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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司棠和鄭嚴竣都是她討厭的人,此時兩個開始掐架,正映襯她的心?打起來才好呢。

而司棠稍微的衝動之後,突然又冷靜下來,然後臉色倏然間變得晴朗,原本臉上的怒氣就像是被一陣颶風吹走了一樣,似乎剛剛生氣發怒的人不是他。

鬆開掐住鄭嚴竣的手,他還順手幫鄭嚴竣整理下衣領,笑着說,“呵呵,你的衣領歪了。”

鄭嚴竣本來被司棠突襲掐住脖子,嚇得臉色大變,這會兒司棠似乎惹不起他似的收手,他的臉色才慢慢恢復血色,然後眼神中充滿暴戾的瞪向司棠,不過,見風使舵的人還真不是司棠自己,鄭嚴竣壓下心中的怒氣,勉強的笑了笑。

寧夏越發的覺得眼前的事兒,似乎有趣的很了。

鄭嚴竣情緒平靜下來,臉皮緊繃的望着寧夏重複了一遍他剛才說過的話。另外問寧夏,“敢不敢跟?”

寧夏偏着頭,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清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當真的是嬌媚之極,淡然道,“誰不敢跟?”

鄭嚴竣原本緊繃的臉一下子放鬆下來,心中暗道,什麼是女人?這就是女人!無法招架他的魅力,只能屈服於的女人。

他從來都是自信,俊美的容貌,就是他征服女人的籌碼。何況眼前的寧夏曾經就是對他死心塌地的粉絲,瘋狂的迷戀着。這會兒,聽到寧夏依然無法抵抗他的魅力,他甚至開始想寧夏之前對他的冷漠就是裝出來的,故意引起他的興趣的。

“好!”鄭嚴竣真有點笑逐顏開的感覺了。

司棠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光芒,唇角浮現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

荷官開始詢問還人繼續加註嗎?如果沒有就開始亮底牌。

司棠第一個先亮底牌,原本寧夏清清楚楚的看見司棠的底牌是黑桃七,但是當司棠晾開底牌的時候,竟然變成了黑桃J。

寧夏一驚,這根本不可能,因為黑桃J就在她的手上,可是等她再望向她的牌面之時,原本同花順的K、Q、J、10,其中的黑桃J,此時竟然變成了草花J。

該死的,寧夏差一點就罵髒話了。她根本就沒想到她的明牌竟然也能被換。本來她只要將鄭嚴竣的那張底牌偷換過來,然後她就贏定了,但是此時就算她將鄭嚴竣的那張黑桃A換過來,她的牌面也只能組成順子,牌面根本就比不過司棠的葫蘆。

她竟然都不知道司棠什麼時候將她的牌換掉的。寧夏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蹙眉望向司棠,卻看到他眼神狡黠,唇角彎彎的勾勒出一絲邪笑。

寧夏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猛地想到,剛才司棠故意掐住鄭嚴竣脖子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鄭嚴竣和司棠身上,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的牌被人調換的。

寧夏眼神犀利的望向那個荷官,最有可能將她的牌換掉的人,就是那個荷官。

這個賭局是司棠設的,那麼這個荷官自然是司棠收買的人。可是即使她清楚換點她的牌的人,就是那個荷官那又怎樣?她沒有證據。

司棠的牌已經亮開,寧夏已經對他無可奈何,這就是她的疏忽了,早知道這個混蛋會偷換她的牌,她之前就該提前一步下手,將他的牌也換掉,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

司棠的牌已經成定局,下面就是鄭嚴竣的牌面。不管她會不會贏,也不能讓鄭嚴竣贏。並且——,寧夏眉頭緊蹙,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半天,然後她嘴角的笑意才微微的漾出來。

鄭嚴竣拿起一張明牌然後挑起他的那張底牌,慢慢的用手捻開,當他看到他的底牌時,臉色驟變,寧夏洞悉一切,冷笑在她的嘴邊滯留。

“開牌!”司棠儼然勝券在握,表情輕鬆之極,甚至他還對着寧夏有些調皮的皺皺鼻子。

寧夏心裡討厭司棠,但是表面平靜自然,她也懶得搭理他。現在她就等着鄭嚴竣開牌了。

鄭嚴竣臉色慘白,手心出冷汗,慢慢的將底牌揭開放到他的牌面邊,之後在場的人除了寧夏,其他的人臉色也為止變了,因為鄭嚴竣最後那張底牌竟然也是一張草花J。

司棠條件反射似的,第一從椅子上竄起來,然後紅着眼睛等着鄭嚴竣的那張底牌吼道,“這怎麼可能?”

寧夏適時冷笑着說,“這局怎麼算?有人作弊!”

鄭嚴竣眼睛也紅了,吼道,“不是我作弊,有人害我!”

