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人是鬼?”真的我屋裡憑空多了一個人,我的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鼓起勇氣,大膽的又問了一次,可是這人就如同啞巴了一般,一句話也不說,我正在納悶兒,想著要不要再來一句?就聽到這人沙啞著喉嚨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忽然我聽到他用有些生硬的語氣問道“敢問道友此是何界?”
“道友?何界?”聽到這兩個詞,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腦海裡頓時想到這人莫不是從其他界面穿越而來?我不禁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這人除了狼狽不堪之外,別的地方看上去也和我們這片的人差不多,也就個子比我高點,頭髮長點,同時我悄悄的釋放出神識,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掠過,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讓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猜測此人莫不是結丹期的前輩?思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忐忑的回道:“前輩大駕光臨,實在是晚輩的榮幸,前輩所問,晚輩雖一知半解,但也曾聽盟中結丹期前輩提及過,我們這個界面,乃是九州界!”我心中盤算著先把盟中有結丹期前輩的事實擺出來,給眼前這位製造點顧慮,省得他一會殺人滅口,可是這人聽完我的回話,只是稍微點了下頭,這讓我心裡不由得害怕,思索著要不要給盟中發傳音符的時候,只見他抬起一隻手來,一道耀眼的光在我眼前一閃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到我左手手心的灼痛感消失不見了,我慌忙舉起手來,在燈光下,我的手完好如初,但是,我明明記得剛剛我的手被碎陶片給扎傷了,扭頭就看到地上,果然還有一點血跡,就看到這人手又一抬,又是一道亮光,躺在地上破碎的陶片,以及裡面摔爛的蘭花在我眼前全部恢復如初,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這人說道:“在下並無惡意,道友無需憂慮。”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你,你!”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只知道,這物品還原之法,乃是元嬰期修士才能使用的法術,而元嬰期修士,媽耶,我的一雙腿莫名其妙的有些打顫,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在下赫孝悌,乃柳州界修士,無意間到此,若有叨擾之處,還望道友見諒!”這人還是自顧自的介紹開了,而我使勁嚥了咽幾口唾沫,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驚恐的表情來,畢竟咱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可是心臟卻忍不住的咚咚直跳,彷彿就要蹦出去一般,“那個,這位,這位前輩,我,我就是一煉氣期的菜鳥,對一些高深之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抱歉,抱歉!”我一邊說著,一邊眼角瞥著這人,見他此刻正在打量我牆上貼著的一張手機海報,我猛的就向門口衝去,眼看一個箭步就要出屋,可一下子就撞到了個什麼東西上面,有的地方軟有的地方硬的,我一抬頭,“媽呀!”這個叫赫孝悌的修士就站在門口,而我剛撞到的感情是他的身軀,此刻他臉色如常,一雙眼睛,漆黑的彷彿如一潭深水,看不出一絲波瀾。
“道友這麼急想去哪啊?”這個叫赫孝悌的攔在門口,口氣清冷。
“沒沒沒,我哪也不想去,就是剛剛感覺有點熱,想出去透透氣,透透氣!”我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一邊在心裡嘀咕著:“咋辦?咋辦?都說元嬰期修士多薄情寡義,這要一不開心對我搜魂可咋辦?搜魂後的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殺,而且是被挫骨揚灰的那種?難不成小爺我今天就要交待在自己屋裡了不成???”
“搜魂?道友難道不知,搜魂術一日之內對一人只能用一次嗎?”
“哦?一次,是嗎?我怎麼知道!”我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對,他好像能聽見我心裡說什麼。
“區區讀心術,讓道友見笑了!”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把我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啊!同時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裡閃現出來,剛剛那陣劇痛?難不成是搜魂術嗎?不對啊?書裡被搜魂的倒黴蛋不死的話也會瘋了才是,我怎麼?
“這也是在下十分好奇的地方,道友明明就是一練氣期的修士,卻能打斷在下的搜魂術,真是奇哉怪也。”這個叫赫孝悌的所謂修士一邊接過我心裡的話,一邊緩緩的從門口向我站著的位置走了過來,見他過來,我頓覺有些恐慌,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可是我這屋子本就小的可憐,幾下就把我擠到一個旮旯裡,無路可退的我不得不仰著頭衝著這人喊到:“你,你,我可告訴你,在我們這個世界,修士之間互相殺戮是不允許的,哪怕是我這種小人物,被殺後也會有盟裡主持公道的……”
“呵呵,道友說笑了,在下若早動了殺心,怕是道友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在下是真心實意有些問題要請教。”這人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笑臉,可我看在眼裡就成了貓對老鼠的一抹譏笑,不過我對自己的斤兩還是清楚的,只能隱忍的嚥了口唾沫,小心的問道:“你當真只是問問題?”
“是!”我見他誠懇的點了點頭,便嘗試著推他一下說道:“那你離我遠點,不然我壓力山大。”
“那道友請了!”這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就轉身走到我床邊上,盤腿坐下了,絲毫不客氣。
“那,那你想問什麼?”見他盤腿坐在了我床上,我深吸了幾口氣,小心的問道。
“在下只有三個問題,道友何名?此界靈氣為何近乎於無?道友師從何門?”這人倒也不客氣,張口就來了三個問題,只是可惜了,後面兩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便小心的盯著他的臉問道:“那什麼,假如我不清楚的話,或者說有我回答不了的問題咋辦?”
赫孝悌明顯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很快就神色如常的說道:“道友但說無妨,在下並無苛責的意思。”
“那,那我告訴你,我除了知道我叫劉家興之外,別的兩個問題我真的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好像這個界面的靈氣從來都是這麼少,而且我只是九州盟的一個外門弟子,還是無意間加入進去的一個炮灰般的存在,其他一些機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怕他翻臉,一股腦的把有的沒的都吼了出來,吼完我就有些後悔了,萬一這人反悔了咋辦,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寂靜,冷汗不由得唰的就冒了出來。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我那麼辛苦才找到你這麼一個修士,你怎麼能就一個不知道打發我呢?你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這人沒來由的突然就大吼大叫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我屋裡的燈閃了幾閃就滅了,連帶著敞開著的臥室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再然後一道金光劃過,屋外轟隆隆的雷聲平地而起,彷彿就在我耳邊,震得我腦袋嗡嗡的,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就把我給拉扯到了他跟前,一隻手上來就抓住我胸口的衣服,窗外又是一道道閃電劃過,我看到眼前盤腿坐著的赫孝悌雙眼變的通紅,整個人彷彿神經了一般,嘴裡不住的喃喃著:“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騙我,你騙我!”
“鬆開,鬆開,你他媽給我鬆開,我沒事騙你幹嘛,你給我鬆開!”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我一大老爺們,就算打不過,我也不能讓你好受,我心中飛速的唸咒,護體靈光就閃了出來,同時雙手舉起就要去掐他脖子,而這個赫孝悌躲也沒躲,嘴角帶著冷笑,另外空著的那條左臂舉在空中,一團火焰蹭的一下就燃了起來,一股熱浪立馬衝我襲來,我嚇的趕緊去掰打他的右手,卻怎麼也弄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左手緩緩落下,直接穿透我的護體靈光一股子難以忍耐的灼熱落在了我的左臂上,我痛苦的“啊”了一聲,便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