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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胖子,你還沒給錢呢?”老闆看到那個人逃單了,馬上大喊。

寧夏起初都沒在意,聽到老闆的喊聲,才一邊罵著那個逃單的人缺德,連幾塊錢的小吃都逃單,一邊對着那個逃竄的身影望過去,那臃腫身形——,呀,這不是那個讓她見到了,想用鞭子抽上一百遍的大騙子唐鏡嗎?

寧夏迅速的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扔到桌上,對老闆喊了一聲,“老闆,錢放在桌上了。”然後撒丫子就去追那個逃單的胖子。

“唐鏡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住……”寧夏一邊追一邊大罵。她越喊前面的那個胖子就越跑越快,時不時的,還惶恐的扭頭回望寧夏一眼。

這個遭死的胖子,逃跑起來比兔子跑得還快。寧夏嘴裡臭罵著,好不容易撞上這個唐大騙子,她怎麼肯善罷甘休呢?不為了那被騙走的五百萬,也該為她的善良被愚弄找個說法。

一直追出去五六百米,寧夏的死命追逐終於得到了回報,唐鏡徹底累癱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跟條狗似的,就差沒伸出舌頭來了。

寧夏叉腰站到唐鏡面前,伸腳對着他的那肥肥的臀部踢了一下,咬着牙說,“跑啊,接着給我跑啊,怎麼不跑了你!”

路燈昏黃的光芒下,唐鏡的臉已經變成肥版的關公臉了,伸着手對寧夏擺擺手,“姑奶奶……,饒了我吧……實在……實在跑不動了。”

這時候,聶琛的那兩個保鏢也趕過來了,對着寧夏問,“少奶奶,這個死胖子欺負你了嗎?”說完都擼胳膊挽袖子的,想要好好收拾唐鏡一番。

寧夏急忙擺擺手,“去看好你們少爺去吧,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管。”她是恨唐鏡騙她,但是早已經聽沙白楊說過了,唐鏡是情有可原,她這會兒也並不是想着對唐鏡怎麼樣,錢能要回來,就要回來,要是唐鏡已經花掉了,那麼殺了他也找不回那些錢了。

“可是,如果這個死胖子欺負你怎麼辦?”保鏢不放心讓寧夏一個人面對唐鏡這個跟狗熊似的中年男人。

寧夏眨眨眼睛,知道要是等唐鏡緩過勁兒來,他要是再想跑,她還真擋不住他,想了下才說,“那麼將他帶到車上去,回去再說怎麼收拾他。”

保鏢立即聽從寧夏的吩咐,強迫着將唐鏡從地上架起來,這次他想不老實都不行了。

“死丫頭,你還真重視我,特地雇殺手來抓我的嗎?”唐鏡嗷嗷叫着,肥胖的身子故意下墜着,就是不肯好好走路。弄得那兩個架着他走路的保鏢比抬着一頭豬還累。

寧夏走在他們後面,看着唐鏡的樣子不住的偷笑,一定將這大騙子嚇得半死了吧。抬腳對着唐鏡那又/肥又/厚的屁股踹一腳,故意一副狠狠威脅他的聲音說,“我手上可拿着水果刀呢,你再不好好走路,我就不再踹你,用刀子專扎你屁股。”

唐鏡哼哼着,分明不信,藐視寧夏的威脅。

事實上,別說寧夏手上沒刀子,就算有刀子,她也不會真的拿刀子扎唐鏡。對於唐鏡,即使騙了她,她也不會有多麼恨。唐鏡是和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之前除了是僱主和僱員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被他騙,情感上不會有那麼多的無法承受,傷心就談不上,何況她已經知道唐鏡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騙她的。並且他只是騙她一百萬,那五百萬是她自己掏出去的,真的不怪唐鏡。

現在逮住唐鏡,她也沒打算怎麼著他。反而覺得唐鏡是可以幫她的人。

等他們找到聶琛,準備回車子上的時候,唐鏡又嗷嗷的叫,“我本來是來吃我最愛的臭豆腐的,可是被你這死丫頭害的我一口也沒吃上,就算我是死刑犯,臨行刑前也該讓吃頓飽飯的吧,何況我的要求並不高,就是吃臭豆腐而已。”

