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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這幫潰敗之軍就全部朝奔馳s400那邊逃竄,張銳已經打破了他們的狗膽,誰人敢再叫囂?

一時間,風起雲湧,一陣鼓噪的『潮』風刮過,揭起了租賃站里陣陣塵渣,張銳和付輝一人一輛普拉多,屹立在車頂,頗具些古典風骨之氣,張銳的衣衫隨風擺動,抱着膀子悠然的看着眼前的螻蟻之徒,而付輝則瞪着牛鼻子將大斧頭舉在胸前,威嚴自起!

就在這時,板房裡的方文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嘴裡叫嚷着,“六哥,六哥,救我。”

膽怯的繞過了散落的車隊最邊角,生怕張銳擒住他,狼狽的像個被游擊隊痛打的二鬼子,雙手高舉着,聲音凄凄慘慘,跟個娘們似的。

“呵呵,看那大傻掉。”

付輝見狀指着笑道,“真他媽想一斧頭丟過去,劈爛他的大屁股。”

“臭魚爛蝦罷了,惹他幹啥。”

張銳看都沒看方文山一眼,倒是顧老六的出場讓他眼前一亮。火爆兵王589

顧老六個子不高,一米七五的樣子,精瘦,留着很普通的平頭,一身藏『色』的中山裝非常惹眼,脖上戴着瑪瑙珠鏈,拄着一個海南黃花梨特質的拐杖,杖頭鑲嵌着龍形的鑽頭,搭眼一看就價格不菲,象徵著高貴的身份和權威。

老六環視一圈,糟『亂』的場景讓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都打聳着腦袋不敢說話,這局面太丟人了,但即使這樣,六哥來了,他們也得戳在這,哪怕是挨批。

最後,顧老六才看了眼車頂上雲淡風輕的張銳。

沖他一招手,扯着略有些啞的嗓子嚷道,“兄弟,下來說話。”

氣場很足,若是一般人真得被顧老六這架勢給唬住了。

付輝撇了眼張銳,有些心虛了,這真神可是來了,再不給面就是自己作死了。

“銳哥,要不下去看看?”

付輝說道。

“你下去吧。”

張銳掃了付輝一眼,嘴角一動,淡然的說道,“不用怕他,虛架子而已。”

“你上來吧。我還是喜歡站在高處聊天,風景好。”

張銳不僅沒給顧老六面子,反而頗難為他的要讓一個瘸子爬到兩米多高的大吉普車頂上談話。

“我草,你他媽別給臉不要!”

老五當時就怒了,六哥沒來也就罷了,但現在他人來了,張銳就該乖乖的滾過來道歉,可他不僅沒按套路出牌,竟然還難為大哥一個瘸子......

“弟兄們,士可忍孰不可忍,跟我上,活劈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火爆兵王589

老五親自拔出了七十公分長的開山刀,大冬天的將膀子一『露』,算是豁出去了,今天這場子必須給老大找回來,不然還怎麼在龍居這地頭混?讓兩個外地的後生在自己的地盤上欺負的死去活來,還出門嗎?還要臉嗎?

周身的一幫弟兄聽到老五的號令當即就再次燃起了熱血,守着六哥在如果再被欺負的潰敗就太不像樣了,平日里六哥對大家什麼樣,各自心裡都明白,哪個不是家裡犯了事跑出來的,可哪個家裡不都是六哥給錢養着,安頓好的。

一眾人呼啦啦搖旗吶喊着便要再次進攻,卻被顧老六揚聲給制止了,“夠了,給我站住。”

老六老遠就看到之前弟兄們被張銳打的抱頭逃竄的場景了,眼前的這小子不是常人,他來的目的絕非簡單的要運輸費,定是有什麼想法。

而他這麼硬,就是想把自己引出來。

“六哥,你別上去,那小子功夫了得。”

老五見顧老六要傾身朝普拉多走,當即攔住,“要上我替你上。”

張銳聽後,忍不住笑道,“一坨狗屎站我面前,能變出什麼花來。”

“我草,我他媽斃了你。”

老五被張銳欺負到家了,忍不住搶過身邊弟兄的一把噴子直接就要打,卻不想,他剛端正槍口,張銳的鏢便再次來襲,呼嘯在枯燥的冷風中,直刺向老五的手臂,狠狠的划了一道十幾公分的口子,血噴了一地,場面血腥極了。

顧老六就守在老五面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也是咕咚一聲,再次對張銳的身份和目的表示了懷疑,“這人到底是誰?莫不是朱九明找來的殺手?”

