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丫头》 楚翘鱼

程凌抱著順娘並沒有回程府,而是來到了順娘生前,程凌跟她一起居住的地方。

院子還是哪個院子,大紅燈籠高高掛,門上貼的喜字還是那樣豔紅。但此時懷中的人已經不會在睜開她美麗的雙眼。

看到程凌抱著順娘進來,程媽,彩鈴迎了上來,聽聞順孃的死訊,兩人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一是為順孃的死,二是為自己的命運擔憂。兩人本來也是苦命人,幸得程少爺收留留在了順娘身邊,順娘原本也是丫頭出身,反倒很體諒兩人,處處為兩人著想,什麼好的都想到她們。昨天程媽本來是要陪著順孃的,不曾想白天忙了許久,在順娘房裡打了個盹,就被她心疼的讓自己回房睡覺,也是自己大意,以為有程序在,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放心的回去,沒曾想到昨晚睡得比往常都沉。

一早醒來,出了滿房的凌亂,順娘已經不見人影。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程少爺抱著滿身溼漉漉的順娘進來,兩人豆大的眼淚流不停,程媽哭泣過度還一度昏厥過去。

程凌抱著順娘一路入了房,順娘一向愛乾淨,這一身的溼漉漉定叫她難受。臉色也不行,太蒼白,頭髮也亂了,這身嫁衣美折沒,卻又溼又髒。她一定很難受。程凌用手仔細的撥開掉落在順娘面頰上的頭髮。

“程媽,彩鈴,快,幫順娘梳洗更衣。”程凌大聲的對門外喊,是的,順娘肯定只是睡著了,梳洗好睡一覺她就醒了。

聽到程凌的呼喚,程媽彩鈴,抽泣紅腫著眼睛走了進來。

剛程序已經說了,少爺怕是傷心過度,一滴眼淚硬是沒流。讓兩人心中難受也要忍著,不要在少爺面前流露更多的情緒,免得增添少爺的悲傷。

忍著悲痛,程媽幫順娘梳洗乾淨,上裝的過程,因順娘喝入不少河水有些浮腫,耗了很久才恢復順娘生前容貌。這時彩鈴也熨好順孃的嫁衣。少爺說了,這是順孃親手所縫,說要讓自己身著最美的嫁衣嫁給自己,上面都是順孃的心血,現在人不在了,順娘穿著這件衣服就說明,她還是想要嫁給自己的,要不然也會身著這件嫁衣。少爺說人走了,但順孃的心願還未了,心願為了,又怎麼能安心。當時的彩鈴不是很明白少爺這話裡的意思,直到幾天後才讀懂。

“程序,我要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程凌還是哪個程凌,語氣卻不同以後。

程序得了令下去。本來就是查案的,沒用多久,程序就查出了順娘死前的遭遇。

“說,誰讓你這麼做的,”程凌一腳踩在被程序丟在地上的人,沒錯這人正是範智,當初順娘爹孃把她賣給了此人。

“大老爺饒命啊,我什麼都沒做啊。”範智抵死不認罪。眼前的程凌目光凌厲,一副恨不得生吞了自己的模樣,自己在認罪,不是尋死嗎?昨天來找自己的人可是說了,那女人已經不得寵,程少爺也已經回府,又礙以這女人救過自己,不得不娶,只要自己毀了她的清白,自己以後再這宛縣都有程家罩著,這算幫少爺解決了一個難題。但心在看這程少爺的模樣,昨天來找自己的程家二夫人說的話可真否。範智想想心中很是後悔,怪也怪自己一向貪女色,順娘本來就是自己的,長得也好看,色膽包天,自己昨晚怎麼就糊塗了。範智被踩著脖子,不敢大聲哀鳴。只能呱呱直叫。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程凌用腳在範智頭上用力的捻著。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心愛的人竟然遭受了這樣的恥辱。同時程凌是冷靜的,以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就算借範智十個膽他都不敢這樣做。能在宛橋在自己眼底做這樣的事,除非活膩了,今天自己在范家把範智抓來的時候,明顯這範智還一臉懵逼,要說背後沒人指示,程凌怎麼都不信。為順娘報仇,殺了範智是小事,可這背後的人呢,程序一想到順娘內心就隱隱作痛。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順娘一向不同人結仇,明知順娘是自己心愛的人,放眼整個宛橋無人敢傷她分毫。也許事情的真相會讓人接受不來,但順娘呢,就這樣白死了嗎?說好的相伴一生,說好的相濡以沫,就這樣沒了。

“大老爺饒命啊,饒命啊,小人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啊。”隨著程凌的用力,範智又點承受不了,大聲哀嚎,以減少自己的痛苦。

“程序,給我上刑。看是他嘴硬還是身體硬。”程凌一腳把範智踢飛開。

“用鹽刑。”

得了命令的程序,來到雙手被綁在身後的範智面前。低頭在範智面前小聲的說:“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動了不屬於你的東西。這一刀是為少爺,這一刀是為被你糟蹋的順娘,這一刀是為你府上出了你這麼個人渣、、、、、、。”程序每說一句話就在範智白花花的身上割出一道血口。這手下得輕重剛剛好,能見傷口不見血大量流出。

程序每劃一刀,範智就哀嚎一聲。可還是死不承認。

“大老爺小人是被冤枉的啊。”

“被冤枉,範智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程凌把一直低著頭不敢吭一聲的藥鋪老闆甩到範智面前。

“這人你可認得。”

藥鋪老闆抖索著身子,看了看範智,“沒錯就是他,就是他在小人這裡買走的迷藥。”

“滾。”程凌一腳踢在藥鋪老闆身上。

看到藥鋪老闆的指認,範智臉色煞白。還想再掙扎一番。

“你看到了,還不說嗎?”程序逼問。

範智搖頭,嘴裡一直喊,冤枉啊,冤枉啊。

看到這樣的範智,程序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晶瑩透白的鹽。“找死。”程序啐了一口範智。

“啊,”傷口混著鹽,範智總於受不了,都說血上加霜,傷口上撒鹽,這種痛楚不是親身經歷都不知道。範智實實在在享受了一番程序的伺候。一度昏迷,又被冷水弄醒,反反覆覆,範智總於受不了,鬆口了。

聽了範智的話,程凌手握拳頭,手露青筋。聽到順娘受辱時,拔出程序腰中的配劍,一招命中範智的心窩。

範智就這樣瞪大了雙眼話都沒來得急說就死了。

程凌轉身走出房間,是該好好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