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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沒事吧。”遲寧風看到遲瑾風痛得跟什麼似的,身上冒的冷汗就足夠給他洗澡的了。

“混小子……,我跟你……沒完……”遲瑾風一邊痛吟着,一邊還威脅着遲寧風。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到如今,遲寧風也就只能硬着頭皮往前闖了,什麼賬都找他算清楚得了,但求他這個哥哥不要難為寧夏才好。

扶着遲瑾風從地上起來,遲寧風帶他去醫院包紮傷口。怕遲瑾風痛得時候看到寧夏再來氣,遲寧風死活都不讓寧夏跟着。

寧夏攤攤手,也就作罷,不跟着去了。

看看那一直像個道具似的愣在一邊的蚱蜢,寧夏這時間正好問他怎麼到這裡來的。是不是因為他的那條笨狗泥鰍?於是對着蚱蜢問道,“喂,你不在你的家鄉放你的羊,騎你的驢,跑到這裡幹什麼來了?”

蚱蜢也不知道是看到寧夏剛才對遲瑾風下手太狠,所以被嚇得,還是怎麼著,眼神竟然不敢直視寧夏,好像怕極了她死的。低聲咕噥了句什麼,寧夏也沒聽清楚。

這小子嘴裡指定又沒嘀咕什麼好話,寧夏對着他狠狠翻一個白眼,才懶得理他呢。她製造了一系列的慘案,打破了魚缸,害了那些熱帶魚,還砸壞了一個花瓶,這事發現場可要好好打掃一下,尤其是那滿地的水,要趕緊的擦乾淨。

看看地上的那些熱帶魚,有一些生命力頑強的還在地上亡命的蹦着,掙扎着,寧夏趕緊去廚房找了個盆子接了水,然後去捉地上的那熱帶魚,想着挽救它們的生命,幾條奄奄一息的熱帶魚捉起來還容易些,有一條紅龍魚被寧夏一抓就不停的蹦躂,從寧夏的手裡逃脫了出去。寧夏抓了幾次沒抓住,又急又氣,看到蚱蜢在一邊看熱鬧,就忍不住吼他,“你是傻子啊,幫我抓魚啊。”

蚱蜢皺皺眉,心裡暗罵,這小娘們兒真兇的不能要,誰娶了她就等於娶回個母夜叉,一輩子生活在這女人手下,還不窩囊死?

“喂,你愣着幹嘛呢?腦子是泥做的?還是耳朵里塞了棉花了?”寧夏擔心那紅龍魚缺氧時間太長會死掉,急的對看熱鬧的蚱蜢發飆。

蚱蜢一看寧夏真的急了,也就不再袖手旁觀了,過去幫寧夏抓魚,他抓了兩下也沒抓住,紅龍魚從他的寬厚的手掌里逃走了,將他的火氣也逼出來了,喊着,“死魚,還收拾不了你了。”又連抓了兩次,還是沒抓到,他的火爆脾氣也上來了,奔到那逃跑的紅龍魚面前,抬腳就一陣狠踹,終於魚不動彈了,他才得意的拿起那條已經被他踹死的紅龍魚,還氣呼呼的吼着,“小樣兒的,還收拾不了你了啊,臭魚,死魚!”然後拿着魚遞到寧夏面前。

寧夏眼睜睜瞅着蚱蜢將魚給踹死了,氣的都快吐血了,指着蚱蜢手抖着,半天沒說出話來。等她稍微喘上一口氣,就是轉身跑到廚房拿起菜刀,然後對着蚱蜢追殺過來。嚇得蚱蜢“娘啊娘……”的叫着,扔下手裡的死魚,撒丫子就跑,可惜他很不幸,沒跑出幾步,就踩到一條死魚身上,然後滑倒了,摔了狗啃泥。

寧夏接着這個機會殺到蚱蜢面前,拿着菜刀對着蚱蜢比划著。

蚱蜢嚇得臉都綠了,兩隻手抱着腦袋,臉色慘白的對寧夏大喊着求饒,“大姐,大娘……,奶奶……,饒命啊……”他不求饒還好,這麼一求饒,嘴裡亂七八糟的的喊一通,將寧夏更是險些氣瘋了,對着他暴吼,“你個大混蛋,我讓你抓魚,你怎麼給我將魚弄死了?你知道那魚多貴嗎?甭廢話,麻溜的賠我一條一模一樣的魚,要不然我將你當魚養到魚缸里去。”

她這裡氣的半死,人家蚱蜢還覺得冤屈着呢,嘴裡不服氣的嚷嚷,“你這小娘們兒,怎麼這麼不講理呢?是你說讓我抓魚,我抓到了啊……”

