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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想到蛇這個茬兒的時候,就開始有些驚悚感了,這讓她同時聯想到了慕白的出現,至少今天發生的事都太蹊蹺了。

找了一下,寧夏也沒瞧見那條咬到聶琛的蛇,她急忙問聶琛怎麼回事?怎麼急剎車,又怎麼被蛇咬了?

聶琛回她說,就是突然看到一條白蛇從他前面爬着,他怕軋死它,才踩了急剎車,下來看的時候,就突然看到那麼一道白光閃過,之後就被咬了。

寧夏臉色大變,嘴唇都開始哆嗦了。心裡開始恐慌,總覺得聶琛遇到的事,和前些天她的車子里蹊蹺的出現蛇的事,有關聯,至少都是白蛇,尤其今天她還看到慕白了,白蛇VS慕白,問題真的大了去了。她直覺的想要保護聶琛,想着讓水晶蠱王再將聶琛當宿體,可是心裡召喚它好幾遍,就是不見動靜,無論她怎麼生氣都沒用。

聶琛那邊也不給寧夏將水晶罵得聽話的機會,接了個電話後,就對寧夏說了聲必須走了,然後開車走人。

寧夏望着聶琛開遠的車子,心裡就像被人揪着的那樣疼。打開空間,她就想收拾死那水晶蠱王,生氣的時候,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火氣沖得連和水晶蠱王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

可是那水晶蠱王,任她怎麼生氣,都沒反應,以前這東西能感應到她的心裡想什麼的,更會害怕。可是這會兒,它就趴在那白玉圍堰上不動彈,等寧夏過去將它捉住後,才發現它身上正在脫皮,已經脫了一半了。

寧夏一愣,想着因為水晶在蛻皮,所以才不聽她的話了嗎?那麼就等它蛻完皮再說。她可是真擔心那些有復仇嫌疑的蛇會找上聶琛。

在寧夏的想法里,這水晶蛻皮也就跟蟬蛻皮似的吧,小時候她抓過蟬蛹,也看到過蟬蛹蛻皮,一晚上就完事了。然而等她到第二天早晨再去看水晶的時候,這水晶蛻皮的樣子還幾乎是昨晚上那樣子,沒蛻多少。好嘛,難道這水晶蛻皮還有蛻個一年半載的嗎?

寧夏轉回頭再想想,也多半明白了,之前怎麼去福伯的倉庫那邊,回來的時候,在她的車上能看到蛇出現。是不是當時水晶就開始蛻皮呢,所以那些蛇才能感覺到水晶對它們沒什麼威脅,敢出現在她眼前兒的?

不管寧夏猜得對不對,反正幾天後,她再看水晶的時候,它蛻皮還是那德行,沒蛻多少。妖也有妖道吧,她拚命的在網上查那些關於毒蠱的訊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反倒是想到那武俠小說里天山童姥返老還童後,也會失去本事,或者這水蠱王也是如此?不知道蟲子是不是和人一樣呢?也有元氣耗損這一說?

寧夏算是徹底死心,不對水晶產生任何期望了,後來她反覆琢磨了,才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她弄些泉水讓聶琛帶着不就行了嗎?騙他說這是治療蛇毒的良藥,讓他當藥水帶着,要是再被蛇咬,他就能自己治療了。想到這裡,寧夏不禁的暗罵自己笨,怎麼才想到這一點呢,白讓她揪心了那麼長時間。

她專門跑到超市,買了瓶兩個100ml噴霧式分裝瓶,將泉水灌進分裝瓶,這樣讓聶琛隨身攜帶一瓶,另一瓶就隨着行李辦託運,過機場安檢的時候,也沒什麼問題。

這泉水也不必多的,反正效果都一樣,要是她讓聶琛帶上個幾桶的,聶琛會相信這是藥水才怪了。濃縮的才是精華呀,要相信這個道理。

泉水準備好了,寧夏怕聶琛要是臨時走的匆忙,再來不及交給他,就打電話讓聶琛過來將泉水拿走,告訴他這是神奇的藥水,不舒服了可以喝,有外傷了可以用它治療,緬甸那邊山挺多的,在玉石街他能遇到蛇,到了那麼就更說不準了,所以讓他一定要隨身備着這要,並且一定要記得不能浪費。

聶琛笑笑,那笑容笑得很古怪,不知道不相信寧夏這神奇的藥水,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寧夏瞅着聶琛這笑容,就不得勁兒,氣呼呼的罵他,“怎麼笑得這麼難看,是不是不相信我呢?”

聶琛呵呵一笑,然後清洌洌如幽潭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寧夏的說,“你這麼關心我啊,是不是開始愛上我了?”

