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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在沸騰!

好似在水牢之中的並非是人,而是一團火焰。

咔擦!

一聲脆響,那用幻術之力凝聚成都水牢竟是出現了一條縫隙。

連帶着水牢外的四隻巨型蛤蟆的右掌也漸漸裂開。

幻術外,自來也和兩大仙人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也立刻緊繃了起來。

“怎麼回事?”

只見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君麻呂身上,忽然散發出黑色的光芒。

額頭上的金色流雲紋更是冒出金光。

一時間,那金色流雲紋就像是一隻要睜開的眼睛一般。

“好強的瞳力!”

自來也震驚。

“這股瞳力不像是從白眼中傳來的,這股力量……”

深作仙人眉頭緊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落在他們一人兩蛤蟆身上。

“不好!快閃開!”

志麻仙人驚呼道。

而就在此刻,以君麻呂為中心,白色的骨頭冒出!

自來也見狀連忙閃避。

那如同蛤蟆一般的雙腳爆發出極為驚人的速度,片刻之間便已經來到了百米之外。

轟!

白色的骨頭密布四周,就像是一座骨頭森林。

早蕨之舞!

而這,只是仙虛模式二的開場而已。

君麻呂緩緩睜開那雙白色的瞳孔,目光直直地落在自來也身上。

一時間,強大的威壓襲來。

“好強的壓迫感。這是白眼的瞳力?”

自來也只覺得有千斤重擔從這兩道目光中襲來,讓他這仙人之軀都顯得有些吃力。

他不是沒見過白眼,但白眼何曾有過這樣的威壓?

但這還不是他最忌憚的。

君麻呂那額頭上那如同第三隻眼睛的流雲紋給他的感覺更加不妙。

“幻術被解開了。”

深作仙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

君麻呂此刻爆發出的不只是強大的氣勢,還有那驚人的精神力。

甚至君麻呂還在仙虛之印中藏着一股精神力,這股精神力能夠讓他在任何時候,擺脫幻術的控制。

這種做法,說起來很簡單,但真的要做,忍界中除了君麻呂,只怕沒有人能夠做到。

“解開了?這……”

自來也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蛤蟆臨唱可以說是他所見過的幻術天花板了。

就算是鼬的月讀,也不如蛤蟆臨唱可怕。

但此刻,不過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君麻呂便解開了蛤蟆臨唱的束縛。

這個少年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他的身上又藏着什麼秘密?

不等自來也多想,下一刻,君麻呂便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自來也前輩,你好手段啊。”

那白色的骨質面具已經覆蓋了整張面龐,詭異的黑色紋路在面具上不斷遊走。

自來也和君麻呂四目相對,時間好像在此刻完全靜止了一樣。

“幻!”

下一刻,自來也和兩大蛤蟆仙人居然都來到來幻術空間。

四周不再是之前的骨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沙漠。

“好強的瞳術,居然讓他們三人同時中招。”

自來也凝重道。

“不,不太像瞳術,像是聲音幻術。我和孩子他媽剛剛根本沒有和那少年的目光對視,不可能中瞳術。”

深作仙人立刻給出了相反的說法。

聲音幻術?

君麻呂也會?

自來也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少年了。

“真不愧是妙木山的蛤蟆仙人,一眼就看穿了這個術的本質。不錯,這確實是聲音幻術。”

君麻呂的身形在自來也和兩大仙人面前緩緩浮現。

聲音幻術,君麻呂確實會。

他從多由也身上學會的夢幻音鎖之術一直都有修行,想要將其突破到更深層次。

知道蛤蟆臨唱有多可怕的他,很清楚聲音幻術的潛力。

若是能夠將夢幻音鎖之術修行到極致,也將是一大殺器。

而君麻呂鑽研後的結果,便是如今這個術。

念音鎖!

口吐幻之一字,便能夠催發出和用笛子吹奏幻音之曲一樣的效果。

當然,這只是發動的條件之一。

想要施展念音鎖,還需要白眼的幻術之力和幻之庫洛牌的配合。

再加上仙虛模式二強大到仙人之力,才能夠施展成功。

越是強大的術,條件就越是繁瑣。

也正是因為君麻呂開發出這個術,才能在仙虛之印中留下破解一切幻術的精神力。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自來也嘆了口氣,目前看來,自己已經敗了。

他們三者同時種了幻術,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

君麻呂有的是時間可以將他們解決。

“自來也前輩,你跟綱手前輩是同伴,絕不是我的敵人。你的敵人也不會是我,或許也不會是現在的曉組織。”

自來也眼中浮現出幾分疑惑之色,低聲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只是一個求長生的人。”

“長生?果然是大蛇丸教出來的人。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永遠不會實現。在這個過程中,你們只會失去更多東西。”

自來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眼中多出了幾分怒火。

“不。光是求長生的話,大蛇丸先生已經成功了。”

“什麼?”

自來也聞言一驚。

大蛇丸成功了?

這怎麼可能?

長生真的存在嗎?

“自來也前輩,關於大蛇丸先生的事情,等以後你們有機會見面的時候,再好好聊吧。今天我們要談的事情,是這個忍界的未來。”

看着眼前戴着詭異面具的君麻呂,自來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已經看出,君麻呂是要藉助這幻術空間,跟他說一點什麼。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是自來也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我想為綱手前輩,鋪一條和平的路。一條可以改變忍界,讓她安心的路。”

“要讓忍界和平,絕非是用殺戮來實現。”

“自來也前輩,這般天真的話語,還能從你這樣身經百戰的老忍者口中聽到,真是難得。或許你已經忘記,你的雙手沾了多少鮮血。

這些鮮血有些來自霧隱、有些來自岩隱、有些來自砂隱、有些來自雲隱,更有些來自於那些小村子,甚至是木葉本身!”

自來也沉默了。

他的這雙手,自然不幹凈。

從戰亂年代過來的忍者,又哪裡有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