寧夏氣的整個臉都扭曲了,“你是豬嗎?要是抓死的,還用得着你嗎?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趕緊的給我將屋子收拾利落,就算是沒事了,要不然給你好看。”說完拿着菜刀逼着蚱蜢幹活,在她的威逼恐嚇下,蚱蜢只能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幹活兒。

他當然不服氣,一邊幹活一邊嘴裡嘟囔,“怪不得死老頭子一輩子都不肯結婚呢,女人是老虎,這話真不假。”

寧夏將蚱蜢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狠狠瞪他一眼,懶得理他了。

等蚱蜢在她的威脅下,幹了他這輩子都沒幹過的活兒,嘴裡不停的叨咕,“誰娶老婆,誰就是傻子,讓女人管着去,這不跟下地獄一樣啊……”

寧夏在一邊聽到了蚱蜢的話,不停的對他翻着白眼,等他將該收拾的都收拾了,她才算滿意了,讓他一邊涼快去了,她則對着在那幾隻在水盆里還是缺氧的魚發愁,要趕快給它們找個大點的空間才行。她想了一下,端着水盆里的魚就到樓上去了,將浴缸里放滿水,然後將那還剩下的幾條熱帶魚倒進去。另外打開她的空間,從裡面取了點泉水,倒進浴缸里,心裡想着這泉水對人效果很強的,對魚也應該沒問題。

果然,剛才還在浴缸里半死不活的熱帶魚,在她摻進泉水後,立即又歡騰起來了,在水裡不停的游着。

不過這魚在浴缸里放着也不是回事兒,寧夏打電話到114服務台,詢問熱帶魚店的電話,服務台回了她幾個熱帶魚店的電話,她挨個的打電話問過去,問到了一個距離最近的,然後到客廳用手把量了原來那魚缸的大致尺寸,扔下肚子餓而到廚房翻騰吃的東西的蚱蜢,離開別墅打車去了熱帶魚店。

按照她用手把量過的大概尺寸,寧夏定了一個魚缸,還選了幾條熱帶魚。魚缸是被她砸壞的,當然要連魚缸再加熱帶魚賠給房東,不能讓遲寧風為難,只是她不清楚魚缸里到底養了多少魚,所以等哪天再同遲寧風一起按照先前魚缸里的那些魚的品種,將缺少的魚補上。

魚店負責送貨上門,寧夏也省了打車的錢,跟着送貨的車一起回到別墅。

一到別墅,寧夏就聽到裡面熱鬧極了,好像有幾隻野獸在房子里似的,房子都快吵翻了。

寧夏雞皮疙瘩馬上就起來了,知道一定是遲寧風那哥倆兒回來了,可是怎麼又幹起來了呢?

寧夏急忙往房裡奔,送貨的兩個工人抬着魚缸,跟在她的後面。

她剛到門口,就有什麼東西從屋子裡飛出來,她本能的一閃,那不明物體正好砸到那兩個工人抬着的魚缸上,將魚缸砸出了裂紋。

天啊,寧夏氣的兩眼冒火,這魚缸加上魚缸里的幾條熱帶魚,可是花了她好幾萬呢,眼看着魚缸又被砸裂了,她不心疼就怪了。

“誰幹的?”寧夏火冒三丈,對着屋子裡的三個大男人暴吼着。

除了遲寧風哥倆兒一臉淡定,那蚱蜢表情可就不自然了。明顯的,扔東西砸壞魚缸的人就是他了。

此時蚱蜢真是有點毛骨悚然了,心裡想着,之前這小娘兒讓他抓魚,他將魚給弄死了,這小娘兒拿刀殺了他的份兒都有了,這回他又將她剛買回來的魚缸砸壞了,她還不吃了他啊。嚇得他急忙求饒,說魚缸是她弄壞的,他賠給她還不行嗎?

魚缸已經買回來,人家魚店是不會負責的,將魚缸放下就走人了,寧夏看着出現數道裂紋的魚缸心疼的不得了,逼着蚱蜢拿錢賠給她,蚱蜢搜遍了全身也沒找出一張紅票子,只掏出一把散鈔和幾個鋼蹦子。

這些錢哪裡能過關?蚱蜢拍拍胸脯,挺男子漢氣概的說,“魚缸是我砸壞的,我賠,現在我沒錢,等我回家攢夠了錢,再還你,現在給你張欠條行嗎?”

寧夏一瞪眼,對蚱蜢吼着,“那還不給我打欠條去?”其實她倒不是真的希望蚱蜢賠錢給她,她主要是氣過頭兒了,讓蚱蜢幫她抓魚,他將魚給她弄死了,這會兒她買回魚缸,他又給砸了,她能不生氣嗎?

等她拿到蚱蜢用歪七扭八的字體寫下的欠條,臉上立即對蚱蜢流露出邪惡的笑容,讓蚱蜢立即驚悚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