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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兩個知道我就是上次和他們對陣的人,估計不會這樣掉以輕心了。兩個人看面露驚慌,對我和馬文娟都放鬆了警惕,只是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我扭頭看了看馬文娟,一直波瀾不驚的馬文娟,這時有了驚慌失措的感覺,一雙杏仁眼驚恐地望着我。

外面沒有聲音,好像根本就沒有人過來一樣。

四白眼埋怨自己的同夥道:“你是不是看花了眼睛?會不會是保安?”

同夥辯白道:“不可能,明明看到是警察的身影一晃,我現在心裡還慌慌的。”

兩個人對話的當口,我悄悄地觀察了兩人,只穿個游泳褲,身上再無其它武器。雖然對付這兩個人,我絲毫不會緊張,但馬文娟在四白眼的手裡,我可有點投鼠忌器。忽然想到馬文娟演過的電影《青澀柿子》,她是女二號梁紅果,在影片中是一個青澀的女中學生,被校外的混混調戲,一個回身頂肘,把摟着她的混混撞的捂着襠亂跳。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了一個想法,就是突然學那個混混的話,如果她還能想起那個角色,自然就會想起那個動作,只是不知道,銀屏中的角色和現實中能否同樣,現在兩個傢伙虎視眈眈,全神貫注地,根本不能出奇制勝。

兩個人的手開始了鬆懈,這時候,門口響起了皮鞋聲響,兩個傢伙的手又開始加力,我明顯感覺到了他們有點發抖。

楊風雷穿着保安制服,歪戴着保安大蓋帽,手拿橡皮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嘴裡罵咧咧地喊道:“媽逼的,老子就上了趟衛生間,在這裡鬧什麼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到我們花都這裡鬧事,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兩個傢伙一看楊風雷這身打扮,會心地一笑,四白眼事後諸葛亮地說道:“看看,我說是保安吧?”說著,兩個人的手勁開始鬆懈,這時候才是千載難逢的好時候,我看着馬文娟喊道:“梁紅果,今天陪老子睡覺。”

馬文娟一聽,頓時明白了我的心意,回身一肘,正頂在四白眼的襠里。那四白眼的一隻手一直摟着馬文娟的腰間,有時候還趁機摸摸胸部,這時候襠里的紅旗一定迎風飄揚,馬文娟的這一肘子下去,四白眼一聲慘叫,雙手捂擋,暈了過去。馬文娟動了手,我哪裡還敢遲疑,身體外地上一趴,一個馬彈腿,正踹在後面這傢伙的膝蓋上,這伙嗷的一聲,也蹲在了地上。

楊風雷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一腳踹翻了這伙,門口的警察也沖了進來,直接就拷上了手銬。四白眼已經蘇醒過來,怨毒的眼光看着我和馬文娟。

我上前給馬文娟披上了浴巾,扶着她的肩頭,看着四白眼說道:“上次你那一棍差點就把姐夫打倒,今天你姐這是給我報仇了,呵呵,咱們扯直了。”

四白眼嘆了口氣道:“我咋子莫認出你呢。”

馬文娟剛才嚇得不輕,身子還在發抖,輕輕靠在我身上,問道:“你們認識?”

我笑道:“是啊,你這個老鄉上次去襲擊市長,被我撞到了,還打我一棍子呢,這老鄉不地道,專欺負姐夫啊。”

馬文娟臉色一紅,嗔道:“你還當真了。”

楊風雷指揮着警員把這兩個傢伙押上了車,才過來問道:“老師,師娘這麼年輕啊?你咋沒有給我說過呢?今天不行了,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一定給師娘接風。”

馬文娟這時候騎虎難下,本來一句戲言,被大家當了真,這時候要說不是的話,那是怎麼也張不開口了,好在馬文娟是交際圈中的翹楚,立即微微一笑道:“鐵老師從沒有給我說過他有這麼出息的學生,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幾天晚上就不吃飯了,等着你請客了。”

楊風雷哈哈笑道:“從今天開始,師娘在江城的一切都有弟子代勞了,老師,師娘過來了,你也別帶師娘回學校住了,這兩天在好望角酒店接待省委的朋友,有間客房還沒有退,老師就帶師娘住那裡吧。”說著,走口袋裡掏出了房卡,恭謹地遞給了我。

我要說不接的話,估計要給楊風雷解釋半天,看了看馬文娟,馬文娟笑着對我說道:“沒有想到我老公的學生這麼懂事,謝謝你了啊。”

楊風雷忙說道:“師娘千萬別跟我客氣,我要走了,這兩個傢伙需要我親自審問。”說著,就走了出去。

我尷尬地拿着房卡,交到了馬文娟手裡道:“還是你去裡面住吧,我可不敢占這個便宜。”

馬文娟用眼瞪了我一下說道:“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你使勁一切手段接近我,不是為了這個?“

我心裡一慌,忙問道:“我用什麼手段了啊?我可是個老實人哦。”

