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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窄的鐲子將聶琛的手卡痛了,肌膚也被摩擦的變紅,但是他僅是微微的蹙了下眉頭,並沒有阻止寧夏繼續這樣做。

費了好半天勁兒,鐲子終於被寧夏給擼到聶琛的手腕上去了,即使在手腕處,那手鐲也被塞得滿滿的,寧夏拿着龍鐲在聶琛的手腕上來回動了下,發現雖然看着塞滿了,但是還可以有活動空間的。若不然這鐲子真不能讓聶琛戴着,會阻礙血液流通的。

戴個鐲子累的她半死,看到聶琛的手腕上被她戴上了龍鐲,寧夏還挺有成就感的,微微昂一下頭,嘴角微微的上揚,有些感嘆的說,“哇,還不錯嘛,現在流行男人帶玉鐲子,看吧,效果還不錯哦。君子溫如玉,這翡翠好配你的呢。”其實寧夏此刻非常想扭頭哈哈大笑,管他什麼流行不流行的,她反正覺得男人戴鐲子是很怪的事。之所以不願戴兩隻鐲子,卻不將鐲子收起來,而是給聶琛戴上,是因為她現在是沒有家的人,無處存放這價值幾千萬的鐲子,倒不如放到聶琛的手上,等哪一天她需要將鐲子賣錢的時候,直接從聶琛手上摘下來就行啦,方便。

聶琛顯然也不信寧夏的騙死人不償命的鬼話,眼神里不但有質疑,眉頭也微微蹙起,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還是給了寧夏面子,沒將手鐲摘下來。從寧夏手裡將手抽回去,然後用拉拉他那底色珍珠白的撞色襯衫的袖子,將鐲子微微的遮擋起來。

寧夏心裡樂死,小時候捉弄聶琛的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欺負聶琛的感覺真超爽的呢。

沒過多久,賓利停下來,寧家到了。

沒有讓其他人跟進去,寧夏和開着電動輪椅的聶琛一起走向寧家的大宅。

不知道陸香芹是不在家裡,還是被寧遠禁足不讓出來,寧夏只看到寧遠和另兩個中年男人等在客廳,沒看到陸香芹。

寧夏知道這些年隨着寧氏珠寶公司做大,這些年都會派經驗豐富的玉石師傅去南方那邊採購翡翠明料和半明料,寧遠更多的也是去緬甸公盤,或者翡翠毛料拍賣會上,去競拍那些開窗的半明料,賭原石的幾率已經變少,寧遠的精力更多的放在公司的經營和管理上了,偶爾去賭全石也只是玩玩刺激。現在因為寧夏第一次賭石就賭到了那麼極品的龍石種翡翠,讓寧遠的貪心又被引誘出來。

寧夏現在被寧遠任命為寧氏的副總經理,這次去南方是代表公司去的,自然也不可能只是她一個人去。寧遠讓公司里有着專業經驗的玉石鑒定專家江宏和財務經理李靖,跟着她同行,一個負責在賭石的時候給寧夏參考意見,財務經理自然是負責掏錢的了。

寧遠簡單的給寧夏介紹了那兩個與她同行的人,寧夏也仔細的瞧了下這兩個人,現在他們是同事了,為了以後相處融洽,了解下對方的性格,是必要的。

這兩個人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那個江宏戴着副眼鏡,挺文氣的,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樣子,而那財務經理李靖,中等身材,小眼睛透着精睿之光,一看就是極其精明幹練之人,雖然對寧夏很客氣,但是寧夏能感到那種距離感,這是個不怎麼好接近的人。

其實不想也知道,能得到寧遠信任的人,一定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十一點多的飛機,所以寧夏和那兩個認識之後,寧遠再囑咐幾句,他們就該去機場候機了。

因為聶琛要跟着去,他的管家保鏢的也是聶琛走到哪兒,就跟他到哪兒。不過,聶琛行動不便,他離不了他的那輛賓利車。所以他們分成兩路,青鐲和那些保鏢一起開車去。只留胡德跟着聶琛與寧夏等人一起坐飛機去。

