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世界:从慕容复开始》 百友

“馬伕人,故人相見,怎麼不去打個招呼。”

慕容復戲謔的看著這個渾身縞素的美豔少婦,嘴角帶著玩味。

馬伕人有心反唇相譏,卻又收住了。

此前所展現的都是弱小女子模樣,楚楚可憐,這人設反而限制了馬伕人,只能站在原地,低著頭,好似泫然欲泣。

全冠清怒道:“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堂堂姑蘇慕容氏,拿不出證據,就要去欺辱一個未亡人?慕容復!如此作為,我丐幫定與你誓不罷休!”

“彆著急,”慕容復對眾人的怒視毫不在意,笑著說道:“眾位不如先聽聽段王爺怎麼說。”

段正淳對慕容復的利用心思也有所覺,不過他心中也對康敏,也就是如今的馬伕人,心有恨意。

對每一個與自己有過情緣的女人,都是真真切切的感情。

但是,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雖然虧欠了這個女人,可那孩子是無辜。

一路行來,每每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不只沒能平安長大,還死在自己親孃手中,其心中便如刀絞。

“小康,”段正淳臉色複雜,目光沉重,“想不到再見之時,你已是堂堂丐幫的副幫主夫人。”

馬伕人心中驚慌。

出身小門小戶,論智計,馬伕人可說心思玲瓏,但見識卻有所侷限。

能通過全冠清和徐沖霄兩人,將喬峰算計到如斯地步,靠的其實是九真一假的欺瞞,利用他們對權力的渴望,再加上以色引誘。

可段正淳的出現,恐怕會戳破她的面具,從而一事崩,導致萬事休。

到時算計喬峰就算能成,日後自己也不會好過。

如此局面,康敏怎麼肯承認,“小女子溫氏,段王爺想必是認錯了人。”

“小康,你……”段正淳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猶豫了。

女子名聲重於生命,即便有些憤恨,但如今見往昔的愛人就在眼前,心中的虧欠之情,還是壓下了即將出口的質問。

慕容復則沒有這樣的顧忌,更何況破局之法已在眼前,沒那個心思看兩人糾結,直接了當的吩咐包不同,“包三哥,你就將查到的事,念給眾位丐幫英雄聽聽吧。”

“是,公子爺。”包不同應了一聲站至場中,掏出一張紙高聲念道:“查丐幫副幫主馬大元夫人溫氏,本名康敏,出身洪州湖畔村,幼時……十七歲,與男子私會,被其家人得知後……次年誕下男嬰,數月後隨一商賈離家,男嬰不知所蹤……二十九歲,以溫氏之名嫁與馬大元……八月十五,與丐幫執法長老白世鏡……九月初七,與丐幫前任長老徐沖霄……”

包不同的唸誦極快,將康敏的生活軌跡,展露在丐幫眾人眼前。

越是往後,越是詳盡。

白世鏡神色數變,尤其在最後,聽到這個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竟還和全冠清,甚至徐沖霄長老不清不楚的時候,更是妒火中燒,怒容難抑。

徐沖霄則是慌亂,此人權欲極重,但能力不足,即便當年在任之時,也是邊緣人物,只不過活得夠長,把其他人熬死才仗著輩分耀武揚威,面對這種牽涉自身的變故,腦子都卡殼了。

相比之下,全冠清則冷靜的多,畢竟對他來說,女色不過次要,權力名望才是他最想要的,哪能容許包不同再念下去。

以己度人,既然慕容復敢讓人這麼說,說不定還有什麼後手,暗想不能與其辯駁,當下大喝道:“住口!”

隨即提劍攻向慕容復,“慕容復殺害馬副幫主,還以此子虛烏有之言混淆視聽,汙我幫長老名聲,今日若不將其誅殺,丐幫顏面何存?!”

群丐為包不同所說的事震驚,但還來不及細想,便被全冠清的叫聲打斷。

見全冠清及其擁躉已經殺上,也都隨之而動,事關丐幫顏面,根本無暇思考對錯。

慕容復早已料到有此一節。

所以淡定從容,腳步交錯,凌波微步施展出來,便繞到全冠清身側。

再一轉眼,已將徐沖霄踹得雙膝跪地,原本全冠清手中的劍已搭在徐沖霄的脖子上。

而全冠清則被慕容復掐著脖子,提在手上。

“全都給我住手!”

這時卻是喬峰暴喝出聲。

他在旁看得清楚,慕容復功力深厚,身法驚人,任由群丐殺上,非但拿不下慕容復,還會使局面不可收拾,說不定堂堂第一大幫就此血流成河,分崩離析。

即便喬峰身世曝光,但餘威猶在,有他發話,群丐不由得停了下來。

“二弟,你如此做,究竟為何?”

慕容復環視四周,沒有立刻放開制住的兩人,“大哥,小弟本為證明自身清白,卻沒想到,查到的東西,竟撞破一樁大陰謀,而你我,不過是殃及池魚,你看過便知。”

隨後對包不同道:“包三哥,把證據交給在場的眾位英雄過目。”

包不同聞言,從懷中取出幾本書冊,交給了宋、奚、吳、陳幾位丐幫長老。

一邊還開口解釋著,“眾位,我等奉公子爺之命,差探全冠清、徐沖霄的底細,陰差陽錯間發覺此二人陰謀,這次丐幫大會,明面上是為給我家公子爺安插罪名,實則是為除掉喬幫主,削弱丐幫。”

“只因丐幫勢大,已是朝廷的眼中釘。”包不同指著眾人手中的書冊繼續道:“這幾本,是官府在丐幫中安插的人員名單,還有身份書冊,而你們的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實則官居兩浙路安撫司同知,是從六品的官身。”

“這位徐長老,也是在官府庇護之下,若非如此,他那松鶴樓又哪能開得如此紅火。你們手中的那數封書函,書冊,儘可證明此事。”

林中群丐雖然看不到書冊中的內容,但聽到包不同的話,也信了幾分,不由得震驚混亂。

徐沖霄此時已是臉色煞白,跪在地上神情恍惚。

身為淨衣派的前輩,有個松鶴樓的產業眾人早就知曉,否則喬峰也不會來到江南就去那裡落腳喝酒,但勾結朝廷陷害同門,這樣的罪名哪裡是徐沖霄承受的起的。

全冠清則因被掐著脖子,面露恨色卻不得出言,眼看著自己收攏的手下群龍無首,分別暴起,又被輕易鎮壓,深感大勢已去。

“大哥,這場戲,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