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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正滿腹心事地走出不到半里遠,便遇上慕容復一行,這才恍然想起,剛才忽略了那幽草的眼神,其實已做出警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就算沒她的透露,只要看到她和阿碧在,便該想到慕容復。只怪得罪了玉紫那小丫頭,當時她故意那麼說話,意在擾亂自己的思緒。自己卻還自作聰明去想,不知她話里有什麼話,結果越想越中計。現在被慕容復一行堵個正着,要脫身看來只得智取,動武是自討苦吃,平白增強對方的威名,自己還沒那般傻。

“呵呵!這位仙子便是第一美人王姑娘吧!”單正第一個先向王語嫣打招呼道。

只見王語嫣兩眼仍盯着她表哥慕容復,痴痴不放,一如段譽痴眼盯着她一般。

“呵呵!這位便是大理段南王世子,段家年青一輩第一高手段公子吧!”單正第二個向段譽打招呼道。

“啊!什麼?”段譽突然回過神,望了單正一眼,抱了抱拳,道了聲:“久仰!”立馬又轉回當初的狀態,眼裡除王語嫣外再無他人。

單正雖然聽說過,但這還是第一回親眼見識,瞪着他愣了半晌,才記得向慕容復、鳩摩智、包不同、風波惡等人打招呼。表面上越放下架子,心裡頭越是怨恨。

眾人紛紛回禮。

“原來‘鐵面判官’單正是這麼個正法!”其中要屬包不同的回話最不客氣,神色最不屑。但單正早知道這包不同一出嘴便得罪人的習慣,如果他不得罪人,反倒奇怪了。

鳩摩智表面最客氣,但單正看出,他比包不同還高傲許多,絲毫不將自己放眼裡。但比包不同會做人多了。即便是同一級武功,他都比包不同要難對付多了。單正自知得罪不起,卻希望包不同明知得罪不起都還一直得罪他,好多種下一些禍根。可惜現在由於外部的壓力過大。反將雙方擠在了一起。暫時處於蜜月期。反目成仇的日子預計是不遠,具體則還說不準。

不知還要等多久。

“國師不在吐蕃享福。萬里迢迢的來趟混水,只稍露兩手,便表現出對那武功天下第一勢在必得,唯一的對手。怕只剩下那‘還看今朝’。玄慈方丈這次怕只能做個主持,與大家一同見證那歷史性一刻的到來,迎接武林神話的誕生。誰會是新的傳奇,整個江湖都拭目以待。在單某看來,論希望之大,當今武林無人能勝過‘北喬峰,南慕容’。”單正猜到這群人主要也是為那少林武林大會而來。於是決定先發制人,挑撥離間。

天下第一畢竟只有一個,江湖中人誰不想?

不用挑撥都貌合神離,挑撥過了說不定反而壞事。

‘北喬峰。南慕容’表面上處境越危險,暫時反而越安全。

這時候或許是受刺激太大,各種念頭在腦海中高速飛轉,腦袋忽然變得特別地靈光。心想這群人沒一個好對付,現如今如此孟不離焦,實力實在太恐怖,自然能無所畏懼,囂張得不得了!原本我不去找他南慕容算帳,南慕容便該求神拜佛了,而不像現在,大白天都敢這麼堵住自己的路。再不想辦法將之分開來,舉辦英雄大會都沒什麼用。但若不舉辦英雄大會,群策群力,再遇上今日這樣的事情,除忍氣吞聲,還能怎麼辦?

當然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要採取主動。

醒悟薛神醫十有**受過慕容復這一行人的鳥氣,而且還不小。雙方顯然都各有所忌,才沒直接下殺手,表面上裝作合解。但薛神醫是何等高傲,他怎會一直忍氣吞聲!

這一切說來話長,時間卻並沒過去多久,耳聽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的回話才剛剛開始。瞧他身穿黃色僧袍,年紀五十歲不到,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有寶光流動,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只見他右掌向空中虛劈三刀,配合嘴上道:“現丑了。”丈許遠處一棵比大腿還粗的老松當即從中斷作三節。那刀氣不但如利刃一般鋒利,而且還無影無形,速度如閃電,非弓箭能及,顯然非尋常人力可擋。不用再比都知道,自己非他一合之敵。

“國師這一手神功原本天下無雙,但北喬峰最近從秦朝那兒得到‘九陽功’,不知眾位有沒聽說。”單正的神色更加恭敬,這卻要比剛剛真誠得多,大半是不由自主顯露。

“什麼?”慕容復失聲驚叫,目光卻望向王語嫣。

王語嫣展顏一笑道:“聽說少林有一本達摩手書的《九陽真經》,但從沒見過,不知道怎麼厲害法。”

