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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易曾經收集過其餘弒神者的相關情報,除了他以外的六位弒神者之中,薩爾巴托雷.東尼算是曝光率最高的,於是他對這位意大利的劍之王印象深刻。

薩爾瓦托雷.東尼的根據地,是意大利中部的托斯卡納州。

他並沒有下屬軍隊,只留少數幾個近侍和一把劍在身,悠然自得地安逸度日。需要部下時他只要隨便和結社說一聲,便能一時指揮他們。

行事不拘一格,性格豪爽、易親近。

可惜薩爾巴托雷並不是一位有着雄心壯志的王者。

而是一聽到有趣的鬥爭,就算爬也要爬過去湊熱鬧的熱血白痴。但同時,他也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劍士,至今篡奪的權能數量相當之多。

這也許是跟他那個渴望戰鬥的性子有關。

不過,能活到現在,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Campione雖然是有着人的樣子,不過本質上倒不如說是接近於‘野獸’的。就算不懂劍和魔術,完全沒有狩獵和戰鬥的經驗,他們從戰鬥力也能輕易地——自然而然地得到力量。

正因為他們是那樣的人,才能連神都能殺掉吧。

還是說正因為是殺掉了神,才會變成那樣的人嗎。

不管如何,就算弒神者都是野獸,薩爾巴托雷.東尼也是敢於將命運託付於劍上的變種。對神和弒神者通用的劍技,沒有和這些傢伙重複進行實戰以外的磨練方法了。

——所以才要戰鬥。

東尼帶着這種開朗的單純思考。期待着並來到這。

拋開性格缺陷不談,以身經百戰的超一流劍士評價他一點也不過分。

“所以,即便知曉不從之神被統統收拾掉,已經沒自己的事了,卻還糾纏不清跑到這來嗎?”。

儘管凌易這話很不客氣,但金髮青年——薩爾巴托雷.東尼認真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費了好大勁呢。因為我很不擅長找人尋路這種事。”

“那麼,卿費盡心思也要見第七位,到底所為何事呢?”

艾麗卡不留痕迹地嘆了口氣,收起那副表情。換成營業式的微笑。

“呀。其實很早以前打算去一趟日本的,但怎麼說呢,有個麻煩的傢伙一直知道後,就黑着臉拽住我領子警告我別去招惹人家。這樣會給其他人帶來大麻煩云云。”說著。薩爾巴托雷無奈地攤手說道:“安德烈那傢伙也太小瞧我了。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懂得下戰書的,又不會直接殺上門去。”

安德烈.里韋拉。

通稱‘王之管家’。他是身為與社會脫節的的東尼的監管人。

要是被他知道薩爾巴托雷無理取鬧的去找凌易的麻煩。

艾麗卡想象得出。那位管家會何等震怒。

不過現在的話,誰也阻止不了這個王。

對於這點,她已經有了深刻體會。

“下戰書么?”

凌易眯起眼睛的一瞬間,那令人膽寒的微笑又浮現了出來。

艾麗卡暗道不妙。

通過昨日的並肩作戰,她多少了解到凌易一些真實性格變化,簡單來說就是‘沒必要不找事,但越是遇到棘手的事情越是興奮不已’,某種意義上,比薩爾巴托雷卿這個純粹的戰鬥狂更麻煩。

“等等,卿沒有惡意,如有誤會請容我解釋。”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剛說完,金髮青年就爽朗接了一句:

“是啊,我只是想找你打一架而已。”

艾麗卡無語問蒼天。

打一架?這算什麼,友好切磋嗎?

“你是指認真的?”

凌易大概想到了切磋的可能性,於是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這樣才有趣嘛!”

“請恕我拒絕。”

“誒?”

薩爾巴托雷愣了愣,他還以為凌易會幹脆利落的答應下來。

“沒必要的鬥爭我一向敬而遠之。固然與強者決鬥有利於自身進步,但果然還是太吃虧了。”

凌易搖了搖頭,不容置疑地拒絕道。

“太吃虧了”

薩爾巴托雷一臉茫然的樣子。

“是啊,如果你能答應我幾個條件的話,我考慮考慮也無妨。”

果然如此。

一聽這話,艾麗卡嘆了口氣。

她終於搞明白凌易的目的了。

無非是抓住了薩爾巴托雷的軟肋,趁機勒索敲詐。

最令人無語的是凌易的獅子大開口。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只說了‘考慮考慮’,就算薩爾巴托雷.東尼答應了他的條件,他也可以裝模作樣的婉拒,不管薩爾巴托雷.東尼再怎麼不甘心,他依然是占理的一方。

另外,‘幾個條件’這也是陷阱。

因為太模糊化了,到底是幾個呢?一個還是兩個,三個還是四個?

