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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瀧真人等純陽仙宗修士聽了朱凌午的話語,卻沒有那種太大的危機感,他們畢竟不如朱凌午清楚眼下的狀況。

見朱凌午沒有回答自己所問關於目的地的話語,只說了一些別的前面早已說起過的一些話語,希瀧真人頓了頓,也不知道心頭想了些什麼,才又道,“這倒是無妨,如今也只剩下了我們這幾人,就算是再行走的話,卻也順當許多,想來魔門再想尋到我們的蹤跡,卻也是不易了!只是其他弟子都被那血神教的邪靈抓走了,卻不知他們如今是何等境況!”

聽聞他的話語,風凌真人、白玥真人、厚埲真人等金丹修士,面色略微的一黯,守護這些鍊氣弟子,畢竟也是他們的職責。

但此刻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什麼去救援之類的話語,他們都清楚現在他們是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忌這些鍊氣弟子。

正如希瀧真人所說,沒有這些鍊氣弟子拖累,他們自己保命的幾率更要高許多。

再說,就算是去救這些被抓的鍊氣弟子,誰知道會不會又遇到一次陷阱呢?

畢竟拿親人做人質,做誘餌釣取救援之人的事情,在魔門修士的動作中也是最常見的。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原本就是魔門被稱之為魔門的重要緣由之一。

“希瀧師叔有心了,不過,方才弟子在那血神教邪靈所布陣勢中倒也發現了一些事情,唉,除了弟子救出的那十幾位鍊氣弟子和築基師兄,其他的同門都已經被那些血神邪靈侵入體內遭遇不幸!如今既然沒能見到他們的屍身,只怕是連屍身都被那些邪靈偷走了!”

朱凌午自然也不希望在生出什麼事端。他自己都把那麼多純陽宗弟子的屍身餵食了鬼物。

至於其他那些被他救出來,又被蝙蝠魔的蝙蝠抓着送去血神教那隱秘山莊的純陽仙宗弟子,他當然懶得去管了。

其實那些弟子在什麼地方,處於什麼狀況,朱凌午也是一清二楚的。可以說那些弟子就在他的手中,那血衣門的築基魔修暫時似乎沒有把這些純陽仙宗弟子帶去什麼地方的意思。

真要去救人的話,可以說是完全不費什麼功夫的,大不了讓那些血神教的人直接丟下人跑路就是。

反正真要是把這些人丟了,那血衣門的築基魔修也是沒辦法責怪什麼的。

但朱凌午可不想在讓這些鍊氣弟子脫了後腿,雖然現在那邊被抓的鍊氣弟子也就是二十人不到。另外還有五個是築基修士。

再說朱凌午又用什麼理由,說明他知道這些弟子的下落,反正又是許多麻煩的事情。

他們反正也在朱凌午的手中,對他們相對好些,也算是朱凌午盡了宗門情誼了,至於後面魔門又會如何處理這些弟子。朱凌午也管不着了。

“什麼,我記得跑出來的只有二十來人,難道其他百多人都死了麽?該死,這些邪靈偷取這些弟子的屍身又是為何,難道魔門還打算用這些弟子的屍身做什麼陰謀麽?”

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厚埲真人,聞言也不由得懷疑的問了一句,可現在那些純陽仙宗的弟子沒有一個留下。而唯一知道他們狀況的,也就是朱凌午一個人了。

相對於其他,厚埲真人此刻對朱凌午倒還是有些信任的,所以他不免憤恨的握緊了雙拳。

厚埲真人此前只是負責守護,所以他對於五彩霧氣中逃出來的純陽仙宗弟子,還是多關心了幾分,可惜當時是鞭長莫及,還沒能救下那些霧氣中逃出來的弟子,就被那蝙蝠魔的蝙蝠圍着抓走。

但他大致也是知曉有多少弟子逃出來,如此也能推斷出多少弟子陷在了霧氣中。

如今他這麼一算。至少有百多個弟子就這麼死在了那些血光邪靈附身之中,又如何不讓他氣惱呢。

純陽仙宗的弟子,在自己的地盤上,此前又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要不是如今宗門遇到了劫難。宗門一定會將這個什麼血神邪教徹底清剿,絕不會留一個血光邪靈在世上。

可惜啊,萬多年的基業,卻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想到這裡厚埲真人忽然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厚埲師兄,魔門手段向來詭異,只可憐那些弟子,就是死了,屍身卻還無法安息,實在可惡!”