段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道:“我知道。”

慕容復見狀,忙向王語嫣使眼色。

王語嫣皺了皺眉道:“段公子請說。”

段譽掃了四周眾人一眼,本不想說,有些後悔了,但一見王語嫣,立馬又改變了主意,微笑道:“我從秦兄那兒聽說過,要爭這武功天下第一,首先至少得爭一門先天功。但就算修鍊成真正的先天功,亦遠遠不及一本《九陰真經》。而在實用上,九陰又至少要遜色九陽半籌。只要學會了九陽,天下武功便等於盡在囊中,學不學九陰都無所謂。不過九陰到現在都還沒問世,當初不過當笑話在聽,大家真不必當真。”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單正,看他怎麼說。

單正本不想說多了,但騎虎難下,脖子直發涼。恨自己剛剛從秦老家主那兒聽了不該聽的秘密,一時竟忘了懷璧其罪,偏還傻得主動說出去。

惹禍上身,大禍臨頭。

這能怪誰?

一聲長嘆道:“我當然沒資格知道太多,還不是剛才不小心說了些與秦朝有關的話,被那秦老家主誤會了,於是正面顯露了一手‘九陽功’。”本想接著說:“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話到嘴邊又吞下了肚子,覺得那樣太示弱,難免被人小瞧了。

鳩摩智面露微笑,建議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這就去找秦老家主,也正面見識一下‘九陽功’。”

單正無奈道:“只怪我這嘴保不住秘密,這麼去送死,不如現在就給我一個痛快。”

鳩摩智一臉和氣道:“這話怎麼說,只要你剛才沒說謊,咱自會保你周全。”

單正要的便是他這話,覺得以他的身份,怎麼也不會當眾失言。於是轉身在前面帶路,不敢再多話,省得又生出事端。

半路,鳩摩智突然臉色一變,閃身一手抓住單正,叫他毫無反抗之力,加快腳步帶着他帶頭前行,可惜反應還是遲了一步,只從阿碧嘴裡得到秦夕落留下的口信,說少林寺再見。

“這恐怕得怪幽草,不小心暴露了行蹤。”王語嫣淡淡地道。

只見幽草跪倒在地上,埋頭不語,不知她心裡是怎麼想。

慕容復不甘心道:“也沒過多久,現在追,就一定來不及嗎?”

鳩摩智搖頭不語,心裡更加瞧不起慕容復,暗道:“這可不是來不來得及的問題,而是能否現在就正面招惹他‘還在今朝’,那還不如用美人計管用,稍有頭腦的人都知道。何況秦夕落現在做足了防備,最怎麼小瞧,他至少有能力自殺,或拼個兩敗俱傷,拚死能有什麼用?秦朝這人有個很明顯的弱點——心太軟!你硬要把他逼得硬起心腸來對你,這麼蠢不如一頭撞死,別連累小僧。”

慕容復一個人不敢追上去,擔心傷不起,被漁翁得利。又不好怪鳩摩智,暗生了一肚子悶氣,再無心理會單正。

單正被鳩摩智嚇掉了半條命,忙藉機脫身留下。

大家客氣了一番,鳩摩智第一個帶頭走了。

路上,慕容復終於忍不住,譏笑段譽道:“段公子有家傳‘六脈神劍’,當然看不上《九陽真經》,但有必要這麼睜開眼說瞎話嗎?”

段譽習慣了,沒生氣,反而是鳩摩智被氣得想一刀劈了慕容復,臉上卻不露半點聲色,嘆息道:“王姑娘就不想看一看那《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嗎?”

王語嫣猜到他話中有話,卻不想多想,回道:“當然想,沒人會不想,不是嗎?”

鳩摩智微微一笑,沒說什麼了。

接下來果然不出所料,只聽段譽道:“只要嫣妹想,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儘力想辦法滿足。別當我只會說空話,不信可以直接帶你去問秦兄,相信一定不會叫你失望。”

王語嫣白了他一眼,再看錶哥的神色,明顯又動了歪心,不由又一陣傷心失望,低頭不語。暗恨段譽他多嘴多舌,只懂自顧自的表現,完全不知站在自己這一方替自己着想。這方面明顯不如那秦朝,至少他還懂得做出些自我犧牲,多少知道要成全女方心意。可自己絕非那種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女人。不管表哥做什麼,自己當然得儘力幫忙,不能老拖他後腿,叫他對自己失望,覺得自己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