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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李潛,皇后沉默了,李潛的要求,便是在大家族裡都很難實現,更別說是在皇家了。出生已經決定了大家都無法置身事外,便是李成尋,其實不也是一直在為他自己謀劃嗎?否則又怎麼會將范之祥和劉載義綁在他身邊?否則又怎麼會與巫凌交好?否則又怎麼會與大都督的女兒成親?為了她受傷,為了她而戰,在那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時候提出成親的請求。這一切都表示李成尋其實也很善於謀略,只是他早早的將自己置身事外,所以才可以讓李潛對他如此喜愛。

過了一會兒,李潛才恢復了平靜:“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了,時間不早了,你的身體剛恢復,也早點休息吧!”

皇后猶豫了一下後說道:“聖上,瑾妃妹妹馬上要封為貴妃了,不若今天晚您……”

李潛笑着執着皇后的手:“即便玖玖封了貴妃,你仍是我唯一的皇后!你身體剛好,需要人陪着,今晚孤就留在這邊了!夜了,歇着吧!”

這一夜,長安的宮城裡,有許多人無法安睡,但其中,不包插李成尋,知道劉載義不會有危險,那麼緊隨其後的巫凌兒肯定也不會有危險,而且他也得到了李潛與李成泰的承諾,這會讓他以後有更大的勝算。

對於最後會站在怎樣顯耀的位置,李成尋並不在意,原來的他並不在意,現在的他更加不會在意,他所想的,不過是為他所在意,所重視的人提供一個可以幸福生活的地方。在原來的世界裡,大家所住的,所吃的,所用的,一切的開銷全來自於巫凌兒。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李成尋如果負擔不了巫凌兒背上的重任,那麼,至少,他想為巫凌兒提供一個可以放心棲息的家。

與此同時,范之祥已經在小院從小明手中拿到了巫凌兒的消息,看着一個這樣魁梧的妖怪名叫小明,范之祥是一頭黑線,還好知道這個名字不是巫凌兒取的,不然,他真的要懷疑巫凌兒取名的實力了。不過,她原來寫小說時,名字沒有取得很難聽啊,怎麼到她的這些巫寵就全變成這樣了呢?

一邊糾結着,范之祥一邊打開了紙條:“一切平安,我已經進入軍營,和載義在一起,他不認識我!”現在看來,巫凌兒的動作比大家想象中還要迅速,本來她就比載義晚出發,現在竟然已經到了軍營。不過不知道巫凌兒用什麼方法混進了部隊里,而且也不知道她化了什麼妝,竟然連劉載義都認出不她來,這傢伙,有時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才好。

不過,看這紙條,劉載義似乎是被丟進了最低階的部隊里去從小兵做起,這樣也連帶着,讓巫凌兒也跟着只能從小兵做起了。一想到小兵是睡通鋪,十個人一個帳篷,范之祥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現在只能希望巫凌兒能好好保護好她自己吧。

雖然巫凌兒在驪山書院也呆了那麼久,可是那是完全不同的,首先書院里明文規定禁止男色,另外陳如星和自己早就知道她是女人,所以會用盡一切辦法幫她掩飾,要不是那次山洪,或許巫凌兒女人的身份一直不會被別人發現。但在那邊陲的兵營里,別說女人了,有些男人壓不住衝動的話,連男生也不會放過。而巫凌兒本來個子就不高,哪怕她把自己化妝得再丑,也有人會看中她。偏偏這時載義還不認識他,沒有人幫巫凌兒的話,她將一個人獨自戰鬥。她……可以應付得來嗎?

想着這些,范之祥步行出了小院,因為有太多事要想,所以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騎馬回家,只是一個人慢慢的在已經開始有些安靜的長安大街上。

在走過一條安靜的小巷時,范之祥並沒有發現,就算長安城已經慢慢開始安靜,但他所經過的小巷似乎也太安靜了一點。

突然一道破空的聲音驚醒了還在想着事情的范之祥,他一側身,閃過了支飛鏢:“誰?”

“有人出高價買下你的性命,所以……對不起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出現在了巷子口。

范之祥的眉頭輕皺,但馬上笑了起來:“是嗎?那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買了我的命?總不能到了地府,判官問我時,我連這個都答不出來吧?”

黑衣人冷笑着拔出刀來:“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你的判官吧,在他問你之前!”說完,他已經舉刀沖向了范之祥。

范之祥冷笑着閃開那開劈砍過來的刀,順便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如果你只有這樣的水平,那今天晚上就只能抱歉了!不但你的任務完不成,恐怖你還要陪我去一趟長安府牙!”

“前面什麼人?”聽到一個人的喝聲,范之祥一腳踩住了地上掙扎着的人,回過頭一看,有幾個穿着長安府牙捕頭衣服的人趕了過來,他沉聲說道:“我是太子太傅家的人,這個人想要殺我!”

顯然那些捕頭見過范之祥,他們在見到范之祥後,趕緊的行禮:“范公子!是我們辦事不利,讓你受驚了!”更有兩個人直接衝過去將那黑衣鎖了。

范之祥點了點頭:“他說是有人買兇,希望府牙能幫我查出是誰!”

“這個自然!不過這件事,可能還得麻煩范公子陪我們去一趟府牙!”

聽到這個要求,范之祥沒有拒絕,這是正常的程序,並沒有什麼不妥,就在范之祥準備跟捕頭們一起走時,突然感覺不對,他一側身,順手一帶,拖過一個捕頭當成盾牌,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個當成盾牌的捕頭竟然被活生生劈成了兩半,要不是范之祥退得快,只怕就是有人擋着,他也會受傷:“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

聽到那人的話,范之祥將手中的屍體丟了過去:“憑你們?”說完,他已經用腳挑起地上把刀:“看來,我平時的脾氣太好了,所以一些阿貓阿狗都以為我好說話了?”

架刀擋下對手劈下來的一刀,范之祥側身踢飛了另一個對手,在抓着舉刀的對手的同時將他狠狠的甩向了另外兩個對手。趁着那兩個人閃避的同時,范之祥欺身而上,利落的解決了這兩個對手。

范之祥如此利落的殺人手法讓剩下的兩個人都怔住了,兩人對看了一眼後,其中一個人沖向了范之祥而另一個人則是往巷子外跑去。范之祥一刀解決了眼前的對手後,左手伸手一彈,一道黃光射在了逃跑的那人面前,一堵土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一頭撞上去,整個人頓時撞暈了過去。

范之祥冷冷一笑,手掌翻轉,那道土牆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嗯,比幾個月前有些進步了!”至少現在已經可以操控一些土的力量了。

抽過一個人的腰帶,將手中這個暈倒的人綁了,范之祥將他拖到了巷子外,正好遇到一隊城衛:“什麼人?”

“白玉公子范之祥。我遇到刺客了!”范之祥確定眼前這隊人是真正的城衛後說道:“裡面還有幾具屍體,麻煩你們幫我把長安府牙的人找來,我想,這裡的事要他們來處理了。”

一聽是溫玉公子受襲,那些城衛頓時被嚇壞了,馬上將范之祥保護了起來,又派人趕往長安府牙將府牙的捕頭叫過來。

聽得一陣馬蹄響,范之祥轉頭看過去,倒是見着熟人了:“王捕頭?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呢?”

王無缺跳下馬,沒好氣的看了范之祥一眼後說道:“你這溫玉公子出事了,我們這些小捕頭怎麼敢睡?”說完,他進巷子看了看,等他走出來後,看向范之祥的目光已經變得很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