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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二奶奶,夫人讓您用過早膳去清秋閣一趟”小丫鬟脆生生道

韓暮華頷首,讓小丫鬟先回去復命了

這幾日,她與李濂都待在竹里館,為著穩定人心,輕易不出門其實這幾日觀察下來,他們受感染的幾率幾乎為零,也用不着這麼小心翼翼

許醫侍也每日來向兩人交代韓柔的病情,順便給夫妻兩請平安脈

韓柔這幾日下來,情況基本穩定了,高熱和昏厥的狀況基本沒有再出現過,只是身上的皰疹、膿皰還沒有結痂、脫痂,要再等上七八日才能基本好全,那時候西跨院的憐星閣和陶然院那邊才會撤去隔離

曹國公夫人為了配合御醫的診治也免了他們夫妻的晨昏定省,怎的今日突然叫她過去?

韓暮華雖然好奇,但並沒有怠慢,隨便用了些早膳,就由妙函陪着去了清秋閣

顧嬤嬤正站在瑤台上教訓一個偷懶的小丫鬟,見她過來,數落了小丫鬟幾句,朝她這邊走來

顧嬤嬤眼裡有着一絲無奈和憐惜,她牽過韓暮華的手,“二奶奶,這天氣熱,夫人心氣兒不順,一會兒進去多擔待些”

韓暮華微微皺眉,顧嬤嬤是曹國公夫人身邊的老人了,她這樣提醒她,難道婆婆不高興是關於她的?這是在叫她過來興師問罪?

溫柔的回了顧嬤嬤一個笑容,“多謝嬤嬤提點”

門口小丫鬟給她撩開了翠珠帘子,頓時一片珠玉輕擊的聲音,格外的悅耳,只是迎面而來的氣壓讓人滿面不適

韓暮華一進門,明顯感覺裡面好幾道神情各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心中一緊,她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婆母

金氏捏着大紅真絲的手絹掩着口不冷不熱的輕笑了聲:“弟妹這幾日在前院倒是養胖了些,皮膚也光滑了,想來有夫君在身邊就是不一樣不像我這等可憐人”

她陰陽怪氣的一句話讓韓暮華眉頭一皺

以往金氏當面說話擠兌她,她雖不還口,但是曹國公夫人都會幫着她說幾句好話,可是今日曹國公夫人卻沒開口,不但如此,反而眼神加複雜地打量着她,讓她心裡一陣不適

韓暮華強顏笑了笑,給曹國公夫人和金氏行禮

陸姨娘和鄭姨娘都坐在一邊,金氏坐在曹國公夫人的左下首,經常親昵地拉着她手讓她坐到身邊的曹國公夫人今日冷淡敷衍的應了一聲

一時間室內仿如數九寒天只余金氏看好戲的神情

韓暮華咬了咬唇又朝着曹國公夫人行了一禮,溫婉問道:“不知母親今日叫兒媳來有何要事?”

曹國公夫人無奈又長長的嘆口氣,心中鬱結難去,眼眶就開始濕潤起來

金氏看婆婆傷心假模假樣的上去安慰,“母親,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是聖上賜的婚呢能下蛋的母雞滿園子都是,誰知道到我們家來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這也是命啊,如今夫君常年在外,二房又是這番局面,這是要斷咱們府的嫡脈啊”

要說曹國公夫人最在意的是什麼,那肯定是國公府的子嗣

長子在外多年到今日都還沒有嫡子,聖上給次子賜了婚,取的媳婦兒是頂級閥門韓國公府三房的嫡女、過繼到和煦長公主名下的女兒,真正的門當戶對可誰想到二兒媳卻不能生育,這不是天要斷曹國公府的嫡系嗎

曹國公夫人怎麼能不傷心不怨恨要是早知道韓暮華不能生育,她就算是抗旨也要退了這門親事

韓暮華很快就從金氏的話中猜到了原因,連她自己也有些怔愣,金氏竟然暗指她不能生育?怎麼,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知道的?韓暮華一時間覺得可笑極了但是這陣子從未間斷苦的膩口的湯藥從她腦海中閃過,還有她吃藥時,身邊幾個一等丫鬟時有的閃爍的眼神她自己突然也不敢肯定這件事情的真假

韓暮華撇頭皺眉看了身邊的妙函一眼,她眼神精明帶着逼視的光,瞬間讓妙函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她冷着聲問妙函,“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趕緊都說出來”

韓暮華語氣裡帶着失望和憤怒,在韓國公府的時候,她就把妙函妙珍瑞雪幾個當做身邊最親近的姐妹對待,拿她們當心腹,可謂是無話不說

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們有什麼事也會瞞着她,而且是幫着別人瞞着她,這事都傳到了曹國公夫人的耳朵里,她不相信她房中沒有人知道,甚,她們都站到了李濂那邊了,真是讓她寒心

