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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臉色一沉:“胡鬧,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坐好了!”

一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巫凌兒馬上得意的做了個鬼臉:“還是乾爹最疼我!”

那位南宮燁的舅舅現在聽到巫凌兒說能幫南宮燁完全恢復,心情也是激動萬分:“如果燁兒能恢復,在下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先生不用在意!”說完,巫凌兒看着送上來的飯菜:“我真的很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見巫凌兒這模樣,大家都不由得笑了,劉宏勾着那人的肩回了自己的座,大家也開始向眼前的美食進攻。

第二天,難得巫凌兒起了一個早,與家人一起用過早飯後,巫凌兒說她早上要出去見一個人,巫京泰也沒有多想,叫她自己注意安全便放了她出去。在巫京泰眼中,巫凌兒是一個性格非常獨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巫京泰一般不會去阻止她做什麼。

來到上次的茶樓,巫凌兒發現楚未已經在那裡等着了,她笑了笑,在經過楚未的身邊時說道:“楚王身邊的人都是好手段,竟然將別人的骨頭生生打得粉碎!凌兒該多謝楚衛大人嗎?”

楚衛卻是恭敬的站着說道:“巫小姐,殿下已經在三樓等候多時了!”

巫凌兒輕輕的笑了一聲,上了樓去。

三樓,仍然如那天一般燒得暖暖的,李成喻坐在了軟榻里,半閉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麼。

巫凌兒走過去,拿起一旁的暖壺抱在手裡,也坐到了軟榻里倚着。

過了好一會兒,李成喻才睜開眼睛說道:“這一次比斗,我勢在必行,你勸也無用!”

巫凌兒看着李成喻這模樣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我說我進來時你想什麼事情想得那麼入神呢,原來竟是為了這個!我說,成喻哥哥,您也太閑了吧?兩個兄弟之間的比斗而已,多大的事啊!把你弄得這麼緊張!現在比斗還沒開始呢,你這模樣的話,行嗎?別到時輸了就丟人了!”

李成喻沒有理會巫凌兒的取笑,只是抬了抬眉頭看向了巫凌兒:“不是為了比斗,那你是為了什麼找我?我不信現在的你還會空到叫我出來喝茶!”

“確實是沒那個空呢!”巫凌兒笑着將暖壺放到小几里後看向了李成喻:“除夕的前一天晚上,成尋哥哥送我回家後,在他回家的路上,被人刺殺。不知道成喻哥哥知不知道這件事?”

李成喻眉頭輕輕一皺:“老四被人刺殺?誰幹的?”

看到李成喻的表情,巫凌兒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但眉頭也皺了起來:“想聽實話嗎?”

聽巫凌兒這樣說,如果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李成喻看着巫凌兒,卻發現她清澈的眸子里,除了信任便只剩下擔憂。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巫凌兒在擔心什麼。

閉上眼想了好一會兒,李成喻才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孤更放不下你!”

“我不管以後會怎麼樣,我只知道,當初在長安陪我的那個成喻哥哥有危險而不自知,現在我知道這一點,我不會不說的!”說完,巫凌兒站了起來:“既然成喻哥哥已經知道了,那凌兒就先離開了。”

李成喻突然一把拉住了巫凌兒的手:“陪我吃個飯也不行嗎?”

回頭看到李成喻的臉上滿是乞求與期望的表情,巫凌兒硬了幾次心腸,卻發現自己對帥哥還是不夠狠心,無奈的她只能重新坐下:“不許有蝦喔!不然我便求聖上取消了這次約斗把你趕回南楚去!”

聽着巫凌兒這撒嬌似的威脅,李成喻不由得哈哈大笑:“當然不會有!你喜歡吃什麼?我馬上讓人去做!”

“就按南楚的口味做就好!”

巫凌兒這麼一說李成喻馬上記起來當初巫凌兒在長安便很喜歡吃辣菜,這麼多年了,看來她的胃口還是沒怎麼變:“好,我馬上讓人做!”說完,他拍了一下手,喚來一個婆子,讓她去準備飯菜。

巫凌兒怕冷,又重新縮回了軟榻上,抱起了暖壺。看到她這模樣,李成喻不由得笑了:“這麼多年了,你這怕冷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啊!自己都成名醫了,怎麼也沒見給自己治治?”

“天生如此,只怕是沒辦法了!”巫凌兒抱着暖壺,只覺得身上暖了點,這才睜開了眼睛:“成喻哥哥,當皇帝很好玩嗎?”

李成喻怔了一下後搖了搖頭:“不好玩!”

“那幹嘛不學成尋哥哥一樣做個閑散王?”巫凌兒好奇的看着李成喻,六年前李成喻才多大?那時的她,便知道為了那個皇位而努力了。

李成喻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因為……如果我不這樣做,便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成尋!”

巫凌兒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成喻,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看到巫凌兒這樣的表情,李成喻苦笑了一聲,將話題岔開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凌兒,這些年,你在做什麼呢?當初聽說雲家出事,我傷心了好久。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從太傅大人那裡把你搶到南楚去。”

巫凌兒搖了搖頭:“放眼大唐乃至天河大陸,敢動雲家的人並不多,能將雲家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殺害的人,更是少之有少。能做到這些的人,勢力必定強大,如果知道雲家有我這個‘祥瑞’沒死的話,他們是斷斷不會放過我的。外出採藥回來的我,看到雲家那模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敢逃往深山,後來被一家獵戶所救,將我視為已出。本來是想在山中一直獃著的,結果義父的獨子病重,我雖能治,卻負擔不起那樣昂貴的藥費,無奈之下,只得回長安大都督府尋求幫助……後面的事,想必成喻哥哥也知道了。”

看着略顯削瘦的巫凌兒,李成喻輕嘆一口氣:“凌兒,你受苦了!”

巫凌兒搖了搖頭:“還好,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飯菜便如流水一般端了上來,雖然都是巫凌兒喜歡吃的菜,可是她吃得並不多:“成喻哥哥,能調動你內衛的人必定不簡單,明知道你與成尋哥哥賭鬥還下這樣的命令,萬一成尋哥哥有什麼閃失,聖上必定怪罪於你,只會有一人得利!你……還是多多小心才是!”

李成喻輕輕的搖了搖頭:“凌兒,這件事別再說了!我心中有數,你就全當不知道,明白了嗎?成尋是沒辦法,他的出生註定逃不掉這些事情,但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

巫凌兒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匆匆用過飯,巫凌兒便起身告辭了,只是在下樓前,她還是猶豫了一下:“成喻哥哥,這場賭鬥,你便是贏了,也帶不走我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手的!”李成喻淡淡一笑:“回去告訴成尋,只有這一次,當三哥的,是絕對不會讓他的!”

知道自己勸不了,巫凌兒嘆了一口氣,下了樓,坐上轎子回了巫家,而這時南宮燁已經來了。

像是沒看到南宮燁臉上尷尬的表情一樣,巫凌兒對着他說道:“你們跟我來!”說完,便轉身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進了小院西廂的屋子,巫凌兒命上燒了火盆,準備了熱水,又在一旁的葯櫃里取出幾樣藥材,丟在了熱水裡。

準備好這些後,巫凌兒再次檢查了南宮燁的腿才說道:“你的手下里,哪個比較忠心而且膽子大的?”

南宮燁指了指身邊一個看起來就很安靜的人說道:“便是他了,江安是從小伴着我長大的!也上過戰場,見過血了。”

巫凌兒點了點頭:“江安留下,其餘的人出去!對了,幫外面的人盡量的多燒開水,呆會我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