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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珊妮撇撇嘴,接着葉蘭軒的話茬,輕哼一聲,說,“我又不是那些戲子,專門學逗笑捧哏的,哪裡有那麼強的本事?”

葉蘭軒心裡嗤笑一聲,這就是何珊妮的德行了,又不是公主,裝什麼高貴?任她長得再漂亮,也沒用,她嘴裡那條不肯饒人的舌頭,嚇就能將男人嚇的尿遁了。誰願意沒事往家裡娶個慈禧老太后?

不接何珊妮的話茬,葉蘭軒轉而對遲瑾風說,“瞧着你們剛才在看這套鑽石首飾,怎麼樣?挺喜歡的吧,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

遲瑾風馬上就笑了,直接說,“聽出來了,這是你家的產品吧。”

葉蘭軒打了一個響指,讚揚遲瑾風猜對了,笑着說,“還有一點,你沒猜中,這是我妹妹葉蘭語親自設計的。”

遲瑾風“哦”了一聲,眼神里立即有驚艷的意味。馬上往四周瞧瞧,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才又問葉蘭軒,“蘭語沒來嗎?”

那個葉蘭語好像是他很關心在乎的人?寧夏盯着遲瑾風,眼神里微微的敷上一層冰。原來在遲瑾風的面前,不僅有寶姐姐,還有林妹妹的嗎?她不承認她是吃醋了,更不承認自己心理不健康,而是突然間覺得她根本就不了解遲瑾風。

葉蘭軒呵呵一笑說,“她人就在廣州,只是昨天晚上去吃大排檔,吃壞了肚子,今天趴在酒店不敢動彈了。早就警告過她,地攤上的東西不幹凈,她總不聽,說那麼多人都在吃,沒一個怎麼著的,她去吃怎麼就不行。這回可教訓了。”

遲瑾風眼神里飄過一抹關切,似乎已經沒心思留在展廳了,本來想對葉蘭軒說什麼的,看了看寧夏,本來張開的嘴又閉上了,變成一副淡然的樣子。

之後,葉蘭軒又和遲瑾風開始談起別的,他們老朋友見面熱絡又親切,讓寧夏在一邊徹底成了電線杆。那何珊妮至少還能插上幾句嘴呢,她可是眼巴巴的,就是在旁邊看着,無趣又尷尬。好不容易等到他們說話中間停頓一下,寧夏馬上對遲瑾風說,“你們聊,我隨便去看看。”

再走也走不出這展廳去,遲瑾風也沒阻止寧夏離開他身邊,點下頭,說去吧。

寧夏走去另一邊的展櫃,終於看到了翡翠類的首飾。有單純的翡翠手鐲,翡翠珠鏈,也有白金鑲鑽鑲翡翠的。偌大的艷綠翡翠被顆顆璀璨碎鑽包圍,鑽石成了綠葉,翡翠成了耀眼主角。寧夏以前一直認為鑽石和翡翠,是兩種概念的寶石,不搭調的,沒想到眼前卻看到了它們也可以這樣相得益彰。

正在寧夏看這些珠寶看得賞心悅目的時候,一個女孩走到她面前,就站到了她的旁邊,她抬眼望過去,看到那張熟悉的漂亮面孔,是青鐲。只是這一次見到她,她身上已經沒有昨天晚上出現在餐廳時,那股特殊奇異的香氣。

又見到青鐲,寧夏心裡還是不禁的“咯噔”一聲,她不是怕見到青鐲,而是介意隨着青鐲出現,也會出現在這裡那個男人。

不等寧夏先開口,青鐲首先說話,冷若寒夜月光的眼神,淡淡的掃在寧夏臉上,她冷冷的說,“我們少爺想見你。”

“不見!”寧夏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她怕見到聶琛,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隨便你,要是不舒服了,千萬別後悔!”青鐲一聲冷笑,眼神如冰刀一樣划過寧夏的臉上,割得寧夏身上起了一陣陣涼意。

這妞會用蠱,而且她話里似乎有話,什麼叫不舒服了,千萬別後悔?寧夏臉色一凜,靠近青鐲,壓低聲音的問,“你什麼意思?對我打算用陰招嗎?果然是什麼主人什麼奴才!聶家人一貫的陰險卑鄙,你這當傭人的將主人的特質也學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嗎?”