妙函渾身哆嗦,知道不好,韓暮華話語疏離,少了平日里那份親密,讓她心裡猶如刀割但是讓其他人污衊二奶奶不能生育是萬萬不能的

她跪着慌亂無措的解釋:“夫人,大奶奶,不是那樣的,二奶奶只是有些虛寒體,吃藥調養些日子就好了,奴婢不敢騙您,二少爺也是知道的只是二少爺擔心奶奶曉得了煩心,就沒讓奴婢們透露出半個字來,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說的話”妙函滿面淚痕,說完不住的給曹國公夫人磕頭

額頭磕在大理石磚上“嘭嘭”地響着,叫人看了不忍

妙函只知道不能讓人給二奶奶扣着不能孕育後嗣的大帽子,不然即便有李濂的維護,她也極有可能被曹國公府休棄

韓暮華彎腰拉住她,不讓她磕下去,她額頭上都磕出血了,這樣下去,不是要磕暈掉

金氏睥睨着她們,哼了一聲:“好一對情深的主僕啊,只是弟妹,這婢子可是你房裡的,話是不是你教她說的還不一定呢,讓我和母親怎麼相信呢”

妙函聽到金氏這樣誣賴韓暮華,死死瞪着她,憤怒道:“若是大奶奶不相信奴婢說的,大可叫二少爺來親自說一遍,您總不能連二少爺的話都不相信”

“好一個嘴刁的奴婢,竟然敢和我頂嘴,本來你是弟妹房裡的大丫鬟,我不好插手,但是今日在母親面前放肆,那也怪不得我了,來人,拉出去掌嘴,打到她說不出話來為止看她下次還敢在主子面前放肆”

金氏話音一落,碧螺帶着幾個粗壯的婆子就要把妙函拉出去,韓暮華一直冷眼看着眼前情景,突然擋在了妙函面前,“我看誰敢動手打我的丫鬟”

韓暮華一個冷眼掃過去,幾個婆子都是一顫,真的不敢再向前一步

以往韓暮華在曹國公府都是溫溫柔柔,婉約大方府上是金氏管,曹國公夫人偶爾只決斷些大事,她是二房的嫡母,又看起來是這個和緩的性子,所以在曹國公府所有的下人眼裡,她難免就變得好欺起來

剛才大奶奶發話要打她身邊貼身的一等大丫鬟,婆子們也認為她不敢反抗,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上來要捉人,誰想韓暮華還有這麼當機立斷又有主見的時候,一時所有人都愣住

金氏眼裡也有驚詫,但隨即她撇撇嘴,“弟妹真是好魄力,讓大嫂大開眼界呢只是咱們曹國公府誰不知道,當初這道賜婚聖旨是二弟親自求下來的,二弟都瞞着你你不能生育的事,那他自會幫你在我們面前遮掩,那麼他的話我與母親也是不能信的”

曹國公夫人怔怔地坐在上首,眼眶紅紅的看不出情緒,也由得大奶奶咄咄逼人

妙函難以置信地盯着金氏,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

此時,曹國公夫人已經不是站在她這邊的了,韓暮華很明白,想要擺脫這個能當做休棄她理由的罪名,她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她是想要離開曹國公府是想要離開李濂沒錯,但她不能以這種方式離開,她的聲譽不僅關係到她自己還關係到韓國公府甚至是宮裡的賢妃娘娘,即使她不想承認,但並不表示這些關係網不存在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金氏打着什麼算盤,可有一點她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金氏恨她,想要將她的名譽在一夕之間毀於一旦,那她也太小瞧她了,她怎麼可能會任由人欺負

妙函在這個時候不會說假話,這點她很相信她她從她現代寥寥無幾的醫學知識里也能判斷出來,她並非是不能懷孕,而是因為宮寒不易受孕只要不是絕對不孕,這件事就好辦

韓暮華揚起下巴,與金氏得意的眼神相對,鎮定清晰道:“大嫂為國公府子嗣後代考慮真是弟妹的典範,只是凡是都講究個證據,就算是一棒子要把弟妹打死,也要讓弟妹死的明明白白才是,既然我身邊的丫鬟和夫君都證明不了我是否能孕,那不如請御醫親自來給弟妹看診,也能讓母親和大嫂都放心,若是弟妹真的不能生育,為了國公府和二少爺的子嗣着想,那我寧願自請下堂想必,母親也覺得這個法子很是公平”

韓暮華一席話擲地有聲且鄭重堅持,讓曹國公夫人也一陣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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