋,咱還是挺聰明的嘛。

請叫我找漏洞卡BUG專家。

“鐺!”

“醫德點過少,只能推演某一角度的大概方向,且不能保證成功。”

王磊的心頓時拎了起來,這咋還跟資本家某磊打造裝備一個玩法了呢?

可別白白浪費我的醫德點啊!

“推演完成,河馬通道與心衰密切相關,約佔其病生機制20%比重。”

河馬通道?

王磊知道這個通道,它是一組激酶,倘若果蠅體內發生這種激酶的突變,外形就會發生改變,最後長得象頭微型河馬一樣,因此得名。

據說它跟腫瘤有一定關係,但怎麼會跟心衰發生聯繫的呢?

聯想到果蠅“變河馬”的原因是組織異常增生,王磊似有所悟。

但仔細想來,卻又不得其解。

畢竟是學臨床的,這跟基礎研究是兩碼事。

王磊一咬牙,肉痛地說道:“再消耗一個醫德點,推演河馬通道的具體研究方法。”

“鐺!”

“醫德-1,開始推演河馬通道具體研究方法。”

“醫德不足,請問是否補齊?”

王磊傻了,還帶這樣的嗎?

越來越象某騰某磊了,低價上了車,卻發現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

“系統,如果剩餘醫德點不足,已經扣除的一個醫德點會不會白花?”

系統無聲。

沒辦法,王磊再次咬牙道:“補齊。”

“醫德-5,開始推演河馬通道具體研究方法。”

好不容易攢下的醫德點瞬間剩了一個,王磊頓時痛得無法呼吸,彷彿化身周小璐,患上了心力衰竭。

“推演完成。”

“河馬通道下游因子YAP和TAZ在心衰中扮演重要角色。”

“肌發生分化因子、肌肉調節因子4、骨髓幹細胞則是心肌肥厚的指揮者和執行者。”

“可研究上述因子的相互作用。”

王磊聽得一臉獃滯,這已經脫離臨床,超出了他的學習範圍。

不過系統的好處就是“刻錄”,靜止的時光中,王磊立刻牢牢記住了這幾個知識點。

今天的手術做完,就安排人往這個方向研究。

有這麼多提示,實際上已經是嚴重作弊,再研究不出名堂,研究人員可以羞愧自殺了。

不對,我現在認識的都是臨床醫生,根本沒有擅長研究這些的人才。

唯一一個能沾點邊的,是章含妙那女人。

話說她一個搞臨床的醫生,是怎麼能兼顧基礎研究的?

難怪蘇新月說她是超級學霸,還真不是吹的。

可她在美奧診所混得風生水起,不可能回江南市給自己打工吧?

王磊思索着來到手術室,趁着常安寧還沒到,先將自己的團隊成員叫了過來。

“給你們一個任務,光榮而艱巨,一旦完成,參與者都將名垂醫學史。”

大餅畫出,所有人眼睛閃亮,呼吸都似乎有些急促。

漢斯的木訥瞬間消失,露出興奮之色。

就連冰冷的沐霜雪都露出了一分好奇。

“心衰是心臟病、乃至多數疾病終末期必將發生的嚴重病變,是致人死亡的最常見原因之一,對健康威脅性極大、發生率極高。”

“我們團隊的第一個研究任務,就是攻克心衰。”

眾人的呼吸越發急促,集體化身周小璐。

興奮之色也更濃,同時又冒出了疑慮。

心衰啊,王磊說的是心衰啊!

如果說EVAR是血管科學皇冠上那顆明珠的話,心衰就是心內科的皇冠本身了!

這是說攻克就能攻克的嗎?

人群中,蘇新月和林思涵是對王磊最具信心的。

林思涵矜持一些,高昂着頎長的脖頸,蔑視着一干不知道王老師深淺的傻子。

蘇新月直接說道:“好,老師你說吧,怎麼做?”

“利用一院的心胸研究室。我會招聘一位這個方向的研究員來主持,你們協助他就行了……不行,太貴了。”

研究員的報酬多高啊,稍微有點資歷的,我賬戶上這11萬,能夠人家幾個月薪水?

而且這種人才都有不錯的穩定單位,憑啥來我這私人團隊?

要想撬動這個級別的人才,沒個百八十萬你好意思開口?

王磊肉痛地改口:“不用研究員,也不用副研究員,助理研究員……實習研究員就行。”

一群人獃滯地看着王磊。

沒想到你是這麼摳門的老闆。

實習研究員能懂啥?

做出英明決定,王磊如釋重負,大手一揮:“就實習研究員,我們不需要他擁有高深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只需要了解基本的研究方法就行。”

“有必要的情況下,可以聘請一位助理研究員臨時指導。”

又是蘇新月搶先無腦支持:“嗯吶嗯吶,那幫人要價高着呢,咱們集團還沒正式開張,得省着點花。”

眼見眾人都一副信心不足的樣子,王磊打氣道:“咱們自己人的報酬不能省,凡簽訂協議正式加入咱們這個醫生集團的,收入都將高於三甲醫院同級醫生。”

這是王磊第一次就收入問題做出說明,眾人立刻興奮起來。

雖然都是因為王磊的技術而選擇跟隨,心裡做好了為長遠考慮、哪怕沒什麼收入也要堅持的打算,但現在還能兼顧收入的話,那簡直是最吸引人的工作了。

“就這樣,準備手術吧。”

20分鐘後,王磊、蘇新月、漢斯、李東相繼進入手術間,開始消毒鋪巾穿手術衣等最後準備。

講解員開啟示教,鐘樓醫院普外科的陶副主任盯着屏幕,伸手拍了拍周小璐父親的肩膀:“老周,別太着急,我打聽過了,這個主刀的王磊,實力非常強。”

周小璐父親嘆了口氣:“能有多強呢?璐璐可是二次狹窄,血管條件極差,難度指數級上升啊。”

陶副主任對心血管手術不太了解,聞言只好繼續安慰:“有人說王磊的心血管手術水平世界最高,既然他答應給璐璐開,說明至少是有幾分把握的。”

“世界最高?”周父懷疑地重複一聲。

“對啊,我也不信,但他們說得跟真的一樣,還讓我別找各國專家,找王磊就行。不管怎麼說,先看看這台手術吧。”

“我又看不懂。老陶,這台手術的關鍵點在哪?”

“我也不太懂,”陶副主任游目四顧,捅了捅前排一個醫生:“顧主任,你也來啦?”

顧主任回頭:“陶主任啊,你好你好。這種手術怎麼能不看呢。”

他說著得意一笑:“嘿嘿,科里都想來,那哪成呢,最後我猜拳猜贏了,就我來嘍。”

“厲害厲害,”陶副主任笑着問道:“你是心外高手,這台手術的關鍵在哪裡?”

“很多,首先當然是術式的選擇。”

“主動脈縮窄一般在嬰幼兒期或者再大一些就做手術,這個患者已經16歲了,年紀大,血管已經成形,並且因為長期病變而十分脆弱,那麼嬰幼兒期的術式就不能用。”

顧主任抓了抓腦袋:“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好的術式適合他。我個人覺得,可以採用縮窄段切除端端吻合術。”

“這是最經典的術式,可以根治主動脈縮窄,效果不錯。”

“NONONO!這位前輩,你沒研究常安寧的病歷吧。”

側前方有一個30多歲的醫生轉過頭來,臉上微笑,眼中的不屑卻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