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她。”田芽指著畫像驚訝的說。
聽了田芽的話,太爺也把頭湊過來,認真的看起畫中人。
畫上女子膚白貌美,一根簪子隨意挽著頭髮,青色儒羅裙,隨著鞦韆的盪漾,彷彿活了一樣,裙角飛動,女子雙眼靈動,嘴角帶笑,畫圖之人牢牢抓住了,畫中之人的神韻。
“的確是個美人。”
“可是丫頭,你怎麼見過她?”不說別的,但看這話的提詩跟落款,伯賢二字就代表了,是先祖周子行的字。世人皆知周子行乃商業奇才。就連太爺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不僅畫畫得好,就連這字也是罕見的好。如果此畫出自先人,這丫頭又怎麼見過畫中女子。
“真的,我真的見過。不過也是怪了,從未和她見過面,她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
“哦,對,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姑娘,就是我們剛剛外面蕩過的鞦韆,千真萬確,我夢裡面真真實實見過,對了,我記得,她還叫了一聲子行。”田芽瞳孔大張,這會不會太巧了,自己是能見鬼,可是沒發生的事也知道,這也太……。田芽此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翻找剩下的書畫。
太爺也睜大了我眼睛,夢裡見過,可是子行是先祖明諱不假,一路上大家都沒說起過先祖,這丫頭也不認識字,可千真萬確,先祖叫子行。看著這丫頭翻來翻去。
“丫頭,你這是幹嘛?”
“唉,太爺你先別說話,有沒有子行的畫。”田芽為了證實自己確實在夢中見過這兩人,著急的翻找著畫像。
“畫嗎?”說真的,先祖事蹟聽了不少,留下的人物圖,小時候到有幸見過一回,可後面就不知何故,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翻找了一番,田芽什麼都沒找到,有些氣壘的,坐在地上,兩人的大動作,也成功吸引了少爺的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背手走到兩人的身後。畫像已經被田芽蓋上了,茶碗卻清清楚楚映在少爺眼裡。
“唉,唉。我們。”東西被自己翻得亂七八糟,對上少爺的眼神,田芽有點心虛,趕忙用手把東西都往自己身邊攬。
“我馬上就收拾好。”
少爺卻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的被田芽面前盒子裡的碗吸引住,伸手越過田芽,兩個一大一小的碗就被他拿在了手裡,少爺當初得到茶杯是機緣巧合,在一個古鋪裡,一眼就看中那套小小的東西,杯上畫山畫水畫鳥的,茶杯不少,像這樣在這小小的杯具中畫仕女圖的卻無,先不說杯具的實用性,單說在那么小的地方畫人物本來就是考驗功力跟畫工,當初一眼看中這套東西也是因為它的難得可貴。如果說自己的茶杯是縮小版的美女梅書點茶圖,那麼現在已經拿在手中的,就是翻大版的美女點茶圖。不像自己的茶杯,這個圖片上的女子已經眉目明朗,認真端詳可見其人。
“哪裡來的?”
“就這這裡面的,哦,對了,我沒有亂翻哦,都是太爺同意的。”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不經主人同意就打開這裡的東西,田芽把手指向了太爺。太爺對不住了,少爺這牌氣怪怪的,我還得靠留在他身邊掙銀子呢,你老是他祖爺,他在生氣也不會怪罪你的。田芽一個無辜的眼神看向太爺,在心裡莫莫的對太爺說。
太爺白了丫頭一眼。“對,是我同意的。”看著周天也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東西收收。”少爺沒再說什麼,拿起兩隻碗抬腳就走。
見少爺沒說什麼一老一小鬆了一口氣,田芽快速的將自己面前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抬眼一看,卻見少爺拿著手中的碗在仔細的端詳,看起來很喜歡。那這個東西還要不要放回去啊?不過看少爺的動作跟表情,估計一時半會還要端詳的。
田芽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慢慢的渡到少爺的身邊。
少爺仿若未見,看著自己手中的碗就像看稀世珍寶一般。
田芽站旁邊也認真看了看,可是除了上面有好看的畫外,這碗也就普普通通,說句實話還比不上自己在家裡用的大碗公,最起碼那個碗還大點,裝的東西也多,像自己拳頭那麼大的碗是好看可是怎麼看都不實用啊。田芽搖搖頭,實在看不出少爺眼裡對這碗的歡喜。
“可惜了。”
過了很久,少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久到田芽差點就在桌子上趴睡著,而太爺呢,跟田芽瞎鬧了一個晚上,也回到戒指裡面吸收靈氣了。
“什麼可惜。”田芽勉強睜開自己快闔上的眼睛茫然的問。
少爺看了一眼茫然的田芽,眼神有點恍,不知道是端詳杯子太久緣故,還是燈光幽暗,眼前的人兒居然跟碗上的人兒重疊在一起,少爺用手揉了揉兩眼眉心處,碗上人依然是碗上人,黑丫頭依然是黑丫頭,一個巧笑甜兮,一個一臉茫然,前者美若仙女,後者眼神茫然就差此時口水沒流出來。少爺心想自己一定是累了。相差甚遠的兩人怎麼會想象呢?
“沒什麼,要困了就去睡吧,隔壁有空房,周叔已經收拾好了,我這裡也不需要你侯著。”周叔是這個家的老人,辦事一向有條有裡。相比田芽這個作為少爺丫頭人有用多了。
“哦,那好吧。”田芽用手拍拍自己連打了幾個哈欠的嘴,呆呆然的站起來,別說,還真困了,奔波了幾天,好不容易解決完了奉順孃的事,能撐到現在不容易了。
“真不用我伺候了?你身體可以嗎?”雖然沒有丫頭的自覺,但田芽還是明白拿人銀錢替人辦事的。自己既然是少爺的丫頭,哪有少爺還沒休息,丫頭到先睡的。這要是被啊娘知道了,不得一頓打才怪,不過理智歸理智,現在困得不行,那些前頭說的規矩統統自動屏蔽。
“去吧,我沒事。”
聽了少爺的話,田芽開心的往隔壁走去,出去的時候還磕磕碰碰好不大聲響。
少爺搖搖頭,放下手中碗。又想起了剛剛把田芽跟碗上女子的重疊,深深嘆了口氣。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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