馬文娟說道:“別在這裡辯白了,真金不怕火來煉,咱們趕緊穿衣服去。”

好望角大酒店地處江城的政治商業中心圈,俯瞰江城迷人的風光,是世界著名設計師親手設計,曾經接待各國要人和政界名人,是江城名氣最大的酒店。這個酒店不是有錢就能住的,勢力,是好望角大酒店的通行證。到了好望角大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這邊泊車帥哥熱情洋溢地接過馬文娟的車鑰匙,那邊就走來了小家碧玉型的女服務員引領我們上電梯。

我是第一次進入五星級的酒店,立即被這豪華設施鎮住了,下意識地跟在了馬文娟的身後,馬文娟卻不願意,胳膊直接插進我臂彎,讓我的身子靠前一些,這樣別人看起來好像是我引領着馬文娟,其實是馬文娟用胳膊的暗勁引領着我走。

到房間,裡面真是奢華,有男女卧室,有浴池,有餐廳,更不可思議的是,還有會議室。我感嘆道:“風雷這孩子,簡直就是浪費啊。”

馬文娟笑着說道:“你以為這是你那個學生付錢啊?這都是政府簽單的,私人是沒有幾個人花錢住公爵套房的。”

我心裡更驚嘆了,這還是公爵套房,那要是總統套房豈不是更豪華?

馬文娟按了電話,吩咐餐廳送點西餐過來,並要了一瓶拉菲紅酒。服務速度還真是迅速,十幾分鐘不道,就響起了門鈴聲,送餐員送來了兩份黑椒牛排和一份水果披薩,親手幫我們打開了紅酒後,才倒退着出了房間。

馬文娟換了輕紗般的睡衣,裡面粉色的罩罩和粉色內內若隱若現。馬文娟舉起高腳杯說道:“咱們為相識碰杯。”

我舉起了酒杯,輕輕一碰,看馬文娟淺淺地小喝一口,我也慢慢地啜了一口。這個時候,房間里的音樂輕輕地響了起來。馬文娟示意我吃兩個牛排,她吃水果披薩。

音樂是薩克斯名曲《回家》,飄渺纏綿的意境讓人產生無限美好的遐想和嚮往,馬文娟靜靜地看着我,小口優雅地吃着水果披薩。我沒話找話地說道:“聽着凱利今的這首名曲,我忽然想起了我以前的朗誦,想聽聽我的朗誦嗎?”

馬文娟點了點頭,我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下午錄音製作的那個朗誦,看了馬文娟一下,房間里的音樂頓時消失了,看來,應該有遙控器掌握在馬文娟的手裡。我按了播放鍵,一個悠遠的女生哼唱,引出了二胡哀婉,然後就是排簫,古箏,揚琴的和聲,旋律清幽抒情,我帶有磁性的男中音如泣如訴地朗誦着,彷彿站在清幽的水潭前,向一汪春水傾訴着自己的孤寂,又好像飄飄揚揚的飛花在哀嘆時光的短暫。當朗誦結束了的時候,當音樂停了的時候,馬文娟已經淚流滿面。

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話是不合時宜的,再剛強的女人也有內心脆弱的一面,我只是從餐桌上拿起了紙巾,放在了馬文娟的手上。

良久,馬文娟拭去臉上的眼淚說道:“你是個才子,你準備的很充分,能告訴我,你接近我的目的嗎?我不相信你是為了性。”

馬文娟的話,使我大吃一驚。莫非她已經看出了什麼?對了,千算萬算,我沒有想到她是個演員,我們蹩腳的演技肯定被她發現了端倪,看來,我今天的萬般表情都白費了,我現在就坦白交待?但我還是心有不甘,就說道:“你說說你的推測吧。”

馬文娟說道:“碰瓷是假,警察處理是假,你的朗誦雖然是真,但推敲起來,也是假,因為你讀的不很流暢,真的地方也有,就是遇到那兩個傢伙,應該是你意料之外的,說吧,我猜測的對嗎?”

我還能說什麼?我現在就好像小偷偷了人家東西,被人家發現了,還死活不承認頭東西,結果人家一掀我的衣服,贓物就全部露出來了的表情。我苦笑着看着馬文娟,說道:“我如果說出來,你相信嗎?”

馬文娟說道:“看你是否能說服我了。”

我沒有隱瞞,把胖子如何受無妄之災,李秋歌如何幫我,又如何成立鐵衛公司,如何接這第一單生意,如何僱人碰瓷,如何製作錄音感動馬文娟,其真正目的就是希望巨人集團退出這場角逐,當然,我們如何使黃海龍入彀,如何使劉紅身陷牢籠,沒有說出來,這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馬文娟聽完了我的這些,臉上才緩和了顏色,說道:“鐵老師這點很使我佩服,我最討厭的,就是有的人明明被別人發現說謊話,自己也知道說出來人家不相信,還信誓旦旦地說謊話就是真話。從這點上,你是我馬文娟可以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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