寧夏聽他這麼說,臉騰地一聲就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的對他“呸”了一聲,罵他,“你就學着不要臉吧,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這麼不要臉的。”

聶琛挑挑眉,那眼神變得相當邪惡的說,“這樣就算不要臉啊,你太沒見識了!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他的話沒說完,就將氣得漲紅臉蛋的寧夏抓到懷裡,也不管他們就站在翠玉軒外面,這大街上有多少人,就那麼緊緊的抱住寧夏,不管她怎麼反抗,就是不鬆手。

感覺着聶琛的頭低下來了,想要吻她的樣子,寧夏的心裡就像闖進一頭小鹿,在她的心坎上,小鹿撒歡的跳着,讓她那個不舒坦喲,簡直都有種要虛脫的感覺了。

也要湊近她的唇了,聶琛嘴角上揚,笑意更濃,伸手將寧夏的頭按進他的懷裡,低聲湊近了寧夏的耳朵說了句,“那個,讓你失望了,我也很想的……,可是在這大街上的,不合適!”

寧夏這次真是惱羞成怒了,聶琛這話曖昧的都成什麼了?好像是她想着倒貼他似的,她氣的就像個快要爆了的氣球,剛想着狠狠的踹聶琛一腳,卻聽到聶琛又壓低了聲音的說,“我會想你的,你也會的,是嗎?”那聲音里含着多少的不舍,多少的情深綿纏……

寧夏一愣,嗓子里好像卡了什麼東西,讓她不但說不出話來,還被種酸澀的感覺衝擊着,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猛地她推開他,倔強的轉頭背過身去,嗓子低啞的說了一句,“你就說混話吧,看在你要出遠門了,就不跟你計較了,要不然我真會罵死你。”話沒說完,寧夏的眼裡已經閃爍着晶亮而潮濕的光芒,在那光芒要流溢出來的時候,她大步走向翠玉軒,頭也不回。

不知道聶琛什麼時候走的,寧夏一進翠玉軒就直奔衛生間,到裡面就打開水龍頭,猛地用水洗臉,她想要混淆自己的感覺,讓她自己忽略那被濺濕的臉頰,當整張臉都被水浸濕,她才慢慢的抬起頭,然後望着鏡子裡面的自己,那眼睛早就紅紅的了,她才知道,哭了就是哭了,就算她不承認,還是騙不了人。

好半天,她才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一邊深深的呼吸,一邊臭罵自己神經病,無端的哭什麼呢?這麼大的人了,眼裡進個蟲子也值得這麼哭嗎?太沒出息了吧!

都這樣情景了,寧夏還是倔強的不想着承認已經無法隱藏的那類情愫,反正她就是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幾天後,聶琛和聶洪生,以及寧遠,一起開始了去緬甸的行程。也因此寧夏又有機會看到了,讓她見一回就想吐一回的陸香芹,她盡量的躲她遠點,似乎陸香芹有瘟疫似的。當然還有另一個人,也是寧夏想躲得遠一點的,那人就是她的父親寧遠。

在飛機場,寧夏被寧遠那雙牛眼一直瞪着,似乎要吃了她似的,有這樣的眼神瞪着她,來機場途中還在她心裡徜徉的和聶琛分別之情,這下子全都顧不上了,她還盼着聶琛他們趕緊上飛機了,省的瞧見寧遠那得了紅眼病似的眼睛,讓她堵心。

“平安!”寧夏還是找機會對聶琛說了句祝福。

聶琛笑着將脖子上戴着那藍紫色紫羅蘭的平安扣,從衣領拉出來,對寧夏說,“有這平安扣守護着我呢,放心吧!”

寧夏看到聶琛戴着她那塊紫羅蘭做的平安扣,有些很甜蜜的感覺從心上流淌過,她微笑着,猛地對着聶琛點點頭。

那邊聶洪生催促聶琛要走了,聶琛應了一聲,飛快的在寧夏臉頰親了一下,又說了句很快就會回來,然後轉身大步子跟上聶洪生等人,走進安檢通道。

寧夏捂住那被聶琛親過的臉頰,一陣子的臉紅心跳,她心裡的情緒倔強的爭執半天,最後,她還是放鬆下來,甜甜的笑了。並且還不禁的想着,原來笑起來的感覺可以這麼好呀?

等看不到聶琛的身影了,寧夏才準備離開,這時候,陸香芹早就沒影了,寧夏不禁的冷笑,這女人跑的還挺快,不知道是不是怕她會給她難堪呢?

就在這時候,寧夏突然聽到聶琛的聲音,就在她背後不遠的地方傳來。

“媽,快點!”

寧夏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知道這聲音不可能是聶琛的,等她回身望向那聲音的主人時候,果然看到了慕白,此時慕白手上拎着個好幾個包,正回頭望向他身後的那個女人,他那就像是他姐姐的非常年輕的媽。

寧夏被那女人綁架過,知道這個女人不但詭異,身上還會像會妖術的,能將人瞬間迷昏,她還是挺怵她的,下意識的側開身子,不想讓他們看見。

之前,她遇到慕白的時候,就聽他說他家的玉石店要重新開張的,想來他們也是要去緬甸進翡翠毛料的吧。

寧夏稍微等了一下,想看慕白他們去哪個候機區?於是也看到過安檢的時候,慕白那個年輕的媽攜帶超過安檢限制容量的化妝品,被安檢員擋住了。

“對不起,司女士,你這化妝品不可以攜帶到飛機上……”

寧夏聽到安檢員稱呼慕白母親為“司女士”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突然有個奇怪的感覺,這女人也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