目的地是雲南騰衝,那個歷史上即著名的翡翠集散地。

寧夏沒有去過雲南,對騰衝更是地理白痴一個。不過江宏和李靖就不同,輕車熟路了。有他們引路,寧夏覺得安心不少,所以雖是第一次去騰衝,心裡也沒有那種去陌生地域的緊張和茫然感。

飛機要航行四個多小時的航程,中間還需在昆明經停,之後才飛往騰衝。

他們坐飛機抵達騰衝的速度要快,青鐲和聶琛的那幾個保鏢最快也要後天到騰衝了。

李靖早就預定了騰衝的酒店,所以當寧夏他們抵達騰衝,走出機場大廳後,就有酒店的專車來迎接。

寧夏對吃住什麼的不講究,她有過離家出走的生活,那種任何事只能靠自己,牙縫兒里省錢的日子,已經讓她學會更好的適應環境,接受能力更強。

她稍微有點擔心聶琛,知道這傢伙事兒多,有那麼多的臭毛病。看到聶琛因為住的酒店並不是太高級,就眉頭微皺,她就低聲警告他,“你給我放下你大少爺的身段,到了哪兒就隨哪兒,要是敢挑剔,就自己滾回你的蘇城去。”

聶琛只挑挑眉,望了寧夏一眼,挺淡定。

寧夏對着他撇嘴,心裡想着他還挺會裝,等下看到酒店房間的時候,估計他還不知道怎麼傻眼呢。

可是當服務生要引領他們去酒店房間的時候,那個被寧夏認為會傻眼的人,卻變成了她自己。

那邊李靖對寧夏說,“大小姐,你和聶少爺住套房,我和老江還有胡管家都住經濟間。”言下之意還是特地照顧她和聶琛呢。

差一點寧夏就驚叫出聲,有沒有搞錯?竟然讓她和聶琛一個房間?她的下巴直接掉下來。

寧夏想着說將房間退掉,她自己自費住酒店的錢,但是聶琛適時的將她剛才說給他的話,重複了一遍,“出門就不能有少爺小姐的身段,到了哪兒隨哪兒。”

寧夏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能繃著臉認了。

進了酒店房間後,寧夏的臉色就徹底黑下來了。不過之前是她先警告聶琛的,這會兒她除了不高興,也沒抱怨的資格。

聶琛自然是將寧夏的一切情緒都收攬眼底,他眼珠淡如夜霧,表情淡漠的開口說,“胡叔會另開一間房的,你放心。”

寧夏聽聶琛這麼說了,才略微的高興了,說了句那就太好了。

但是當胡德敲門進來的時候,卻給了她一個失望的答案,酒店好一點的房間都滿了,只剩下最便宜的單人房了。寧夏知道聶琛這脾氣的,一定不會願意住條件差的單人間。

“沒關係就單人間吧。”聶琛的回答是讓寧夏最意外的答案。她幾乎有點不敢相信連浴缸都挑剔的聶琛,會這樣委屈他自己。

胡德點頭,這就要出去訂。寧夏急忙攔住。“算了,不用了,我們一起住。”這時候說這樣的話是寧夏的善良戰勝了情緒。

“去定吧。”聶琛看到胡德一時沒了主意,催促他去。

“不用了。胡叔你去休息吧。”寧夏仍是堅定她的決定,打發胡德離開了。這時候是夏天,她可以打地鋪睡。非常時期就非常手段。

“你會很不方便的。”聶琛眉頭蹙着低聲說,他這時表情沒那麼僵硬了。

寧夏不理他,轉而去置放行李。等將行李放好了,寧夏從床上撤了一床被子鋪到地板上,之後指着床對聶琛說,“你睡床上,要是有需要我幫你的,不用躲閃,直接開口。”

“我睡地板吧,地板上潮,女孩子受了潮對身體會很不好的。”聶琛看寧夏要睡地板,他怎麼著也無法接受,讓他這個大男人看着女人睡地板,而他去舒服的大床上睡,這不是大老爺們會做的事。

寧夏頭大了,這傢伙這不是間接逼她和他睡一張床嗎?她是女人不適合睡地板,但他的那個身體睡地板不就更不合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