寧夏的話不怎麼好聽,卻並沒有觸怒青鐲,她似乎也跟冰塊似的,除了不懂感情,就是不懂人類的情緒。輕蔑的斜了寧夏一眼,她冷冷的開口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只要你認為得罪了我,會讓你和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很舒服就行!”說完,青鐲又給了寧夏一個鄙夷的眼神,轉身走開。

“喂!”寧夏弄不清這青鐲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聽她提到遲瑾風,她就緊張了。她怕青鐲會害遲瑾風。

追着青鐲一直離開了展會大廳,到了沒有人的地下停車場,青鐲才停住腳步。冷蔑的望着寧夏說,“看來,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對你挺重要的嘛,我一提到他,你就急着跟來了。”

寧夏斜了青鐲一眼,冷哼,“你不是說聶琛要見我嗎?怎麼不見他?”這個青鐲連聶琛都會害,那麼就別指望她會對她留什麼情了。只是她不懂,她怎麼得罪她的?

“是我想見你。”青鐲嘴角現出冷笑的說。

寧夏嗤笑,挑挑眉問青鐲,“莫非是我記性不好了?我記得我和你不熟!”

“你有臆想症了,就你沒那麼大的面子,有機會和我混的很熟。”青鐲冷傲無比的樣子,在寧夏眼裡就像一隻往自己頭上插上孔雀翎毛,就以為自己也是只孔雀的麻雀。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望着青鐲笑而不語,但眼底的鄙夷,已經表明了一切。不是她故意輕慢這個青鐲,而是青鐲她自己沒給別人尊重她的機會。

青鐲的敏感讓她立即為寧夏的笑容惱火,低嗔,“你笑什麼?”

寧夏翻翻白眼,撇嘴,說,“你也說了,我們不熟,那麼我要不要笑,又關你什麼事?”她略微頓了一下,才說,“你也別浪費吐沫了,這天挺熱了,你浪費吐沫多了,還要買水喝,多浪費錢,直接說吧,找我想做什麼?”

“不讓我說那麼多話,你自己還不是說了一堆廢話?”青鐲鄙夷的望寧夏一眼。之後才說,“你知道什麼是蠱嗎?”

寧夏心裡“噗通”的一聲,像是被人砸了一塊石頭,她猛然間想起從她親眼見到從聶琛腿上鑽出來的,那兩條黑乎乎噁心至極的蟲子,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難道這個青鐲也對她下蠱了?她立即眼神犀利的盯住青鐲,有些怒火的質問她,“我知道你會下蠱,是不是你已經對我下手了?”

青鐲臉色立即大變,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寧夏說,“誰告訴你的?”

寧夏冷哼,“別那麼多廢話,我沒那麼多時間聽你囉嗦,你直接說重點。”她記得昨天被青鐲身上一陣怪異的香氣,嗆得直打噴嚏,現在卻在青鐲身上又聞不到那股怪異的香氣了,這一點讓寧夏覺得有點後怕,不知道昨天她嗅到的那種奇怪的香氣,是不是就是蠱術的一種。

青鐲垂低眼瞼,似乎在做很強烈的自我思想掙扎,過了幾分鐘,寧夏等的都有些煩了,她才從她的兜里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小盒子,交給寧夏。

寧夏接過來,疑惑的問青鐲,“這是什麼?”

“絕情蠱!你將這個蠱餵給誰,誰就會一生一世不會再喜歡你。”青鐲臉色出現詭異的笑容,那笑容挺可怕的,讓寧夏身上雞皮疙瘩又起一層不說,連她的骨髓里都感覺到冷了。

寧夏將那個古香古色的小盒子打開,看到裡面有兩顆黑色的豆粒大小的藥丸,脊背馬上僵冷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蠱嗎?過了好一會兒,寧夏才猛地將小盒子合上,眼神防範的望着青鐲,“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想你和琛少爺在一起。”青鐲眼神暗沉,緊緊的握住拳頭,眉頭也皺的深了,嘴唇有些發白說。

這點,她相信。寧夏對青鐲的蔑視表情更濃。她根本不懂眼前的這個女孩,感情是可以用邪術換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