老五凄涼的慘叫一聲,周邊的弟兄忙將他扶住,個個恨的咬牙切齒,可對張銳又怕的很,根本不敢再冒然迎擊。

顧老六踩在一個小弟的背上爬上了普拉多的前蓋,然後又蹣跚笨拙的攀上了車頂,如此簡單的舉措,卻讓他喘息了好一會。

張銳忍不住調侃道,“顧老大身子骨虛啊,最近沒找個得勁的娘們活動筋骨嗎?”

“呵呵,年紀大了,抵不過你們年輕人。”

顧老六與張銳間隔一米對視着,他從張銳的眼眸中看出了一股從未遇到過的寒芒,一種類於高原雄鷹的孤冷,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慄。

“你想幹什麼?”

老六的心開始發虛,他覺得自己根本罩不住眼前的年輕人,在他面前,自己過去的那份高貴似乎瞬間就變得一文不值。

“你覺着呢?”

張銳笑道。

“你的三十萬運輸費,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不過今天你做的有些過分了,攪了我的場子,知道後果嗎?知道這龍居地界上,誰說的算嗎?”

顧老六硬撐着氣,拄着拐杖往車頂上一敲,悶聲說道。

“呵呵,荊康說的還算吧?”

張銳就看不慣顧老六這副裝比的樣子,欺負自己是外鄉的無知青年嗎?雖然自己沒跟荊康直接打交道,但他之前受田青之邀赴渤海區幫自己肅清殘敵,還是很仗義的,沖這個,張銳就得敬荊康一聲哥。

“你認識他?”

顧老六聽到荊康後,忍不住聲音降了幾分,沒了之前的叫囂勁。

“算是。”

“行了,既然認識荊康,我就不難為你了,三十萬我現在就讓人打給你,不過請你馬上離開龍居,以後也別再去港口,否則就別怪我老六不講道義了。”

顧老六最後也得制張銳一下子,不然他的臉還真沒地方擱了,傷了這麼多弟兄,車輛,這些還算少的,關鍵是自己在港口上的威嚴,不能被張銳給壓了,面子就是錢,無窮無盡的錢,只要守住這條走槍生命線,那就一切盡在掌握。

“呵呵,你想啥呢?三十萬就算了?我現在改主意了,要二百萬,而且港口的路子,給我留出三分之一,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張銳的話即使讓顧老六及他在場的兄弟甚至是付輝都覺得很荒唐,簡直是無稽之談,但張銳自己卻說的非常淡然,一臉肅容,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聽了張銳的話,顧老六這才明白過來,這小子不是誰派來的,是個跑單幫立棍的啊,口氣他媽的也忒大了吧?莫說是三分之一的路,就是三百分之一,顧老六都不會讓,這是領~土原則『性』問題,容不得商量,海上生命線關乎自己整個幫派的生存,是大傢伙的命,自家卧榻,且容他人酣睡?

良久,顧老六啟唇說道,“年輕人,夢可以做,但千萬別當真,小心夢醒後摔着。”

呼!

一句不咸不淡卻頗有寓意的話。

顯然,顧老六在笑話張銳的不自量力和痴人說夢。

“你的意思是不給讓?”

張銳並不多墨跡,簡單明了的說道,“那好,市政法委書記陳恆是我朋友,你們這條路子,我會請他好好查一查的。”

張銳知道跟什麼人就該說什麼話,跟顧老六這種江湖老油條不玩點陰的硬的,他是不會服軟的,只有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才會原形畢『露』,干點人事。

“我沒法讓,也沒你這麼辦事的。你該知道,這條線意味着什麼。如果你是楞頭小伙,不知行情,我就當你放了個屁,但如果你再『亂』攪合,小心死的很慘。”

顧老六不再謙讓,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有人挑戰他的領~土完整,那就必須回擊,不惜頭破血流也要碰一碰。

“好啊,那就看誰先死。”

張銳也來了氣,倆人嗆在這,誰都不肯讓步,但顯然此刻已經不是打架能解決的了,誰擁有更多的搏殺資源,將在這場博弈中佔得先機,而張銳口中的陳恆,顯然已經讓顧老六有所忌憚了。

很多時候,殺死人的不是拳頭,不是子彈,而是權利和語言。

真正的軟刀子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自己都不知什麼情況,就可能被判永不得超生了,人『性』是貪婪的,也是脆弱的,下一秒的故事,誰都無法撰寫,只有走下去,『摸』着黑走下去,才會搞清路旁的一切。

老六不能這麼抻着,他給想辦法改變戰局,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荊康,他這個龍居縣的老大,這時候也該為自己出頭了,他平白無故就佔了走槍黃金線百分之三十的乾股,每年從自己這裡可以白白分走幾百萬,這可不是小錢,在小小的龍居縣一年能混個百八十萬都得算大戶,莫說是隨便在家等着分幾百上千萬了。

而就在這時,荊康的電話來了,“翠香園,三缺一,麻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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