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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過去了,巫凌兒開始往山上走,不過她走的完全不是劉載義那個方向,看清前方後,她從地上撿起了幾顆石頭,稍稍凝了一口氣,幾顆石頭便射向了那拿着石鎖狂奔的士兵:“14,23,5,31,49,50號,你們中箭死亡了,一人扣兩點!”說完,她算了算時間,回到了剛才的出發點,開始往劉載義所走的方向走去。半刻鐘後,巫凌兒嘆了一口氣:“二哥,下來吧!”

劉載義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你怎麼發現的?”

“這一路都是被你踩倒的草叢,到了這顆樹這裡便沒了蹤跡,樹榦上的青苔有被踩掉的痕迹,如果你在敵後,現在已經成了屍體。自己回去去領十軍棍,然後回來找我。”

劉載義怔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的往山下走去:“還好只有十軍棍,不然屁股要開花了。”

“相信我,如果你再學不會藏身的方法,很快你的屁股就會開花的。”巫凌兒一聲冷笑嚇得劉載義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劉載義呲牙咧嘴的跑了回來,看來,雖然只有十軍棍,但是也不太好受。

巫凌兒像是沒看到劉載義委屈的表情,等他來了後,直接跟他講解要如何在山林中隱藏自己的身形。講解完畢後,巫凌兒繼續說道:“兩刻鐘,現在開始!”

“還來啊?”劉載義一邊慘叫着,一邊往山林深處逃去。

兩刻鐘過去,巫凌兒開始往前走,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四周,她就往劉載義所跑的方向追去,在她身上,除了劉載義留下的蹤跡外,便再也沒有其它的蹤跡留下。

在一道山泉邊上,巫凌兒一顆石頭砸到了水中:“出來吧!”

“啊啊啊,還差一點點時間就可以了!我好可憐啊!”渾身濕漉漉的劉載義一下從水裡鑽出來大嚎着,不用巫凌兒說,他轉頭跑向了山下,不一會兒,他揉着屁股跑了上來,只是動作明顯比開始要慢了一些。

巫凌兒坐在山泉邊,脫了鞋,將白白的小腳放在水中浸泡着,這時天氣已經進入伏天,穿着一身男裝的巫凌兒不可能像大家那樣敞胸露背的,所以只能泡泡腳,以解除暑氣。

看到劉載義一臉痛苦的表情,巫凌兒指了指山泉說道:“你的衣服是深色的,這時太陽這麼大,照在這山泉里,只要是石頭,都會印出些許青苔水草的顏色,你的衣服沒有,所以我可以一眼認出來,如果遇上敵人,只要一箭,你便成屍體了。下次記得躲到沒有太陽的地方去,因為有陽光反射的原因,所以在沒有陽光的地方,水的顏色會顯得比一般地方更黑,也就更方便躲藏。知道了嗎?”

“……知道了!”

再次說明白了劉載義剛才因為不注意時留下的蹤跡,巫凌兒繼續說道:“兩刻鐘!”

這一次劉載義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往山裡跑去。

……

直到天黑,劉載義和巫凌兒才回到了軍營,這時劉載義幾乎無法正常走路了,試想一下,誰在一天內來回跑到山中六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遠,還挨了六十軍棍的話,都會是他這模樣了。

再看贏哥那邊,那些士兵都累得像牛一樣喘氣,可是贏哥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一個個的下着指令,扣着分數。

“去軍醫那邊上藥!晚上過來找我!”巫凌兒說出這句話後,轉身走向了贏哥。劉載義一臉的鬱悶,卻不敢反駁,只得乖乖的去了軍醫的帳篷。對於他今天來回跑着領軍棍的事,大家是都知道了,一個個好奇的跑過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劉載義生性豪爽,又沒有什麼架子,別人一問,他也就說了,結果其中一個士兵撇了撇嘴:“不就是藏起來嗎?這也做不到,你有夠笨的,難怪會被打這麼多棍子!”

解決完贏哥那邊的事過來的巫凌兒正好聽到那個人的話,她走了過來:“你,山上,半個時辰後我來找你,因為天黑,所以兩刻鐘內我找不到你的話,明天和他一起訓練。如果被找到,自已去領二十軍棍,然後明天一起訓練!”

“好!”說完,那人已經竄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巫凌兒慢慢的踱進了山中,過了一會兒,她便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順手摺了根棍子往前方挑了一下,馬上一個機關便跳了出來,不會傷人,卻也可以費去別人不少時間。

巫凌兒笑了笑,觀察了一下四周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再觸發陷阱,再重新找方向,就這樣,連着四次,巫凌兒在挑開第五個陷阱時,突然手中長棍抽向了半空中,只聽到哎喲一聲喊,一個人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巫凌兒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祖上是獵戶?”

“是的!”

“下去領三十軍棍,明天上課!”

“不是二十嗎?”

“四十!”

一句話嚇得那人不敢再吭聲,乖乖的跟着巫凌兒下了山。

在那人去領罰之前,巫凌兒叫住了他:“你叫什麼名字?”

“侯大勇,大家都叫我猴子!”

巫凌兒點了點頭,轉身要走,猴子卻叫住了她:“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最後一個陷阱不是纏繞式,而是殺傷式,你沒時間布置那麼麻煩的陷阱了吧?為了不被抓到,所以哪怕讓我受傷也無所謂?”巫凌兒看着猴子笑了。

猴子一臉的鬱悶:“所以你才要多罰我十軍棍?”

“不,我罰你,是因為你的陷阱做得不夠細緻,生在那樣的環境下,卻沒有好好利用,好好學習,所以該罰!”說完後,巫凌兒轉身便離開了。

猴子一臉的鬱悶:“難怪叫無情呢,還真是無情啊!”不過說歸說,他還是乖乖的跑去領了四十軍棍。這一頓打得他痛得直咧嘴,幾乎是捧着屁股去的軍醫的大帳。看到猴子這模樣,趴在床上的劉載義也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來。

當天晚上,半夜時分,五十人的帳篷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大喝:“起床!集合!”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慌忙的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跑出了帳篷。

贏哥沉着一張臉看着所有的人,足足等了半刻鐘人才到齊:“最後入列的扣五個點。然後,全體扣兩個點!”

因為前車之鑒,所有的人都不敢問為什麼,贏哥卻是沉着臉看着他們:“你們自己看看身邊的人的脖子!”

大家一看身邊的同伴就全明白了,大家的脖子都被毛筆畫了一條黑線,上過戰場的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晚上,五十個人被摸了帳,沒有個人醒過來,還花了半刻鐘才集合完畢,確實夠丟人的。

這時巫凌兒才拿着毛筆走了出來:“我想,你們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我會在任何時候用任意的方法偷襲你們!”

贏哥看着眼前這群傢伙大怒:“現在,所有人,野外,二十里,兩刻鐘內跑回來,路上不許驚動任何崗哨!去!”

大家頓時傻了,兩刻鐘二十里本來就很難了,更何況還不能驚動崗哨。可是贏哥下了命令,大家就只有執行的份。

十天後,已經開始有人因為點數扣完而退出,從那天開始,除了每天的跑步,馬術,箭術外,又增加了在各種不同環境下的潛伏與潛入。甚至贏哥開始帶着大家去摸別的營帳,被發現者直接扣十個點,成功者加五個點。

第二天早上起來,軍營里許多士兵發現自己被“割喉”了,頓時開始不爽,於是整個軍營開始了反潛入,反割喉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