什麼叫坐地起價,艾麗卡總算明白了。

下意識朝着薩爾巴托雷看去,只見他低頭思索了一會。

直到這時,艾麗卡心裡還尚存一絲希望。

不管怎麼說,薩爾巴托雷.東尼都是意大利的盟主,而對方是日本的統治者,萬一許下了什麼承諾,只是涉及到他個人問題的話倒還無所謂,就怕凌易那狡猾的傢伙盯上的是其他的。

但薩爾巴托雷背叛了她的期待。

“OK,你說吧,我都答應了。”

“第一個,以你為首的意大利聯盟從今往後將與日本咒術界建立盟友條約。”

凌易雖然頗為驚訝他的爽快勁,但秉承商人風格。開口就要意大利聯盟的指揮權。

當然,一般人聽不出用意。

盟友條約,也就是攜手互助、共同進退的意思。

但誰讓意大利聯盟攤上了個這樣的盟主。

如果艾麗卡沒猜錯的話,往後只有凌易指揮別人的份,因為薩爾巴托雷.東尼對這方面不感興趣,而其他結社也沒膽子得罪凌易。

這個盟友條約還真是找對人了。

看看凌易笑容燦爛的樣子,再看看薩爾巴托雷卿的爽快勁。

艾麗卡打心底為今後的同僚們感到悲哀。

之所以說是同僚,因為她自己也屬於意大利聯盟。還是身為頂樑柱的的公主。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對外表率,要是凌易有什麼命令下來,再怎麼不滿也得奮鬥在第一線。不然可是會給招來大麻煩的。

畢竟。暗中窺視它地位的結社可不在少數。

趁此機會將其拉下馬來,相信沒人會不願意。

這傢伙,莫非連這個也算到了嗎?

彷彿察覺到自己的視線,黑髮的弒神者轉頭一笑。那可惡的笑容讓艾麗卡咬牙切齒的同時不禁陷入沉思。

薩爾巴托雷本人沒什麼反應。摸着下巴說道:“我了解了。回去會跟安德烈說的。”

“第二條件是我要和英國的王立工廠開戰,就在兩個月後,我會給你指派任務的。沒問題吧。”

“怎麼會沒問題!”

艾麗卡搶在薩爾巴托雷前面說道。

“哦?我記得你是叫艾倫.伊萬諾維奇對吧?哎呀,其實到幾天前為止一直在阿根廷來着。”薩爾巴托雷沒有一絲不快,倒不如說,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艾麗卡的存在。

估計之前只是把她當成了‘女僕’之類的小角色吧。

“我是艾麗卡.布朗特里,卿該不會連保羅.布朗特里之名也忘了吧。”

“保羅.布朗特里嗎?你是他的女兒?”

“不,是侄女。不過說是女兒倒也沒錯。”

艾麗卡先是強調,接着小聲嘀咕道。

這個先不管。

她朝凌易投去銳利的視線。

但凌易卻不為所動,淡淡的笑意彷彿在訴說無辜。

“我沒記錯的話,是那位卿——黑王子亞歷山大.加斯科因創立的結社吧?御身居然對其宣戰能告知我等緣由嗎?”。

加斯科因這個名字讓這個房間的氣氛有了變化。

坐在床上沉默是金的露庫拉齊亞神色一動,而薩爾巴托雷.東尼則是雙眼一亮。

“誒~和那個沉默寡言的傢伙開戰嗎?聽上去挺有趣的。”

艾麗卡已經懶得吐槽這個盟主了,一雙美眸緊緊盯着凌易,非要他給個說法。

“我說我是出乎無奈,你信嗎?”。

“啊啦,堂堂第一魔法使也會騙人嗎?”。

“”

敏銳捕捉到凌易臉上一閃而逝的不快,艾麗卡心下一喜。

她可還記得這個自稱,當時眼前這個青年所表現出的驕傲,毋容置疑是真的。

“第一魔法使?”

露庫拉齊亞反覆念叨了幾遍卻不得其解。

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她隱約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說不上危險,但又差不了多少。

看來等這些傢伙走後又得忙碌一番了。

“你們聽說過魔導杯爭奪戰嗎?”。

凌易忽然提及一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

在黑王子阿雷克成為弒神者的第二年就對以賢人議會為中心的英格蘭魔術師們作出宣戰公告。並且,作為阿雷克的敵人或者是同伴的來自歐洲各地的上位魔術師都前往英國爆發的大抗爭——魔導杯爭奪戰。

只要是置身於魔術世界裡的人沒有一個會不知道這件大事件的。

不等他們回答,凌易繼續說道:

“其實,聖杯就在我的手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