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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德的表現讓方逸有點兒發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朋友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彬彬有禮的紳士形像讓方逸很是有點兒不習慣。

方逸的視線從被美人兒挎着胳膊的波比勒,到魯德然後再到腦子裡的弗洛依德,方逸發現這三個人完全都是屬於孤僻的藝術家,對於常人的生活並不怎麼樣關心。

現在方逸腦子裡有了個疑問,是不是孤僻的藝術家對於女人都很有一手?弗洛依德己經說過了,波比勒這孤僻的老東西也搞了個美女,魯德那邊的模特自是不必說了,圈圈叉叉的不知道凡幾,也沒見過一個在媒體上大罵魯德是敗類流máng的。感情這玩藝術越孤僻在對付女人的造詣上就越高?

不過內心裡,方逸感覺該不是這個理兒。

魯德這邊當著面兒勾yǐn波比勒的女人,克希馬裝作不在意轉着腦袋四處打望着,安德爾斯和方逸一樣嘴角掛着笑,阿爾圖爾則是睜大了眼睛望着魯德,看那意思是在說:這樣也行?

波比勒當然是很不開心了,不過老頭子不開心歸不開心,邀請人給自己做模特兒不是當面侮辱,藝術家在街上看到姑娘都可以直接這樣說,雖說現在的情形帶有這麼點兒挑釁的意味,這過確是算不得侮辱。

“你覺得你比我畫的好嗎?”波比勒看着魯德帶着點兒怒氣問。

“大家對於藝術的理解不同,怎麼可以直接放到一起評價?這個問題太業餘了,有人會問畢家索和馬蒂斯的作品誰更好么?一個問題幾種答案無數種理由,哎”安德爾斯立刻開動了腦瓜子抓住了波比勒的話:“還是層次不夠,要多學習”。

這話說的有點兒讓波比勒腦怒了:“我沒看到你的層次!”。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讓周圍看畫的人,把視線全都聚到了波比勒這群人的身上。

“好了,亨利!咱們到旁邊去看看,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女人看着這樣的情況。不由的拉了一下老東西的胳膊。

方逸這邊正想着感情的事兒呢,聽着女人的話,不由的腦子裡突然的跳出了一句,對着想要轉身的波比勒問道:“前面的線性主義小子那一段。你是在腦子裡組織的多久,今天才用上的?”。

按着方逸熟悉的波比勒的性格,一句不中聽老傢伙就該撂臉子了,今天能撐這麼久?這不科學啊!

方逸一問,立刻讓波比勒的臉色由正常轉為發白,然後發青臉上的閃兒不斷的變換着,看樣子是戳中了老東西的心思。

女人看着波比勒的樣子,當然知道身邊的這位處於爆發的邊緣,立刻連拖帶拉的把老傢伙從方逸幾人的身邊弄走了。

很明顯的方逸猜中的波比勒的心思,老頭子己經遇料到了方逸幾人會到自己畫展現場來。本來對於公眾展現在老頭子己經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了,現在能來就是想着遇到方逸幾個人的時候得意的炫耀,順帶着諷刺五人幾句,獲得一點兒心裡滿足。真的是想保持自己高大上的態度,然後自己風度翩翩。最好方逸幾人羞愧萬分,啞口無言。

當然了這是老頭子完美的設想,不過實施起來有點兒不着調兒,方逸幾人就算是無名小卒,在面對別人當面諷刺的時候也不會相讓,更何況幾人的名聲現在也算是不容小視。加上一看到五人的德行,波比勒的心裡火氣直冒。最後從完美的劇本演變成了這樣。

被女人拉離了方逸五人的波比勒到了一僻靜的一角,嘴裡就開始問候起了五人,一連串的髒字從巨匠的嘴裡吐了出來,弄的站在旁邊的女人很好奇:藝術大師罵起人來也是相當不含糊的嘛!

女人對於波比勒的表視很吃驚,不過要是方逸來說,大師和巨匠就不能罵人了?孔子據說還有誅少正卯的時候呢。何況一個畫畫的藝術家。當然聽到別人罵自己,誰都不爽利,不過現在方逸不是聽不到嘛。

要說波比勒一開始是看方逸不順眼,後來變成了痛恨,然後這種痛恨就擴大到了克希馬這四人身上。誰讓他們和方逸混一起呢。嚴格上來說克希馬四人都屬於躺槍的,到了現在就變成老頭子對於整個線性主義畫派的痛恨。克希馬幾人當然無所謂了,不就多個仇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巨匠為敵又不是別的事情,你要是在一個*國家得罪了當權人物,說不準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在畫壇巨匠看你不順眼能有什麼?總不能在一個時代,大家都只會買你的畫,你看不上的人雖說畫的不錯作品就沒人要吧?這也太扯了一點兒。要是按着這樣算,安格爾還看不起所有的印象派呢,不論是印象派還是老安自己的作品還不是照樣賣?