這要求的確不高,而且——寧夏瞄了旁邊的聶琛一眼,心裡一陣壞笑,讓聶琛會不舒服的事,她可是相當樂意做的哦。

讓一個保鏢去買了臭豆腐回來,那臭豆腐獨特厚重的味道,讓聶琛的眉頭蹙了又蹙,嫌惡至極。只是他不悅的望了寧夏一眼之外,也沒說什麼。

看到聶琛不舒服了,寧夏真的就開心了,心裡樂的半死,並且大罵聶琛活該。誰讓他不懷好意用了那麼多“順道”的理由,變相監視她的。

將唐鏡帶回家,那臭豆腐的味道也被帶回去,客廳里滿滿的充斥着臭豆腐的味道,連傭人都躲了,更別提聶琛了。回到家後,聶琛就黑着臉直接上樓了。

寧夏才不管聶琛會不會高興,還沒吃晚飯呢,寧夏讓唐鏡在客廳吃他的臭豆腐,她則去廚房做了青菜肉絲麵,盛了兩碗端出來。

唐鏡一看寧夏端出面來,又充起他以前的老闆派頭來了,問寧夏擱沒擱鹹蛋,說要是沒鹹蛋這面真沒吃頭。

“呸,讓你吃面已經便宜死你了,還挑食,愛吃不吃,不吃我倒了去。”寧夏狠狠瞪着不知好歹的唐鏡,轉身就想將面端走。

唐鏡急忙站起身搶過面碗,“我吃啊,誰不吃誰是傻子。”說完又伸手問寧夏要筷子。

寧夏放下她那碗面,回廚房拿了筷子,遞給唐鏡的那刻,不甘心的用筷子順便抽了他的手背一下,疼的唐鏡捂着手背又嗷嗷的叫,“死丫頭,你手怎麼這麼黑呢?”

寧夏對着唐鏡一呲牙,眼睛瞪得大大的罵道,“再黑也比不過你的心黑!”

話戳到唐鏡的要害上,他才有點諂媚的改口誇着寧夏做的麵條好香,“這好手藝,C市再找不到第二份了。”

寧夏嘴角一歪,哼道,“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咱們之間的賬就能抹平了,等會兒你吃飽了,咱再好好瞧瞧到底什麼東西將你的心抹成那麼黑的。”

唐鏡低頭猛吃他的面,嘴裡嚼着面囔囔的說,“讓我吃飽肚子就行。”看起來他似乎真是餓了,麵條還很燙,他也顧不得了,大快朵頤,吃得一頭熱汗,看到寧夏那邊沒怎麼吃,伸手將她的碗拉到他那邊去,說寧夏這一碗也歸他了。

“晚上還吃這麼多,你都兩頭豬重的分量了。”寧夏對着唐鏡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是含着微笑的。其實她也挺奇怪的,在華寶軒的那些天,討厭唐鏡的她,每天都不知道在心裡臭罵唐鏡多少遍,現在又被唐鏡騙了五百萬,按說她更應該討厭他才對,被騙的那會兒,她也是咬牙切齒的,但是一見到唐鏡的人,氣都沒了。想到她看到的那些老照片上唐鏡以前儒雅斯文的樣子,再看到現在的他,心裡反而有很多的同情,她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讓唐鏡從那樣的儒雅書生,一下子變成現在的唯利是圖的市儈商人。

唐鏡那邊埋頭吃他的面,根本不理寧夏,等吃飽了,連着打着飽嗝,雙手一攤依偎到沙發里,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又說,“哎呀,要是有根牙籤才真是完美了。”

寧夏瞪他一眼,“你果然是當祖宗的料,真會享受。”她的口氣是嫌惡的,卻還是四處幫唐鏡找牙籤去了。

等寧夏問傭人找來牙籤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唐鏡真跟豬似的,吃飽喝足了,然後就呼呼大睡起來了。

“喂,死豬,起來了,要睡也去房間睡。”寧夏抬腳踢了唐鏡的大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