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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榮的進化嗎?”

東野原嘴裡重複了一聲,吸引注意的同時腦海中卻進入了自己【罪惡手冊】的屬性面板,看了眼這兩天自己鍛煉的屬性。

【姓名:東野原(男)】

【種族:人類】

【當前屬性模板】

【力量:11.6(極弱)】

【敏捷:22.6(微弱)】

【體質:9.1(極弱)】

【感知:9.7(極弱)】

【意志:15.9(極弱)】

【能量粒子親和度:水火風雷光暗...(0)】

【能力:瞬影】

【人物稱號:正義的追隨者(罪惡值X10)】

【狀態:人體限制器(解除)】

屬性點:0

源力點:0

【當前任務:抓捕虐殺人類/販賣人頭/人T實驗的天狐族傑曼.翰蘇(醫生),抓捕成功罪惡值可轉化屬性點並獲得一想犯人能力獎勵】

【任務臨時自由屬性點:50(持續時間30分鐘,臨時屬性點清宿主使用後抓緊時間,正義刻不容緩)】

這兩天的鍛煉下來,東野原的除了感知和意志外,力量敏捷體質都有明顯的小幅度提升。

可惜面對眼前這個無時無刻不在釋放恐怖壓迫感的男人,東野原的心中沒有絲毫勝算。

事實上,二階的能力者在五階的超能者面前,的確與待宰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那就沒辦法了——他的視線落在了屬性點最下方的任務上。

說起來,東野原到了地下二層的展覽廳就沒再看到外號“醫生”的白袍男人,原本他還想再等等那個男人出現,但現在不過了眼前這關恐怕一切都是空談。

【是否確認現在加點50敏捷】

【確認】

東野原雖然向來謹慎,但卻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果斷地將50個屬性點全部加到了敏捷上。

【敏捷:+50↑—72.6】

在【影瞬】能力的加層下,原本二階2段的東野原擁有着22.6的敏捷,那麼現在暴增到了72.6呢?

聽起來好像只是數字上的變化,但實際上並不是什麼數字上的改變。

下一剎,他立刻感受到了這並不算“溫柔”的劇烈變化。

東野原只覺得身體在這一瞬變得無比燥熱,彷彿血管里流動的並不是什麼血液,而是灼燒奔涌的狂暴能量,轉眼便從從心臟流遍了全身。

昏暗的走廊對面,迪克嘴裡叼着的煙頭明滅間,火光每一次閃動就像是被按下了慢放般拉長到了十幾秒。

他不清楚現在72.6的敏捷屬性,能否等同於桎梏着無數六階超能者讓其仰望一生的七階之上絕對能力者,但腦海中對於身體變化的清晰感受卻告訴他:

最起碼眼下應該足夠了。

......

“喂.....你......有.....在.....認....真....考.....慮......嗎?”對面,迪克那充滿戲謔懶散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並非對方故意拉長了語調在作怪。

落在東野原耳中之所以如此的緩慢,是他的思維和觀測的效率在這一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至於他甚至可以看清對方手中煙頭上一片片枯黃的煙草在橘色火焰中如菊花緩緩地綻放開來。

繚繞的青煙成絲的,成縷的,成卷的,輕快的,遲重的,濃灰的,淡青的,慘白的...

在昏暗的光線下漸漸地升騰,

無聲的消隱。

東野原抬起手,輕輕用指關節敲了敲額頭。

下一刻,

眼前的世界恢復如常。

......

光線黯淡的走廊對面,迪克掐滅了手中的煙頭,重新拎起了鞭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殘忍了起來。

“如果很難做決定是嗎,要不要...我來幫幫你?”

迪克的的話音剛落,這時,暗金色蜻蜓面具下的東野原終於開口了。

“時間不多了。”

他這般輕聲地說道。

什麼?

迪克腳步一頓,微微偏了偏頭。

他聽清東野原的話,

但沒有聽懂對方什麼意思。

趕時間嗎?

怎麼感覺自己被輕視了?

下一剎,沒有回答。

昏暗的走廊中,那個戴着暗金色蜻蜓面具的人忽然消失了,不對...並沒有消失,而是在原地化作了一團朦朧的虛影。

與此同時,迪克後方地面上他的影子卻彷彿沸水般涌動了起來,一個手持尖銳利器(水果刀)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沸騰的影子中湧出。

東野原來到了迪克身後。

影瞬!

在這一剎那,他甚至能看到眼前這個天人在察覺不對後霍然轉頭時脖頸處一寸寸緩慢扭動的肌肉。

可是他並沒有心情去欣賞。

就像東野原剛剛所說的,時間不多了,這句話不管別人聽了怎麼樣想,眼下這種狀態的他真的很趕時間。

無關緊要的人渣...

那就殺掉吧。

毫無預兆地,一道明亮的刀光在燈光的折射下撕裂了走廊的昏暗,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迪克的後背,瞬間裂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紋路。

而這,僅僅是第一道。

等到暴怒的迪克轉過身來甩動着皮鞭轉過身來時候,他的影子還在身後,但東野原已經不在了。

電光朝露之間,角落裡的暗影中再次湧出一抹亮光,瞬息即至地穿透了他的肋骨。

淋漓的鮮血飆射四濺!

接下來的每一剎,儘管迪克的反應快到極致的揮舞着手中的皮鞭,展開【血魔】能力的他只要鞭笞一次對手就能汲取對方的力量。

可是碰不到。

根本就無法碰觸。

昏暗的走廊里,暴怒的迪克就像是一個馬戲團里拿着鞭子表演和空氣鬥智斗勇的拙劣小丑,以往那種鞭子抽打人類肉體的美妙聲音一次都沒有出現在他的耳畔。

而那無處不在的利刃,卻一次次狠戾無匹地划過他的身軀。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鬥,不如更像是一場殘暴的審判——戴着蜻蜓面具的少年對他判下了萬剮千刀之刑。

走廊里汩汩的鮮血蜿蜒流淌,轉眼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片血泊,而這場無人觀看的審判還在繼續,只有昏暗的光線倒映着這詭異的一幕。

直到....

那個手持皮鞭的身體轟然倒地,嘴巴張大,眼中里原本的暴怒與不甘在倒地的那一刻已化作了對死亡瀕臨的驚恐!

走廊里,戴着暗金色蜻蜓面具的東野原的身形重新出現在了最初留在原地的虛影處,看起來就像從始至終都沒動過。

手裡拎着一把沾滿鮮血的利刃。

他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迪克,

又看了眼不遠處被鞭子鞭笞的面目全非的那個不知姓名的高中女生屍體,

低頭隨手用衣服擦乾淨手中刀上的鮮血後,沉默走進了走廊盡頭通往出口的光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