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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算不如天算
最後一次壓縮，此時兩個只有十分之一拳頭大小的漩渦分別在兩邊旋轉，荊天啟謹慎地操控着靈力讓兩者相互接近。
這一步很重要，他幾乎是氣都不敢喘，全身像個死人般一動不動，任由汗水從身上億萬個毛孔中流出，也不去理會那種疼痛以及瘙癢。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現在大腦已經很疲憊，就連集中精神，那都是廢了很大的勁。
身體每一個細胞無不暗示荊天啟要休息，因為那種發自內部深處的疼痛，已經很明顯，現在荊天啟已經不是只有一瞬間的劇痛，而是每時每刻都要忍着那撕心裂肺的感覺，他也不清楚自己一個屌絲，為什麼能夠有這麼大的意志力去堅持。
漩渦開始慢慢靠近，他的心跳也隨之加速，因為兩股不同的力量要合并在一起產生碰撞從而引起質變，這是一個極危險的過程。
而且兩者之間存在着比之前更大百倍的抗拒力，像是兩塊同極磁鐵，荊天啟要花費巨大的靈力才能夠將兩者推近一些。
忍受着巨大的排斥力產生的痛楚，荊天啟強行推進兩股漩渦。此刻額頭流汗的速度不亞於下着小雨，要不是因為修士身體細胞無時無刻都在吸收空氣中的水分，他早就已經變成乾屍。
三個小時過去…
兩股漩渦終於相距不到一厘米，荊天啟心喜，旋即加大了對靈線的操控力度，推進兩者，不過現在的排斥力已然達到一個恐怖的階段！
“就差一點，給我成功！給哥成功啊！”
荊天啟額頭上的青筋就像一條條蠕動的大蟲子，他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放鬆，甚至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這次如果失敗，那就不可能再成功！
兩股漩渦排斥力成幾何指數上漲，荊天啟神識已經到了極限，腹部開始出現脹麻的感覺，肌肉有種使不出力的感覺。
漩渦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荊天啟雙手變幻法決，連續灌下幾瓶靈液，頓時身體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門外的張雨柔眼眸猛地睜開，感受到房間內充斥着的能量，臉上出現一絲憂慮。
有了大量的靈液支持，兩股漩渦越靠越近，荊天啟看到了突破的希望，但是排斥力也在同時增長。
兩股漩渦相距不足1厘米，突然，從它們上面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咔咔咔！
接連不斷地蔓延了整個漩渦，看上去就如同玻璃碎裂一樣！
荊天啟心神大亂，這是靈力不穩定的現象，要儘快修復漩渦，他掏出最後一瓶靈漿喝下。
這最後一瓶他一直不敢喝，因為靈漿對於他這種等級的小修士來說那就是劇毒，喝下三瓶已經是極限，要是再來，產生的後果不堪設想！
咕嚕咕嚕，一股比之前更要痛百倍的感覺衝到荊天啟腦袋，讓他原本疲憊的大腦為之精神一震。
體內的漩渦有了靈氣的補充，開始慢慢癒合，但是速度不及裂開，荊天啟加速運轉法決，讓靈氣快速加到漩渦之中。
“啊！！”那種疼痛已經不能形容，就算是全身炸裂也不過如此。
荊天啟瘋狂大吼，聽得門外張雨柔臉色也稍稍變了起來，想要進去幫忙，但又無從下手。
劇痛已經讓他不能集中精神，整個人陷入了危險的狀態，全身肌肉繃緊，呼吸凌亂，這是擺明要失敗的象徵！
噗！！
荊天啟噴了一大口血，神色立即萎靡下來，他神識往丹田察去，此時的漩渦早已經崩碎，只剩下一團淡淡靈霧緩緩漂浮。
就差以後一絲！
他緊緊握住了拳頭一錘子打在地面，整塊地板都出現了一米多長的裂痕“該死！難道靈根真的這麼重要麼...咳咳...”
經歷了三次失敗，是人都是遭受打擊，荊天啟心情煩悶，不停地錘擊地面，轟轟轟地連續打了上百拳，這才累得倒在地上喘氣，拳頭上流出來的鮮血將石塊也染上了鮮紅，那種感覺就像是連續幾次被老闆拒之門外，非常難受。
“唉，臭小子，你悟性雖然不錯，但靈根猶如蓮池淤泥，身上更是有着虛邪詛咒，恐怕想要突破築基，難、難、難…不過如今倒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逆天。”連城訣嘆了口氣，一連說了三個難，可見這一次失敗造成的後果實在太嚴重。
“什麼辦法？”荊天啟聽到還有機會，立馬問道。
“殺人！”連城訣語氣變得陰狠，一派魔性作風盡露。
良久…
荊天啟眉心一直緊縮，雖然說天嵐星不是地球，但是要隨便殺人，那夜不符合自己作風，沉吟思索後說道 “不行，一朝入魔，一世魔渡。我不想走這條路…”
“那老子是沒辦法了，不過臭在修真界你不犯人，人會殺你，若是一日不明悟這個道理，你終生都無法在仙路上立足！入魔有什麼不好？隨性而為，那才是真我，其他那些道修不外乎是偽君子罷了。”連城訣略有不快，當下跟狡辯起來。
“我不會走這條路的…”
荊天啟封閉了荒牙，緊接着打開石門走出去。
“你...沒事吧？”張雨柔看着荊天啟衣衫襤褸的樣子，便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沒事，還有下次...咳，咳”荊天啟拍去身上的灰塵笑道。
現在身體受到損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築基，不過這樣倒不會影響修為，反而讓他比同級修士要強上幾分，畢竟是經歷過築基的人，對於下一境界的了解更加深刻。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張雨柔也是聰明人，立刻轉移了話題。
聽了對方的話，荊天啟愣了愣，目前修為要突破是不可能的了，那自己能做的事情就還剩下幫荒牙收集金屬材料破開封印，還有就是把天命雷炎劍重鑄。
兩者相比，前者需要運氣，後者需要財力，心中略一沉吟，荊天啟得出了答案。先去兌換些靈石去拍賣會上競拍些好的材料，如果有了天命雷炎劍，那麼對戰築基初期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先去城池裡換些靈石，你的修為也到了瓶頸，需要些時間來沉積一下。”荊天啟手一招，將屋子內沒用的東西全都毀掉。張雨柔點點頭，也收拾了下東西，跟着走出洞府。
看着這個住了兩年的洞府，荊天啟多少有些感嘆，原來流離失所就是這種感覺。
手一揮，撤去了洞府的陣法，整個山門開始倒塌，荊天啟喚出靈劍往一個方向飛去。
此時已經脫離了火林國的管轄範圍，在天嵐星，每一個城池都是有等級的，就像是村到縣到城這樣，越高級的城池就會有越厲害的修士駐守。
不過每個國家也有大小，就像火林國，不過是個五級的修真國，修為最高的也只是結丹期，所以城主的修為也不會超出這個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