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也算是懂人情世故的人,因著方浩和顧意已經儼然就是兩個大派別,趙子龍也已經甩下自己的話,但是心裡顧忌著食物和武器的分配的原則,所以暫時也沒有搬出自己的房間,依然是和方浩一夥人住在別墅的右層,每天也就有空的時候,顧意和蕭紈就會來找趙子龍,希望能得到他的一番指導。
今天也是如此,顧意和蕭紈一早就來到趙子龍房門口,“今天來的這麼早嗎?”趙子龍才剛起床不久,聽到敲門聲後,打開門問。
但是趙子龍看到顧意和蕭紈反而一愣,最近這幾天顧意和蕭紈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一股“餓”意,其實就是臉色十分發黃,看來應該是餓的了。
趙子龍沒問,只是顧意和蕭紈卻更加努力地鍛鍊,趙子龍只得壓下心裡的辛酸,拿出自己十分力來陪他們鍛鍊,也經常勻出一點食物來給他們。想必這些擺明要離開的人,方浩也不會繼續養著他們,他們在這風雪交加的天氣也不能離開,難道真的要看著他們餓死嗎?
於是兩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房外的大雪從一開始的毛毛細雪,到了大雪傾盤而下,張止默一群人自然是每天過得十分滋潤,每天他們也算是正常的吃了睡,睡醒了去運動一番,運動過後就吃,吃完之後也就繼續睡,好在他們的食物比較多,加上大家都十分有自覺性,沒有人會因為自己肚子餓,就偷拿食物,總之自己餓了也忍著,睡著了就不餓。
阿陽和張止默雖然說沒有更大的實質性進步,不過阿陽自知自己理虧,所以也十分安分守己地不再覬覦張止默的包子,改到每天都和溫書文混在一起,時不時在大廳裡面鍛鍊對方的武力值,不變得是每天晚上回房和張止默過夜,隔天繼續向溫書文匯報,倒是為溫書文,鍾依和陶小玲提供了許多飯後的消遣。
期間顧意和蕭紈裡面的人最終還是死去了一兩個,儘管趙子龍已經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來,也跟著方浩提醒過,不過方浩一句,“反正他們已經不是我們隊伍的人了,憑什麼吃我努力拼回來的食物,趙大哥你好心,你自己做就好。”也把趙子龍的好心給堵死了,他已是無能為力。
趙子龍磨蹭著走向張止默一群人的聚居地,不也就是三樓的電子影院,裡面有厚重的窗簾,雖然沒有電影看了,但是暖和,張止默一群人下午的時候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趙子龍進來的時候受到了大家的注目禮,讓趙子龍本來已經到嘴邊的“難道你們要見死不救”都說不出來,嘴唇嗡嗡地不動。
“怎麼了,趙大哥?”最終依然是鍾依站出來講話,不過她這次拉上了陶小玲。
“唉,你們幾個過得還真是悠閒啊?”趙子龍低垂著頭,無力地坐下。
“是你自己過得太累了而已”溫書文笑眯眯地說,“其實現在哪裡還有這麼多責任讓你背呢,趙大哥你實在是自己找事情給自己做罷了。我們做事只要對得起自己良心最好,不要丟了自己的底線不就好了。”
自趙子龍想開之後,聽到這話也不那麼反感了,“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方浩那邊實在是搞得太過分了,他自從知道顧意和蕭紈一群人要脫離自己隊伍之後,食物和武器也完全不給他們,顧意和蕭紈於是只好私下,該偷的偷,該求的求,總算是勉強活了下來。”
“有人死了?”張止默突然就問,等看到趙子龍臉上了然的神情才確認。
“你們不知道嗎?顧意和蕭紈那邊已經死去了兩個人,據說都是餓死的,我也已經給過食物了,但是…”趙子龍突然就說不出口了,怎麼說方浩和他們還熟悉點,方浩都不給,張止默一群人怎麼會給呢?
“你從我們這裡拿點食物給他們,”溫書文提出意見,趙子龍下意識地就去看張止默,見大家好像都沒有反對的意思,疑惑地看著大家。溫書文看到之後臉上忍不住笑,“趙大哥,你難道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喪盡天良的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幾個人也不會活得那麼久了。”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原則,不仗勢欺人,不依靠他人,不輕易放棄。對著那些弱者,是,我們的確是不願救他們上車,因為救了,等於減少了我們的生存幾率,但是我們也絕對不會落井下石,能幫的我們會幫,但是前提是我們有保存自己的實力。”溫書文此刻就像說出來每一個的心聲,“我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也知道這是什麼世道,沒有法律,沒有警察,也沒有軍人,實力至上。”
趙子龍心神恍惚地回到自己房間。
風雪交加的日子逐漸過去了,現在又繼續回到了小雪的日子,每天早上清醒過來的人,都能看見大雪已經漸停,意味著大家也要重新回到戰場上了,現在一切就等鋪著地面的冰雪消融,大家也就可以上路了。
顧意和蕭紈因為拿到了額外的食物,但是他們一行七八人,這些食物依然不夠,最終顧意和蕭紈也進行了十分嚴厲的食物分配製度,老弱者不得食。看到這的趙子龍也已經搬了過來和鍾越一起居住了。
方浩那邊依然每天醉生夢死,他有美人,有食物,有實力,現在還有車子,可算是過得十分愜意,不過他也在等待初春得到來,因為他需要增加一下的他的人餌庫存了。
張止默這邊也在期望冬雪的過去,因為他們需要繼續向著生的希望前進。
每日路上的冰雪都以大家肉眼能見著的速度在消融,大家也都紛紛活動著筋骨,每天的吃食比平常好上一點,但是依舊還要節省,大家已經不再聚集在電子影院裡,而是都走出戶外,這裡難得沒有喪屍!
徐升自己呆在房間裡,看著窗外因為冬天而凍著的冰條,冰條上的水逐漸滴落,“滴答”一聲在徐升耳邊響起,徐升全神貫注,身體緊繃,雙眼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一眨不眨,突然之間,“徐升。”一把低沉的聲音就在房間內響起,赫然就是他脖子上的項鍊,原來是一個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