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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語柔頓了頓,走到了城池模型前道:“十萬大軍三天時間攻下此城,若是快速硬攻的話是應能奪城的,但肯定死傷過半,城是奪下了,但城內一切防禦設施都被毀個七八,一時之間肯定沒有時間築建防護設備的,三天後敵方十萬援軍一到,城內的殘兵損將,試問還有何能力抵擋城外之軍?”

凌語柔此話一出,眾將俱都驚訝不已,眸里對凌語柔多了幾分肯定。

而納古斯娜娜,早已臉色大變,她只想到攻城,卻沒想到就算城攻不攻得下來,那十萬援軍是必到的!

糟了,她竟然忽略了這一點,皇后所出的這道題,原來是有後着的!

“各位,柔兒的攻城方法便是,”凌語柔拿起指揮杆,點到了軍隊的後方:“第一,準備足夠的鐵箭,射程必須要夠遠,箭隊人數五千,排成車輪形,輪換射箭;第二,準備投石車,摧毀城上的防禦設施,第三,”說到這裡,凌語柔頓了頓:“準備雲梯,工兵隊在弓箭和投石車的掩護下,迅速衝到城牆處,架起雲梯,雲梯一旦準備好,後面部隊立刻跟上,迅速登梯,待兵士上去一萬餘人,再分出五千人抬着攻城木樁車,迅速走到城門處,攻破城門!若是兵士配合得好,城池半天便能攻下,進城後,迅速修護城門,雲梯架於城內,投石器架於城牆上,雲梯上準備數名弓箭手,以投石車與雲梯,作守城之器,城池易守難攻,若是能撐個一天半天,那便能製造更多的守城器具,便足以對付城外軍隊了。”

凌語柔演說完畢,放下指揮杆,看到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道:“諸位將軍,你們應該知道投石車和雲梯這些攻城器具吧,只要有足夠人手,這些攻城器具一天便能準備好了。”

眾位將領面面相覷,俱都掩飾不住神情的激動,投石車和雲梯是東歲國特有的攻城器具,十年前蕭絕所造,此為高等軍事秘密,鮮少人知道,若不是高等將領,那是斷不可能知道此兩種器械的運作方法的,面前這女子竟然將投石車與雲梯用法結合得如此天衣無縫,還只是在一柱香內的時間便想出此等絕佳攻城之法,就算久經沙場的將領,也未必能考慮得如此周全!

城牆易守難攻,但當軍士進到城內,那此城便不攻自破,有弓箭和投石器的掩護下,我方軍士應不會死傷多少,那投石器與雲梯還可以當守城兵器之用,一石二鳥之計!

“陛下!”正當眾人詫異不已之際,納古斯齊哈開了口,對耶律宏道:“凌姑娘此計甚妙,但末將有一疑問,請問可否詢問?”

皇后秀眉一皺,這平虜將軍到底是沉不住氣,正想說話,耶律宏抬了抬手:“柔兒,納古斯將軍有一事不明,能否回答?”

凌語柔點了點頭:“將軍請說。”

納古斯齊哈將軍眸里厲光一閃,下巴一抬道:“若是對方用滾油撥灑的話該怎麼辦?”

凌語柔眼眉一挑,這問題咋不問她女兒呢,擺明着是針對她的嘛。

察覺到納古斯將軍眸里的那抹得意,凌語柔淡淡一笑,她還顧忌着納古斯立場如何呢,此番挑了個明,以後還好防着點。

“若是用滾油的話,那便讓鐵箭都變成火箭,射到滾油當中,將投石機裝上炸藥,投至火油當中,炸彈爆炸威力甚大,敵方便會陣腳大亂,到時更是容易攻城了。將軍,不知道小女子這個答案可曾合你意願?”說白了,她還愁對方不用滾油呢!用滾油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到時恐怕雲梯也不用出動了。

納古斯齊哈一窒,臉色變了變,雖是極不情願,卻不得不點了點頭。

耶律宏微微一笑道:“有勇有謀,前可攻後可守,因地制宜,沒有紙上談兵之說,凌姑娘,請問蕭先生是你何人?”

