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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就在妖兵們的黑矛落在她身上時,所有妖都以為她要束手就擒之時,忽然,一股狂暴的寒意以夙玉為圓心,猛地爆發開來!

那股寒意是那般可怕,就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失去了溫度,那死亡的寒冰覆蓋上來,停滯了時間,泯滅了思想,畫面似乎一瞬間定格!

不止是夙玉,包括接觸到她的黑矛、圍上來的妖兵,它們甚至臉上還沒來得急露出恐懼的神情!

那高瘦男子也不禁面色大變,不知何時,他已經擋在那華輦之前,只見它張口噴出一股漆黑的煙霧,煙霧一散在空氣中,便迅速蔓延開來,那股以夙玉為圓心爆發出來的寒氣與那股黑煙一觸,立刻也被染成漆黑的顏色,而那黑霧則凝聚成一股一股黑色的煙絲。

黑煙不斷凝聚,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凝實,到了最後,就好像是一片黑色的棉花牆,但奇怪的是,黑煙與寒氣混合在一起之後,便似乎互相融合在了一起,最終黑煙將寒氣消耗了大半,其餘小部分在那高瘦男子身上凝聚成一層薄霜。

那華輦上的男子推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侍女,露出得逞的笑容,走下車來。

“完美!”他看着眼前完全被一層堅冰覆蓋的夙玉,至寒的冰,將夙玉被冰封前的一顰一笑都完美地保存下來,那飛揚的髮絲,不屈的眼神,透過晶瑩的堅冰,更增添了一絲不可冒犯的無暇色彩,蟒袍男子滿意地拍了拍手,鼓起掌來。

隨即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撫摸被寒冰封住的絕美人兒

他並非沒有見過美女,但那份不屈的氣質,與絕望時仍不放棄的氣度,堪稱完美!他恨不得離開將這絕美的人兒據為己有。

“別碰!”一聲怒喝傳來,卻終究是慢了一步,只見那蟒袍男子的指尖觸在那堅硬而晶瑩的寒冰之上。

他的臉色猛地一變。只感覺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大寒意自指尖湧入,那男子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只見一股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上他整條手臂,接着向他全身蔓延開去。

一聲炸響。那高瘦男子周身的冰霜登時盡數炸碎,數丈的距離剎那滑出一道扭曲的黑影,下一刻,那高瘦男子那修長的手掌已經抵在那青蟒袍男子的後背。

但可以看到,那高瘦男子強行碎冰後。身上血跡斑斑,顯然他是逼不得已,拼着受傷也要保證那蟒袍男子的安全。

那青蟒袍男子身上蔓延的寒冰頓時收攏滲入體內,彷彿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般。

他身後那高瘦男子面色由白轉青,忽然,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傳入耳中。

緊接着是第二聲,第三聲……彷彿什麼裂開了一般,那高瘦男子抬眼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因為他看到。裂開的,是冰封夙玉的寒冰!

原來,望舒劍不但是一柄寶劍,同時也是貯存歷代先祖修為的容器——因為自知曉崑崙天光能夠飛升之後,那位祖師知曉單憑一人之力絕難做到,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了許許多多的應對方法,一人不成,則兩人,以陰陽之力互相激蕩。一代人修為不夠,便數代,如此仍只夠兩人飛升,於是最終便有了網縛妖界以為飛升能量。

因此。望舒劍絕不等同於一般寶劍,它的力量是難以想象的,這也是為什麼二人年紀輕輕,修為與飛升標準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也能成此大事的關鍵。

如今望舒已離開曦和有不短的時間了,再加上形勢與傷勢所逼,難以控制望舒的夙玉。索性任由望舒中的寒氣激發出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夙玉選擇的時機極好,原本即便她體質特殊,是望舒唯一的宿主,也絕對無法承受如此寒氣,但一眾妖兵好死不死地撞上來,於是所有妖兵都成了寒氣的宣洩口,也就是說,這股寒氣本該由夙玉一人承擔,但這時卻變成了幾十上百人同時承擔,再加上夙玉體質特殊,竟硬生生地承受了下來!並試圖重新找回望舒的控制權。

這需要絕強的意志力,在至寒中保持絕對的清醒,並且以丹田那點不滅的真元,一點點打通被寒氣堵塞的經脈。

原本絕不至於這麼快的,但那蟒袍男子手指觸上的一剎那,卻是幫助夙玉吸收了不少寒氣!

否則她便只有憑藉自身能夠承受望舒的體質,與那高瘦男子比拼解凍速度了。

寒冰一碎,只見夙玉的臉已經白得完全沒有血色,一口鮮血噴出,雖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她這一步確實走對了,但此刻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脫離險境的興奮與沾沾自喜,有的只是一股透徹的冷靜,與眼中那股倔強與不屈,她擦去嘴角的鮮血,看了那高瘦男子一眼,連忙往出口飛去。

“想跑?”那高瘦男子青臉一沉,一手仍抵在那人背心,另一隻手輕輕一拂,兩道黑光,無聲無息地朝夙玉背心飛去!

夙玉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向前一個翻滾,只感到肩頭一涼,其中一道黑光無聲無息地劃破她肩頭的衣物,不知飛去了哪裡。

夙玉一個踉蹌,只感到肩頭一陣酥麻,撥開衣衫一看,只見一縷烏黑的血從肩頭流淌出來,但因為體內殘留寒氣的緣故,很快便凝固了,她更加迅速地飛離。

“怎麼不追?王青!給我追啊!”差點如那些妖兵一般被冰封得生死不知,又見夙玉竟成功逃走,那蟒袍男子不禁大怒道,“你死定了?賤人!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給我追!等我抓到你,我要讓父親將你練成生傀來侍候我!”

“放心,她中了我的噬魂釘,跑不遠。”那高瘦男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閃過一絲不屑,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但想起這名男子的父親,那頭強大的大妖,那位大人物只有一位獨子,他淡淡地收斂了自己的怒容,看着出口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