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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蕭宸回來了,寧夏繼續假裝害怕,然後假裝昏倒。

這招還真奏效,寧夏裝暈後沒多會兒,葉蘭語和葉蘭軒就出現了。一副熱情幫助的樣子。

蕭宸對葉氏兄妹的印象似乎不怎麼好,對他們的好心敬謝不敏。

寧夏從眼縫兒里看到葉蘭語失望之極的樣子,心裡連聲冷笑,這次葉蘭語算是下錯單了,蕭宸可不是遲瑾風,根本都不吃她那一套的。

不過,遊戲到這裡還沒結束,寧夏可沒忘記葉蘭語是怎麼對她的,本來那些恩怨她都可以假裝忘記,不再提及的,但是現在她主動黏過來,她要是不好好對她,還真對不起人呢。

假裝蘇醒,寧夏慢慢睜開眼睛。在蕭宸關切的詢問中,寧夏說自己沒事,可能是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會兒。

蕭宸要帶寧夏走,寧夏又借口她肚子疼,想要問葉蘭語借點女人要用的東西。

蕭宸聽寧夏的話,就直覺的以為寧夏是經期到了,本來想說他可以幫她去買衛生用品的,可是礙着葉蘭語在旁邊,他沒好意思開口。就只得聽了寧夏的話,讓葉蘭語跟着他們一起回酒店。

葉蘭語根本就沒料到寧夏是想藉機會報復她,就直覺得寧夏是個笨蛋,無論怎麼樣,她都能對付的了,才不用擔心寧夏耍什麼鬼花樣呢。

跟着寧夏到了酒店,寧夏找了借口將蕭宸支開,等蕭宸一出去,她就一把扼住葉蘭語的手腕,目光冷冷盯着她說,“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被蛇咬,在假山上看到假蟒蛇,都是你搞得鬼吧。”

葉蘭語根本沒料到寧夏會直接和她攤牌,稍微的驚愣後,立即反應過來,格格的嬌笑起來,說,“我說姐姐,你這不還不蠢呀。”說完還忽閃着一雙大眼睛,頻頻賣萌裝可愛。

差一點寧夏就罵出髒話來。壓下怒火,寧夏嘲蔑的笑道,“我真的就奇怪了,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呢?什麼都跟別人搶?你已經搶走遲瑾風了,現在你還想打蕭宸的主意,你的骨頭都是賤的嗎?”

葉蘭語“格格”的笑個不止,似乎寧夏在說什麼可笑的事,笑得她眼淚都笑出來了。“這位大姐,你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嗎?不懂的什麼叫做戀愛自由吧。還有什麼叫搶別人喜歡的東西?遲瑾風和蕭宸都是你的東西嗎?”

寧夏被葉蘭語這麼一問,啞然了,她只是那麼打比方,又不是真的那麼以為。沉默了一下,寧夏才說,“你別轉移話題,字面上的意義,沒必要跟你較真。”說完話的時候,寧夏在鬆開抓着葉蘭語的手的時候,將香腺蟲用另一隻的食指一挑,香腺蟲就黏到葉蘭語的手腕上了。

這葉蘭語的手臂皮膚白皙嬌嫩,寧夏心裡想着香腺蟲趕緊的美餐吧,它吃飽了,她也解恨了。

這香腺蟲還真不客氣,對着葉蘭語的胳膊就狠狠的咬下去,開始吸她的血。葉蘭語痛的驚叫不止,她用手去捏香腺蟲,想將它拽下去,但是越拉香腺蟲的身子越長,它那嘴還死死的吸在葉蘭語皮肉上。

寧夏看熱鬧的冷笑說,“你讓它吸夠了吧,不然它的吸盤留在你的皮肉里,會讓你中毒的。當然,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就想着死的很難看,那麼隨便你。”

寧夏這麼一說,葉蘭語真的就不敢亂動了,就由任着香腺蟲吸着她的血。

本來寧夏是想着等香腺蟲吸飽了血,然後她再將香腺蟲肚裡的血擠出來,淋到她身上,在蕭宸進來的時候,栽贓葉蘭語,說葉蘭語要殺她,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葉蘭語可是用這樣的招數陷害她兩次的。

可惜時間掐的沒那麼准,蕭宸回來的快,寧夏想實現她的計劃沒來的及。

不但計劃落空,反倒被葉蘭語倒打一耙,對蕭宸說她想着害她,所以對她身上放那可惡的蟲子,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呵呵,是嗎?”蕭宸根本就不相信葉蘭語的話,乾笑一聲,轉而溫言溫語的問寧夏好些了嗎?

