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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節行笈禮,便是要提親,也須得按六禮行事,單是納彩問名納吉便要許多時日。巫凌兒雖然庶出,但是卻是大都督心中的寶貝,再加上她又是大將軍家認的義女,又有皇后親行笈禮,便是成為王妃也不為過。不過……我想,到最後,聖上也只會讓巫凌兒成為側妃。鋒芒太過,反而會傷了巫凌兒。像她這種簡單的人,完全不會保護自己。這樣的話,聖上只有將她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蕭羽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一說來,卻是絲絲入扣。

李成喻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如果在元宵我們離開長安前,贏了這場賭局,我還有一半的機會帶走凌兒是不是?”

蕭羽猶豫了一下後點頭:“最多三成機會。聖上應該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才會急着在花朝為凌兒行禮。我們元宵後就要離開,而凌兒笈禮的正賓是皇后娘娘的話,她勢必要留在長安行笈禮了。”

李成喻聽後不但不怒,反而笑了:“如此,孤倒有了玩鬧的心情了!三成機會是嗎?那孤便賭了。”

“即便殿下得不到巫凌兒,想必聖上也會給殿下一定的補償。希望殿下到時不要意氣用事。”

“你覺得孤真的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嗎?”李成喻笑着對身後的美人招了招手:“容兒這幾日身體可曾大好?明天除夕,容兒可不能缺席家宴啊!”

葉容一如那天一般華衣雲鬢,只是看向李成哈與蕭羽的目光多了幾分畏懼:“多謝殿下關心,臣妾身體已無大礙。”

“明天會遇上太子殿下,容兒知道要怎麼跟他說嗎?”李成喻笑着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葉容坐過來。

葉容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殿下放心,容兒省得。”

“喔?那便說來聽聽?”

“早幾日有人下毒給殿下,卻不想正好被我給喝了那杯酒,綠萼為了保護我被殺。而我,多虧殿下救治才活了過來。殿下不想驚擾聖上,所以才一直沒說。”

“喔?那,刺客有什麼線索嗎?”

“動作乾淨利落,不似普通殺手,似乎……與江湖中人有關,想來是有人花大價錢買了殿下性命。”

聽到葉容這樣說,李成喻笑着拍了拍手:“果然,容兒就是冰雪聰明,讓孤十分喜愛!只是,上次的事情不許再發生,不然,即便孤再喜歡,也會親手毀了你,明白了嗎?”

一想到上次的情況,葉容嚇得臉色一白,趕緊說道:“請殿下放心,容兒以後不會了。”

“乖!”說話的同時,李成喻已經吻上了葉容的唇,而他的手也鑽進了葉容的衣服里。

看到眼前這一幕,蕭羽對眾多僕人一揮手,大家便都靜靜的退了出去。

修長細膩又略有些冰的手在身體上遊走,只是輕輕掃過一些敏感地區便讓葉容全身驚顫不已,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從何時起,變得如此的敏感,只是她也知道李成喻不喜歡聽到別人的聲音,所以不管身體是怎樣的反應,她也只能強忍着。

“現在不用強忍了,容兒把自己的情緒好好表達出來吧!讓孤知道,容兒現在的心情,現在的感受。讓孤知道現在容兒有多需要孤!”李成喻輕吻着葉容的耳垂,在她耳邊囈語。

只是這低沙啞低沉,飽含情¥欲的聲音讓葉容更加動情,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第一聲呻吟:“啊!殿下!容兒,容兒知錯了!啊……容兒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殿下了!殿下……”

站在門外聽到了葉容的呻吟後,蕭羽冷冷一笑,轉身來到了院子里:“老三老四!”

兩個灰衣人馬上出現在了蕭羽的面前:“大人!”

“四殿下送巫凌兒回去,現在應該在回宮的路上了!殺了他!”蕭羽冷冷的發布命令。而雪地里那兩個灰衣人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是!”

等到灰衣人離開,蕭羽才看着已經飄下小雪的天空:“現在這長安……越來越亂,也越來越好玩了!這裡,果然是魔都!只要呆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會入魔變得瘋狂起來。”

那紅鉛,經過蕭羽的改良後除了藥力更強一倍外,還有一個作用便是更容易動情。而蕭羽還特別製作了一種藥引給李成喻服下,這藥引讓葉容從此以後只能與李成喻尋歡,其它任何男人,不管他的技巧與體力有多強,都無法再讓葉容達到最後的高潮,她勢必會因為那樣的折磨而瘋狂。

李成尋剛從巫家離開,便在街道的轉角處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他連忙叫人停住了馬車,從車上跳了下來:“師兄!”

陳如星看到李成尋後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聽說凌兒又病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休息一陣子便可。父皇也命令她乖乖呆在家裡休息。暫時不會要她去宮中了。”李成尋看着陳如星肩上的積雪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外面冷,不如師兄陪我去找載義喝一杯?”

陳如星怔了一下,明白了李成尋的意思,他嘴角輕揚:“這麼晚叫載義的話,只怕大將軍會不高興,隨便找家店喝兩杯吧!”

李成尋覺得也是,便也不再上馬車,只讓手下在後面跟着,與陳如星慢慢在街上走着,地上又積了一層雪,踩在地上喀吱喀吱的響,如果這時身邊不是陳如星,而是巫凌兒該多好啊?

“凌兒她……”陳如星開了個口,卻不知該如何再問,那個小傢伙,從進長安起,身體就沒大好過。尤其是在清羿樓那些日子,如果不是她運氣好,說不定就交待在那了。好不容易可以暫時離開碧水塢,回了巫家,卻沒想到又摻和進了皇家的事情,結果又是受傷不斷。

李成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凌兒體內有很奇怪的力量,今天是因為那力量失調所以才會受傷吐血的,調息了一陣後,已經好多了,只是她又強行為瑾妃娘娘施針治病,似乎又受了一些傷。”

感覺到陳如星身上的怒意,李成尋趕緊說道:“父皇命凌兒為尚食局女宮,可自由調用宮中藥物,以凌兒的醫術,身體很快就會好的。”

其實巫凌兒一直這樣受傷,李成尋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不管是李潛還是瑾妃,都是巫凌兒無法拒絕的人,她只有勉強自己。這一點,李成尋比誰都清楚。現在在這船上,巫凌兒除了為她自己爭取最大的籌碼外,便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她要防的人太多了。

陳如星長嘆了一口氣,走進了街邊一家酒家。看這模樣,似乎也是明白了李成尋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酒家二樓臨窗的位置喝着酒,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突然,李成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正準備說話時,陳如星卻是將手中的酒杯一甩,抓起李成尋便往地上滾去。

“鐺!”的一聲,那個酒杯被一支箭射中,竟然射破瓷杯狠狠的釘在了李成尋剛才坐的位置。

陳如星抓着李成尋躲到了牆後:“最近又惹上誰了?”

李成尋想了想,覺得最近惹上的,似乎只有李成喻,可是他已經出言與自己約賭,依他的性格,想必是不會在賭局開始前再動自己:“那麼是大哥嗎?趁這個機會嫁禍三哥,讓我們兄弟徹底決裂?不過上次三哥似乎也說了,在宮中,除了實力外,還要比拼誰更卑鄙,這便是三哥的手段嗎?又或是敵國的刺客?”

想了一會兒,李成尋搖了搖頭:“不知道!”

看到陳如星不滿的目光後,李成尋有些無奈:“你也知道的,像處在我們這種位置的人,不管何時都有人來刺殺,哪怕是在長安城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