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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瑾風可不想讓寧夏遠離她半步,強勁的手臂一勾,寧夏又乖乖的回到她的身邊。

“不許你和我的距離超過一毫米!”遲瑾風霸道的說著。

寧夏覺得自己徹底暈死了,這傢伙怎麼了?難不成他還將她當膠布似的粘到他身上啊?微嗔的斜了遲瑾風一眼,寧夏的心裡還是歡喜的,她喜歡被遲瑾風這樣在乎的感覺。

“我們主要是買靠皮綠,不過之前,親愛的,要先選塊極品的翡翠才行。”遲瑾風在篤定寧夏深得她的外公賭石秘術的真傳後,對寧夏能賭到絕世好翠,都不持半點懷疑的。

寧夏點點頭,她今天覺得遲瑾風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可是遲瑾風不想直接告訴她,她就是問了他也會想辦法隱瞞的,所以不妨等到他願意說的時候,讓他自己說出來,現在遲瑾風說什麼,她就按照做。

“你先別著急,我幫你看看這些毛料的廠口,之後你再賭。”遲瑾風囑咐一下寧夏,對於賭石他和一般的賭石買家水平差不多,但對於毛料的廠口,他可是比一般的賭石買家要精通的多,常年倒騰玉石毛料,連貨口出在哪裡,都不知道,他也別做毛料生意了,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寧夏很同意遲瑾風的話,她不能過多的依賴綠蔓,綠蔓和空間泉水,和她之間的關係,已經像是一體的了,一榮皆榮,一損俱損。她必須懂得愛惜。

同時她也好驚奇遲瑾風的見多識廣,哪個店裡的翡翠毛料是新廠口的,哪個是老坑的,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而且能細緻到,說出那毛料是老坑中的哪個地層的。讓寧夏對他崇拜的崇拜之情,都巴不得引用那句聽得都爛耳朵的話,“對你的崇拜之情,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此時的遲瑾風,在寧夏的眼裡,好帥,好有本事。

偶然間,遲瑾風的眼神和寧夏的交匯,看到這丫頭像看到一塊肥肉似的,垂涎無比的望着他,嚇了一跳,然後壞笑着湊近她的耳朵說,“寶貝兒,你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對我生了什麼什麼的心吧,那可不行哦,兩口子關起房門來才可以做的事,你打死我,我都不能可能在這裡陪你做的……”

一番話,說的寧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恨不得趕緊挖個地洞鑽進去才好呢,這不要臉的傢伙,在說什麼呢?

遲瑾風看到寧夏臉紅了,還故意裝得什麼也不明白似的,壓低聲音說,“咦?你臉紅什麼?我又沒說什麼?”

寧夏又羞又惱,說的那麼露骨曖昧,還說他沒說什麼呢,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嗎?

“呵呵……”遲瑾風一陣低笑,看着寧夏那羞得不知道怎麼好的樣子,他也不忍心再逗她了。要是讓這丫頭惱羞成怒,他可是得不償失,那傻,他可不犯。

在看過十幾家的翡翠毛料之後,在一家李記翡翠毛料店外,遲瑾風才對寧夏說,“就這家了。”

寧夏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到店外擺的毛料堆邊,遲瑾風才鬆開一直擁着寧夏的手,指着那家店外鐵貨架子上和地上的毛料低聲對寧夏說,“這是抹崗廠的,多出滿綠和艷綠的翠,好好選一塊,我們今天能不能賺大錢,全靠你這第一賭了。”

賭到好翠自然是能發大財的,遲瑾風的話說的似乎沒錯,可是寧夏總是覺得他的話里有些古怪在裡面,不知道遲瑾風想着弄什麼名堂。

“好。”寧夏應了一聲,這時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到寧夏身邊,拉拉她的衣角,用粵語對寧夏說著什麼,寧夏卻一句也聽不懂。她求助似的望着一邊的遲瑾風。

遲瑾風皺起眉頭,也用粵語回了那個中年婦女幾句,然後中年婦女點指着遲瑾風和寧夏,嘆息着說了句什麼,就走開了。

寧夏一片茫然,半個字也沒聽懂。只能問遲瑾風,“怎麼了?那女的好像還挺生氣的樣子?”