寧夏本來還為沒整治了葉蘭語,心裡覺得喪氣,見蕭宸根本就不理葉蘭語,連半分的同情都不給她,心裡開心的要命。

等香腺蟲吸夠血,鬆開葉蘭語,寧夏將它捏着放到她手腕的鐲子上,葉蘭語淚眼婆娑,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寧夏一眼,然後哭着跑走了。

蕭宸關上門,走到寧夏身邊,微凝着眉頭說,“如果因為別人刺過你一刀,你就回別人一刀,這樣你是出氣了,但是你想沒想到後果,你恨的人,在無形中改變了你,讓你也成了窮凶極惡的人。夏夏,不要因為別人改變你自己。”

寧夏心裡一驚,立即明白蕭宸可能是已經看出她為什麼要葉蘭語到酒店來的原因了。她的臉微微的紅了,她在蕭宸面前不是第一次臉紅,只是這一次臉紅是因為心虛。

“我明白了。”寧夏咬着嘴唇,低着頭說著,她知道她自己,在葉蘭語面前,她是真的惶恐了,已經輸給了她一次,她很怕再會輸,所以才想到報復她。這會兒被蕭宸看穿她的心思,她才開始覺得自己認為報復的理所當然的理由,在悄悄的輸掉她的善良。

蕭宸呵呵一笑,輕輕吻吻寧夏的額頭,然後湊近她的耳邊細語,“其實我還是好高興,因為我看到你在乎我,有多麼害怕我被別人搶走,但是不要忘記了,愛情面前人人平等,你所有的惶恐和不安,我也有,我也在擔心着失去你呢。”

寧夏猛地抬起頭,眼神變得晶亮晶亮的,在她的心裡這時候正擴散着一種力量,讓她感覺她和蕭宸之間的感情,能經得住雨經得住風!

“我們早點吃中午飯,然後下午早點去公盤。”寧夏這會兒的心裡好像正能量多一些了。有蕭宸在,她的心變得很安穩。甚至連綠蔓消失,泉眼將要乾涸的事,她都覺得不在意了。

一個人靠着作弊得到的成績,總會有露餡分數清零的時候,她現在無法得到綠蔓的幫助,可是她還有她自己的眼睛,別人能做的事,她為什麼不能做到?有過那麼多次解出極品翡翠的經驗,她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她最強的實力,她一定能憑着真本事賭到極品翡翠的。

等到下午,寧夏和蕭宸再次到標場,寧夏依然在磚頭料區打轉。這些經營翡翠毛料的老緬們都是翡翠行家,磚頭料區也不是一水兒的磚頭料,都會搭配着表現好的毛料。購買翡翠毛料的客商又不是傻子,要是一水兒的磚頭料,誰還會買呢?一定要有好貨色,這樣才能搭着差的磚頭料,賣出去。

也是因此,寧夏心裡是頂放心,就算她對某塊翡翠毛料判斷失誤,那堆磚頭料里總還是會有塊差不多的毛料,不至於讓她虧得吐血。除此之外她還是會有收穫的,就是真正的漲了經驗,學到了賭石看石的真本事。

另外磚頭料里,也不盡然都是不能要的,有一些沾點翠色的毛料,可以製作低檔翡翠首飾的,就是夜市上很好賣的那一些。雖然不值塊二八毛的,但是銷量走的多,薄利多銷,算到頭兒,也是會有不少的利潤的。

至於投標的時候,她也可以算計着點,不會出太高的價錢,要讓自己合算,如果中標了,就撿着了,沒中的話,她也沒什麼覺得可惜的。

寧夏拿出比之前看毛料時更百分之百的專心和用心,一份份的仔細看着毛料。這一次,她將賭石慣用的土方法用上了,強光燈和礦泉水。除非將毛料買下,是不能對毛料皮動半分的。所以這時候經驗方法就是利器。將礦泉水往翡翠毛料上一澆,打開強光燈,對着濕潤處仔細查看。如果出翠,石頭濕了以後,能透出幾分顏色來,如果石頭的顏色變深了,那麼極有可能就是有翠,反之就不要接着賭下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任何東西,包括石頭,在被水浸濕後,顏色都會加深,所以對翡翠原石被水澆濕後的顏色,也要有個掌握尺度的,不能一看顏色加深了,就篤定出翠。還有一條,因為翡翠毛料不同,顏色也不會相同。如果原石里是無色種翡翠,那樣的話淋上水後顏色不會加深,反而變淡的。這都是經驗類的東西,紙上談兵是沒有實際操作意義的,一切還要憑藉著個人經驗和眼睛的犀利程度。

寧夏仔細的看了好幾份毛料,終於對一堆毛料中的一塊產生興趣。

那是塊白鹽沙皮毛料,寧夏對這塊白鹽沙皮毛料的廠口,有點概念模糊,在她的了解里倒是知道這樣的白鹽沙皮是山石,大小毛料均有,不像是黑烏沙皮毛料,多是小塊毛料,鮮少大型原石。這白鹽沙皮毛料是白沙皮中的上等貨。主要產地在老場區的木那,小場區的莫格疊。兩個廠口都有這樣的毛料,寧夏又很少接觸這樣的白鹽沙皮,所以暫時還分不清這究竟是老場區

木那的毛料,還是小場區莫格疊的。

打開礦泉水瓶,寧夏將水倒在翡翠原石上,等水浸濕原石的表皮,寧夏還沒拿出強光燈,就為眼前的情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