有了這一串事情,剩下的幾副作品五人只是了了的看了一下,細節上的東西前面看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沒什麼好琢磨的。又看了半個小時,五位線性主義成員這才聯袂離開了波比勒的畫展,分成了兩部打道回府。

方逸四人回到了小村裡,拿起了行禮就開着車子到了安德爾斯的豪宅,放下了各自的行禮圍坐在一起,開始討論垃圾箱的作品是怎麼畫出來的,那種身臨其境感覺是怎麼通過畫筆展現出來的。

討論了十幾分鐘,五個各自托着腦袋沉思起來,因為想不到嘛!就連技法最出色的方逸也無從推起,畢竟剛剛看過作品還沒有幾個小時。

五人圍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各自皺着眉頭神態各異的想着波比勒的技法。

安德爾斯家中的管家,來回給五人換了幾次咖啡,看着茶几上的懷裡一涼這位管家就會讓人換上熱的。

要是沒有心事,方逸對於安德爾斯的生活一定讚歎不己,這樣的管家真是太棒了。平時眼前根本看不到這個人,就像是自己安靜的生活在大房子里似的,但是你一有什麼事情,管家同志立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到你的面前來一上句:“先生,有什麼需要嗎?”。你想想這個事情有多帶勁兒。

現在方逸哪裡有空去想這個,垃圾箱的作品這次給方逸的震憾就像是上一次一樣,不過這一次自己看了個十足十,帶給方逸的震動卻同上次一樣巨大。波比勒的寫實主義,方逸開始吃驚,不過現在也就那個樣子,線性主義從一定層面之上也算是各有千秋。不過換成了古典主義對於方逸來說就不一樣了,因為方逸很是喜歡畫布上的真實感。

輕輕的用手敲動着沙發的扶手,另一隻手托着下把方逸仔細的思考着。

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管家,再一次的站到了安德爾斯的身邊,輕聲說了一聲:“先生!”。然後掃視了場中的五人一眼。

五人完全沉浸了兩個小時左右,完全是一言不發,在管家看來這五人一開始什麼姿勢現在還什麼姿勢,五個怪人也不覺得累!

“先生!”管家不由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示圖喚起安德爾斯的注意。

“嗯!”這一聲安德爾斯聽到了,抬起了頭來望着自己的管家。

“先生!到了去機場的時間了,外面的車子己經到了門口了”管家望着安德爾斯說道。

安德爾斯聽了看了一表,確實是到了時間了,拍了一下手說道:“夥計們,該上飛機了,大家現在也別想了”。

其實眾人聽到管家的第二聲,都己經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聽着安德爾斯這麼一說就站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人家安德爾斯這小日子過的妖呢,這小子從嘴裡一說準備走,不知道又從哪個房間里冒出了幾個傭人,一手一個包,把幾人帶着的包都提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幾根光棍這次出去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像是方逸和克希馬四人都是個稍大一點兒的雙肩旅行包,什麼西裝啊自是不用帶的,只帶了幾身平常的換洗衣物。在四人看來大不了到時候買好了。唯一不同的是阿爾圖爾,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雖說伊莉亞不招眾人喜歡,不過還是給阿爾圖爾準備了一個大旅行箱外加一個背包,光從重量上來說,一人完全抵上剩下四人的總和。

五人空着兩手出了屋子,到了門口的時候,安德爾斯的傭人們己經把所有的箱子放到了車後,司機己經站到了車旁,幫着打開了車門,加長的車子一看就是臨時租來的,五人進去坐着一點兒都不帶擠的。

等着車子開動了起來,安德爾斯關上了司機背後的小窗口,這樣幾人說話前面的司機就聽不到了。

“飛機上我要休息,別打擾我!想這個東西太費腦力”安德爾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方逸沒興趣打擾安德爾斯飛機上煮豬頭的事情,轉着腦袋看着車子上的擺設張口說道:“安德爾斯的小日子過的好,等着我的房子弄好了,咱的日子也要這麼舒服的過起來。請一位這樣的管家,什麼事兒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的”。

“也花不了多少錢”安德爾斯說道:“等着你的房子弄好了,我介紹一個給你”。

“以後再說”方逸擺了下手,自己在美國蹲着雇個法國管家?那不是有點兒太扯了。

話題一轉移,克希馬和魯德三人也湊過來,說著搞個花園弄個苗圃什麼的,一直扯到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