“別理她,一定是互相競爭,想拉我們去她的店,說了這家店老闆的壞話,說這句店有古怪,老闆會用陰術害人的,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用這樣的鬼話騙人?誰信?”遲瑾風大概的對寧夏說了一下。

寧夏“哦”一聲,下意識的回頭看看那個走到鄰家店門口的中年婦女,看到她還在指着他們對另外的人說著什麼,心裡還想着這女人真毒,沒將他們騙過去,還說他們壞話,良心真壞了。她嘆息一聲,然後仔細看着那地上的毛料。那翡翠原石的皮比較粗,皮色呈灰黃。要憑經驗和她的眼力,找到一塊高翠,那純粹是扯淡。寧夏知道自己沒那本事。至少現在她離了綠蔓根本就不可能賭成功。此時她像模像樣的看着那些原石,除了學經驗之外,也是憑着她的第一本能和直覺,在找一塊讓她看着順眼的原石,等她看着順眼了,她在催出綠蔓。

看到一塊有一百多公斤重的原石,寧夏蹲下身,看着那塊毛料,想着這塊原石她看着順眼,不知道出高翠的可能是多少?遲瑾風已經先和她說了,讓她一賭就驚艷點。所以她必須把好關。

寧夏想着仔細看清這塊原石的表相,頭更低了,對着原石左看右看的,這時,從原石的一側,慢慢的翹起一隻褐色蛇頭,正好和寧夏來了個面面相覷,寧夏反應稍微慢半拍,盯着和那條蛇四目相對,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然後反射性的向後踉蹌幾步。若不是遲瑾風機警,身手敏捷,迅速的奔到寧夏身後,扶住她,她將會摔得很慘。

“怎麼了?”遲瑾風驚問,他被寧夏嚇得半死,一身的冷汗。

“蛇……”寧夏的嘴唇都在發抖,指着那塊原石上的蛇,顫聲說。

遲瑾風這才看到那條似乎也被嚇到,正倉皇向毛料店裡爬去的褐色蛇,然後長吁一口氣,說,“沒事,那蛇不咬人,山上常見這樣的蛇。”

可是當遲瑾風向那毛料店裡望去的時候,連他這個大男人也有些毛骨悚然了,在毛料店裡,正堂有一張躺椅,躺椅上躺着一個老頭兒,有數條各種顏色的蛇,就在那個老頭胳膊上腿上纏着,而且此時竟然都翹起了頭,十分戒備的對着他們望過來。

寧夏也看到了,嚇到半死,看到那個老頭兒躺在躺椅里一動不動,寧夏更是嚇得全身發抖,指着那邊顫聲問遲瑾風,“他是不是,被蛇咬死了?”

遲瑾風握緊寧夏的手,小聲安慰,“沒事,這蛇是家養的。這裡是城市,這麼多蛇出現在這裡,一定是這家主人養的寵物。”

“誰這麼沒家教?說誰被咬死了?”一聲充斥着不滿,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那個躺在躺椅上的老頭兒坐起身,然後他身上的那些蛇,全都從他身上爬下去,蠕動着身子向店鋪裡面爬去。

那個身體瘦小,但是眼睛精光四射的老頭,奇怪的望着他的那些蛇寵物,自言自語的說,“奇怪了,寶貝兒們,你們在害怕什麼呢?”

“走吧。”寧夏不敢在這裡呆下去了,她知道有人喜歡蛇,將蛇當寵物,但是沒見過像這個老頭兒這樣的變態的,養了那麼多蛇,還膽子大的放任那些蛇在他身上爬,她只要想到那蛇就已經怕到要死了,都不想多看一眼的。

遲瑾風看寧夏嚇得這樣子,自然也不想讓她害怕,點頭嗯了一聲,兩個人準備離開,那老頭兒卻不同意,對着他們招着手說,“等一下,看你們兩個將我的寶貝兒嚇得,不行,你們不能走,要幫着我的蛇收魂兒。”

寧夏的下巴直接掉了,這老頭兒腦袋沒毛病吧?說他們嚇到他的蛇?還讓他們幫着蛇收魂兒?天哦,這世界果真是少一樣人都不成世界。

遲瑾風看到那老頭兒的精氣神,就知道這是個練家子,絕不是一般人物,他見多識廣,此時倒不是惹不起這老頭兒,而是知道這老頭兒不是一般人,江湖中混的,就是願意多交朋友,認識一下又不會死人,沒什麼的。轉而對寧夏說,“不怕,不管什麼牛/鬼蛇/神的,都傷不了你的,有我呢。”說完給了寧夏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接著說,“你在外面等一下,我過去和老人家說句話。”

寧夏大着膽子往店鋪里望一眼,見那些蛇都不見蹤影了,才對遲瑾風點點頭。

哪知道,遲瑾風走進店裡後,那個老頭兒還不甘休,指着寧夏說,“那小丫頭,你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將我的蛇都嚇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