那白玥真人原本見厚埲真人的神色,還想安慰一句,可想到那百多個宗門弟子如今屍骨無存,卻也同樣憤恨而無奈的怒喝了一聲。

此時白玥真人雖然收了那銀蓮花所形成的陣勢,但在她腳下卻還踩着一朵靈力所化的銀色蓮花,就像是憑空踩着一團蓮花浮雲般,倒也顯得幾分飄逸。

“呃,這個,可能是那些鍊氣弟子和師兄的肉身,被血神教那些血光邪靈侵入體內控制了行動,所以那些血光邪靈才能輕易控制他們的屍身逃走,只可惜方才我也只能自保,卻無法救下太多人!不少弟子被那血光邪靈附身之後,反過來還想對我攻擊!唉,不過就算是被救出來,卻也還是會落在那蝙蝠魔的手中。”

朱凌午在口中這麼說著,可心頭不免有些發虛,那偷屍體的人不就是他自己麽,甚至更過分的直接餵了自己的鬼物。

但在話語間,他還是給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反正此前血神邪靈控制那些鍊氣弟子肉身的狀況,這些金丹修士倒也是見過的。

“嗯,必然是如此的,那些邪靈看似沒什麼手段,但被它們侵入肉身,還真是有些麻煩的!好了,如今我等還未脫險,正如凌午所說,還是不要在這裡停留太久了,若是還有魔頭過來,可就麻煩了!凌午。既然巫華太上長老不能輕易暴露了身份,也就是說,現在還是需要我等護送你一路而行,直到徹底安全了是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不如由你來決定我們的去向吧!還是繼續去太玄宗麽?”

希瀧真人也不知道如何着想。主動將話題又轉了過來,沒有繼續感慨於那些被抓的弟子如何,那些死去的弟子如何,只是他的話鋒一轉,卻又轉到了朱凌午所去的目的地上。

希瀧真人對朱凌午說的什麼建立隱脈之類的其實不是太感興趣,他只想知道朱凌午。又或者是朱凌午背後的巫華太上長老的最終目的地究竟是哪裡。

這樣他也好在內心中,對於未來可以做一個打算。

希瀧真人的眼光顯然要更長遠一些,當然這個長遠的計劃,也是針對他自己前途的,他口中說的這樣客氣,但內心真正的想法。卻不是面上這麼簡單。

雖然為宗門建立隱脈,是一件很重要的責任,但建立隱脈又豈能輕易尋找到合適的洞天福地。

若是隨便尋一處地方落腳,那豈不是如同俗世的士族人家般,只能尋一處靈氣充沛之地立足,就算是運氣再好一些,也不過是如同小宗門般尋一處靈脈所在落腳。

這些地方自然無法和大型世外宗門的洞天福地所在相比的。

這樣的環境。又如何能滿足他這般金丹中高階劍修的靈力所需,就算是連原本純陽仙宗的外門駐地所具有的靈氣濃度也不能相比的。

要是這樣的話,他還不如另尋一家宗門投靠呢,以他的實力,到了其他五大仙宗之內,至少也能成為一位內門長老,同樣可以得到純陽仙宗內的待遇。

比如萬劍宗是他最合適去的宗門,畢竟他也是劍修,去了萬劍宗就像是去了真正所屬的宗門。

不過希瀧真人內心卻又有些擔心,如今大晉境內魔劫漸起。也許暫時尋一處安全所在隱遁,倒也是可行之策。

這一切就看宗門是如何安排那位巫華太上長老,到何處建立所謂隱脈了。

“這個……,好吧,那弟子就僭越了。弟子也算是為師尊代言傳話吧!事到如今,其實也沒什麼可以隱瞞諸位師叔和同門的了。原本按照宗門六位峰主,以及諸位太上長老和管事長老們的商議,就是想讓我師尊帶着囚魔塔,去東鴻海邊尋一處靈氣充沛的島嶼建立宗門隱脈,以便宗門有所不測,還可以傳承我純陽仙宗的道統。而東鴻海正好也是在太玄宗的地盤,所以原本定下的方略就是,先讓我隨着諸位師叔和那些鍊氣弟子去太玄宗送訊,之後視情況再做定論!”

朱凌午是什麼人啊,從希瀧真人這些話語中,頓時察覺了他的幾分意思,但他還是沒有隱瞞的說出了目的地,反正這一切還只是計劃,到時候究竟會如何,還不知道呢。

“不過,希瀧師叔,和諸位師叔,師兄,其實原本弟子會加入這支隊伍,也是在當時境況之下,一人出行的話,太過於引人注意,可能會被魔門盯上,所以才在宗門安排下,藉助這些隊伍的掩飾,離開了扶陽仙峰,順便也可以同行去太玄宗!而如今事情已然發展至此,其實倒也無需諸位師叔和師兄護送,所以此後諸位師叔、師兄只需如常待我即可,即便是遇到什麼事端,也無需為我特別付出!”

“原來如此!嗯,想來有巫華太上長老暗中護佑凌午,倒也確實不需我等出手相護,若是我等特別對待凌午,反倒是暴露了凌午的身份特殊!既然如此,方才凌午所說之話語,便是宗門最高之機密,我等決不可輕易透露了!”

希瀧真人這次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他還是掩飾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看似很豁達的幫朱凌午解釋着話語的意義。

“風凌、厚埲、白玥、箐燭,你們應該也沒意見吧!不過,話雖如此,可我們身為宗門長老,對門下弟子自然也有看護之責,所以現在我們決不可再讓任意一位弟子出事,我等必須竭盡全力看好包括凌午在內的每一位弟子!”

“諾!”

“諾!”

“諾!”

“諾!”

“諾!必不敢再怠!”

風凌真人、厚埲真人、白玥真人、箐燭真人忙正色見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