司棠眼神里也充滿了疑惑,他死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明白,他和鄭嚴竣都想着贏,鄭嚴竣即使作弊也不會蠢到將自己的牌換成這樣的牌,太低級的錯誤了。他微微蹙起眉,然後審視的望向寧夏,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覺得寧夏很可疑,只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賭場規矩,有人作弊包全場,一張牌讓鄭嚴竣輸的掉了他的所有籌碼。寧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

“不行,有人害我!我沒有作弊!”鄭嚴竣發瘋般失控的狂叫,別說是他,任誰也不可能甘心這樣就輸掉了全局。

寧夏看看司棠,笑着說道,“怎麼辦?有人輸不起了。”

司棠連聲冷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回頭,司棠對着他身後的保鏢一使眼色,立即,好幾個彪形大漢衝到鄭嚴竣身邊,然後將鄭嚴竣拖了出去。

寧夏聽的到鄭嚴竣狂喊着,之後聲音越來越遠,大約十幾分鐘後,一個保鏢回來,拿着兩份文件交到司棠手上,司棠將文件直接掀到尾頁,看到尾頁上已經簽上鄭嚴竣的大名,並且按章按指印,滿意的露出笑容,之後將文件推到寧夏面前。

寧夏一看,原來是寧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協議。不管司棠讓人用什麼樣的手段脅迫鄭嚴竣簽了這份協議,潑出去的水就收不回,最後一步就差在文件上籤上那個最後贏家的大名。

司棠嘴角微翹對寧夏說道,“你撿到大便宜了,要不然輸的最慘的人是你。”

寧夏笑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輸的最慘的那一個?你不覺得我才是最大的贏家嗎?”

司棠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之後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還有必要賭下去嗎?”說完曖昧的對着寧夏眨了個媚眼。

這是個妖孽!寧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她總覺得一個男人若是長得太美了,就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妖。眼前這司棠就給她如此感覺。

寧夏偏着腦袋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笑道,“那麼說你的錢和鄭嚴竣的輸掉的股份,都已經是我的了嗎?”

司棠笑得迷人,對寧夏說了句想到美。

荷官用眼神請示一下司棠,得到肯定的眼神後,荷官開始洗牌。

寧夏嘟一嘟嘴,有些抱怨的說,“還要繼續啊,那麼先說好了,不許你耍詐陰我。”

司棠又妖孽般的笑了,說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像鄭嚴竣那樣卑劣?那妖魅般的笑容讓寧夏又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荷官開始派牌,這一次寧夏的手氣不錯,第一張牌就是黑桃A,寧夏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然後將牌扣着壓到桌面上。

司棠那邊運氣也不壞,底牌是一張紅桃A,之後幾張牌,寧夏竟然重續上一把的牌,一水兒的黑桃,並且還是同花順,而司棠那邊竟然也是同花順,這樣的話,相同的牌最後比花色,黑桃自然比紅桃的牌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寧夏總是覺得不自然,這牌太順了,她還真不相信她有這樣好的牌品運氣。

另外讓她相信司棠會乖乖的認輸,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還是覺得司棠一定會耍手腕,一定會在想着伺機換她的牌。剛才她的那把牌,明牌竟然也能讓人給換了,現在她更是要加倍小心,不能大意。

眼下就成了最後一張牌了。寧夏透過異能看到荷官馬上會發的牌是黑桃10,但是等荷官拿牌的時候,一直死盯着荷官的寧夏,清楚的看到荷官開始換牌了,一張藏在荷官袖口裡的方片2,馬上就要換掉應該發給寧夏的那張黑桃10,就在這時,荷官突然驚叫一聲,猛的縮回手,然後他手上拿着的那張黑桃10,和那張方片2一起掉到桌面上。

那張應該發給寧夏的黑桃10亮開在桌面上。而那張從荷官袖口裡掉出來的方片2,居然那麼巧,恰恰掉到那排要發的牌上。

荷官和司棠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寧夏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將那個應該發給她的黑桃10拿過來,笑着說道,“呀,居然是黑桃10啊,看來我的拍品真的好到爆,同花順呢,這次我贏定了喲。”說完將她的那張底牌翻過來。

司棠的臉上的血色立即像潮水一樣的褪去,那張俊美的臉白的就像鬼一樣。聰明反被聰明誤,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讓寧夏的牌那麼順的,可惜現在說後悔已經晚了幾百年了。

寧夏笑容妍美如花的說道,“司少,你不會也跟鄭嚴竣似的輸不起吧!要是覺得心疼你的那些錢,沒關係,我只要鄭嚴竣輸掉的那些股份就行了,只要你將蕭宸放了,以後再也不為難他了,你的錢還是你的,我做個人情送給你了。”

司棠暗裡咬牙,這個女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今天輸了,沒關係,走着瞧,他不會就此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