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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陳浩然瘋了一樣的啊啊大叫,在他的眼睛裡,他的靈魂深處,看到的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沈雪秋,這個留學國外的內地女孩,這個開放、奔放,願意和他共度的女孩,竟然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被亂槍打死。

陳浩然後悔、自責、不甘,整個大腦熱血上涌,他的人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的想要把天地都捅出一個窟窿!

“轟”而就在他瘋狂的尖叫吶喊之時,突然之間,他腦海深處的那一串血珠猛的爆開了一個,緊接着,那爆開的血珠變白了!

沒錯,他腦海里有一百個像糖葫蘆一樣的血珠的,之前被電了一次後,最底下的變成了白色,而現在,在他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之後,第二顆血珠變白。

“呼”變白的一剎那,伴隨着他尖叫、伴隨着其他槍手們肆無忌憚的大笑時,他的身體憑空消失了。

“呃”正在笑着的槍手,兩個警察,那個白袍阿拉伯人一下子就楞住了,因為一個活人,竟然眼睜睜的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了。

“砰”的一聲,就在所有人都楞住的同時,一個槍手的腦袋猛的炸開,就好像有人重巨錘砸在他的腦袋上一樣,他的半邊腦袋血肉模糊的竟然被砸碎了。

“嗒嗒嗒嗒嗒”那人一死,他手中的衝鋒槍就被奪了下去,然後移動的火舌開始噴發。

是的,一條火舌在移動着,看不見人,看不見槍,但卻能看到噴出來的火舌。

“嗒嗒嗒嗒”近距離的掃射之下,二十幾個槍手瞬間倒了一大片。

十幾個槍手,在第一波槍聲結束時,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有人開始還擊了,對着噴吐火舌之地開槍,只是槍手開槍,陳浩然卻也停止了發射,然後他們就找不到陳浩然的影子了,再然後,也就幾秒鐘之後,另外一個方向,火舌再噴。

兩波攻擊過後,包括兩名警察在內,共計二十四個槍手,全部被陳浩然近距離射殺。

而此時,唯一活着的只有那個白袍人!

陳浩然會殺了他,但卻不想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

白袍人的後腦被他用火熱的槍管頂上了,也燙得白袍人哇哇直叫。

“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陳浩然說了一句漢語道。

白袍人哇哇的說個不停,他似乎聽不懂陳浩然說什麼。

“砰”陳浩然一槍托砸了下去,然後也繼續用槍托猛砸他的臉,砸得血肉模糊的。

不過陳浩然依舊沒有殺他。

白袍人躺在地上,嘴裡說著什麼,也翻着白眼,七竅都在流着血。

陳浩然踩在他手掌之上,嗒嗒嗒開了三槍,打爛他的手,甚至連他的幾個手指都被打斷打碎了,然後又另外一支手掌,也是開了三槍,繼續打爛打碎。

白袍人開始出現了休克狀態,實在是陳浩然太狠了,雖然沒有射殺他,但是卻已經被他折磨得活不成了。

陳浩然蹲在了他面前,怔怔的看着他,也不說話,只是看了一會後,陳浩然就起身向著沈雪秋走去。

沈雪秋中了十幾槍,胸膛都被打成了篩子,陳浩然抱起她,走到了白袍人的身邊,然後又把自已的槍塞到沈雪秋的手中,擺出了開槍的姿勢。

槍管戳進了白袍人的嘴裡,而白袍人則驚恐的全身顫抖着,下身處也放出一陣惡臭和尿騷味,他嚇尿了,屎尿齊流!

“雪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陳浩然緊緊的抱着她,她的身上還有餘溫,但心跳和脈博卻也早就停止了跳動,她身上的血流幹了,一顆子彈甚至炸碎了她的半邊心臟。

神仙也救不活她。

“是他殺的你,現在我們一起殺了他!”陳浩然像變態一樣,擺弄着已經死去的沈雪秋,讓她的手指搭在扳機上,然後他又輕輕勾了勾她的手指!

“嗒嗒嗒”一梭子子彈全都射了出去,而白袍人的腦袋也不見了,近距離的射殺,殺傷力太大了,白袍人清晰的感受到了死神降臨的那一瞬!

“是我害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陳浩然抹了一把眼淚,也再次把沈雪秋抱起。

然而,就在這時,白袍人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陳浩然停了一下,然後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接通。

電話里傳出了聲音,依舊是鳥語,他聽不懂!

“找個能聽懂我說話的人過來。”陳浩然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但卻並沒有扔電話,現在對方還不知道白袍人已死,但不久後會知道的,他要用這隻手機,與白袍人身後的勢力聯繫。

他要把這個幫派,連根撥起!

當然,他也不打算走了,不回國了,他要回拉斯維加斯!

沒錯,看到沈雪秋的不甘,看到她的絕望,陳浩然心中的火焰在燃燒,他整個人已經即將暴走,他想殺人,讓那些追殺他們的幕後元兇全都死掉!

瘋他要瘋,他要瘋一回。

片刻後,陳浩然把警車的掀翻,找到了油箱的位置,想了想後,又用雙手,硬生重的把油箱的連接縫隙掰開,讓車裡的汽油全都澆在了沈雪秋的身上。

沒錯,他一隻手就把汽車掀翻了,而這種力量的來源,也是第二顆血珠激發後出現的,他的力量,十幾倍的增長。

而且這還是單純的力量,他還沒有檢驗其他的功能。

他不能扔下沈雪秋的屍體不管的,中國人講究落葉要歸根,也要入土為安。

入了鄉土,才算魂歸故里。

他不能帶回她的屍體,但卻也要把她的骨灰帶回去。

“呼”一根燃燒的火柴扔在了沈雪秋的身上,伴隨着的也是熊熊烈火。

火在燒,滋滋作響,陳浩然的胸口也在滋滋作響,他蹲在地上,雙手在抖動着,回憶着僅僅兩天接觸的她,回憶着她的笑容,她的奔放!

他懷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接,他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在燃燒!

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陳浩然踩着冒着青煙的火堆,撿起燃燒得並不完整的碎骨、頭骨以及灰塵。

他用那白袍人的白袍,將這一切包裹起來,系在肩上。

遠處有幾輛黑色的奔馳車駛來,顯然是與白袍人有關的人感覺到不對勁,過來察看了。

陳浩然冷笑了起來,撿起地上一把衝鋒槍,卸下幾枚彈夾,把槍背在身上,安靜的坐下,安靜的隱藏了身體!

三輛奔馳車一字排開,停靠在了路邊,同時三輛車上也跑下來九個人,他們的手中也都拿着衝鋒槍。

然而,當他們看到橫七豎八的二十幾具屍體時,卻也全都憤怒的吼叫起來,有一個人甚至舉起槍對着天空打了一梭子子彈。

九人中有一個為首的男子跑到了衣服被扒,頭顱炸碎的白袍屍體面前,驚恐的蹲下,全身顫抖的說著什麼,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臉色也凝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