此話一出,大殿上眾人不由得都‘咦’了一聲,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到凌語柔身上,凌語柔很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回陛下,蕭先生正是家師。”

“哎呀,怪不得,原來蕭先生是她恩師……”

“是啊,我還納悶着這小姑娘怎麼知道那些器械呢。”

“真是蕭先生的徒兒啊,聞名不如見面哪……”

凌語柔話音剛落,下面便像煮開了水一般,眾將議論不斷,耶律宏抬了抬頭,眾人靜了下來,耶律宏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眾所周知,十年前東歲國陷入危機之中,得蕭先生出手才得以化險為夷,蕭先生對東歲國有救國之恩,東歲國上下臣民沒齒難忘,而今蕭先生徒兒親臨貴國,東歲國榮幸之至,凌姑娘,請受朕一拜。”耶律宏話畢,便向凌語柔躬身一拜。

國君竟然親自向自己行禮,凌語柔大吃一驚,未等她說話,便見整個大殿的人都跪了下來,不禁愕在當場,及目所見只有封夜還站在那,向她淡淡而笑,心裡不由得一暖,朝耶律宏單膝下跪回禮道:“陛下仁德政厚,十年前家師相救也是天意,陛下不用行此大禮,小女子當真受不起,陛下請起。”

耶律宏站了起來,眾人也隨之站了起來,耶律宏負手而立,朗聲道:“第四回合,凌姑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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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一大桌的佳肴美食,凌語柔傻了眼,卻是食指大動,轉眸看向耶律啟,他竟是毫不客氣的先吃起來。

“怎麼還不吃?快動手啊,是不是菜式不合你胃口?”耶律啟喝了一大口酒,說話也帶了幾分酒氣。

不合胃口?她是不挑吃的,再說面前的佳肴有許多都是依她口味而做的,又何來不合胃口之說……只是,她不明白,還有一個回合,這算是中場休息嗎?

還記得皇后對她倆說過,一定要吃飽,不然可是會後悔的。

究竟最後一塊比試是什麼?

見她猶豫不決,耶律啟想到她肯定是愁着最後一個回合的比試,夾了一個大鴨腿給她道:“不要想那麼多了,母后這樣說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只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便行了,吃完後你自然會知道什麼事情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鴨腿,香氣四溢的,凌語柔食指大動,伸手拿了起來,張口咬了下去,肉美多.汁,鬥了那麼多個回合,不知不覺竟是餓了。

正當她嚼得歡時,瞄見旁邊的封夜只是喝酒,根本就沒動過筷子,不禁疑惑道:“夜,你吃不下嗎?”

把酒杯放下,封夜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多吃點東西吧,有多飽吃多飽,還有,”封夜給她碗里倒了一碗酒道:“來,把這碗酒喝了。”

凌語柔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那白酒,散發著濃烈的酒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酒度數多少?”

“不高!”那邊耶律啟一碗酒已經喝了個精光,重重的把碗放到桌面上:“也就是五十歲左右,不算烈,這酒我們東歲的男人自小便喝的。”

“五十度?!”凌語柔驚叫起來,敢情這是二鍋頭啊!喝不了幾兩她便醉了,這碗里的酒少說也半斤,這麼一公碗下去,她不用走了,直接倒在這裡。

“不喝不喝,我會醉的。”她一個勁的猛頭道。

封夜眼眸一黯:“那喝兩口。”

凌語柔皺了皺眉,為何就一定要她喝呢?!

鬥不過封夜的眼神,凌語柔捧起酒,認命似的輕輕抿了一口……天,辣死她了!這酒一下喉,便從喉嚨燒到了肚子里,一下子全身熱了起來,臉上微微泛着些紅。

這什麼酒啊,才只是一小口而已,酒性咋這麼烈!

“哈哈哈!”耶律啟大笑了起來:“這酒名喚‘體雄’,雖然度數不高,但勝在夠力,冷天的時候喝一口這個,便不會冷了。小柔你臉紅起來挺好看的,來來,多喝幾口!”

體雄……凌語柔臉上條條黑線劃落,這什麼跟什麼啊,聽到酒名她便不想喝了。

但是封夜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知道,她只是喝了一口而已。

所以,她閉上眼睛,屏着呼吸,又喝了一口……第二口下去,喉間卻沒有了那種辛辣之味,這酒也醇了不少,竟好像帶着了一絲甜味,第二口遠比第一口好喝。

這酒不會是越喝越順的吧?念及此,凌語柔又喝了一口,發現這一口比前兩口都要醇得多,心裡疑惑不已,卻有點喜歡上這酒了。

“怎麼樣?好喝吧,好喝就多喝兩口,這酒補身子的。”見凌語柔碗上的酒少了一半,耶律啟滿上道。

凌語柔抿了抿嘴,端起酒碗,這次放膽大喝了一口,酒一下子便滑過喉嚨進了肚,就像喝汽水般,忍不住張大嘴‘啊’了一聲,舒服!

原來大口喝酒是挺爽的。

“柔兒,酒先別喝那麼多,把你碗里的鴨腿先吃了吧。”封夜伸手按着了凌語柔的酒碗,稍一用力,把酒碗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