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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吳小憶在室長的要求下,寫了這樣一篇東西:

新月到現在,我想我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從剛開始的寥寥數人,到後面的壯大,然後一個個小的風波,接着到現在,應該說,我是幾乎全程參與了。

開始的辛苦,每天不睡覺的審稿找資料這些也就不說了,既然是要寫一下總結性的話,那麼也就不免要提到之前的那幾個人。

第一個是江南,他剛來新月的時候我自己也只是新月的一個初審編輯,那似乎是一個周末的晚上,這麼一個異常喧鬧的傢伙闖到了我們的編輯群內,進來第一句話就過來和我套近乎,信誓旦旦的宣稱他認識我,呵呵,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很搞笑的。

接着他向我吹噓自己的人脈關係,說自己認識多少多少的大神以及和數十家網站的編輯很熟,我那時候覺得這個人幼稚極了,這有什麼可炫耀的,我們這裡基本人人都有些關係門道在,否則也不做代理了。

其實說白了,出版代理靠的是什麼,優質的作者源和強大的出版資源,如果我們自己都沒有這些東西,那麼還搞什麼工作室呢?

大家心裡也知道,但是誰也不破壞他興奮的心情,讓他繼續炫耀,似乎全世界就是他最厲害,其實早已成為了一個小丑。

那時候的我也有些浮躁,也許這也是當時只能當初審的原因了。我有些看不過,然後就把自己認識的一些比較算是一線的那些大神的qq截圖給他看,並且附加了幾個優秀作者的交流群。

然後很出乎我意料的是,就在我截完圖沒幾分鐘,在我管理的這幾個神群里就傳來了驗證消息。

江南他要加進來。

那時候我就很火大,這個人太不厚道了。於是就狠狠的罵了他一頓。

接着,第二天,我們編輯群里突然間多了十幾個人出來,說是江南找來的作者,其中不乏後來出現的一些專門來套資料以及拉人的“外部人員”。

於是為了我們開會方便,室長就不得不再新建一個群,之前的那個群就被迫成為了新月現在的作者交流群。

之後的那段時間江南對新月還是有功績的,不管是否有效率,有質量,但是起碼那段時間大家都很忙。初審也都有稿子可以審,其中就有一部分是他找來的,雖然到最後這些千餘的稿子中就只有一本是出了的。但是畢竟他還是努力了的。

後來因為終審的負荷太高,於是主編和室長開始商議要不要提拔幾個人,對於江南很多人都是反對的。

但是,雪曼總編說,他有熱情。而且上進,其他的都可以學可以改,但是這份熱情是別人給不了的,只要有心,事情會做好的。於是,江南和另外一個便成為了終審之一。

然後便就有了終審的分組。按理,我其實是擅長懸疑推理以及歷史這兩類的,但是因為那時候因為玄幻小說很多。而且擅長審這類書的編輯又很少,於是我就負責起了玄幻這一塊。

而本來要江南負責都市類小說的審核工作,但是他卻強烈要求審綜合組的。

時間長了,問題便漸漸的顯現了出來,玄幻和都市的絡上實在是太多了。我和另一個終審幾乎是忙不過來,而軍事職場官商的那些相對是很少很少的。於是江南就變得非常的閑,於是他在總編雪曼的安排下開始尋找一些其他合作,也就肩負起了外聯這一職。

然後時間長了,我很納悶,為什麼江南會越來越張揚,越來越囂張,甚至在工作群裡面公然的叫總編雪曼“小曼”。那時候雪曼是主管編輯部的,基本上編輯部的事情由她打理。而室長由於本身事情太忙,很多事情並沒有參與其中。

接着主編把稿件推薦的工作交給了他,然後江南的權利便在無形間變大了。

後來我在一次稿件統計整理的過程中突然發現玄幻類小說的推薦率低得可憐,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

為了使玄幻組的初審編輯們儘可能少的不白費力氣,我找到了江南。

問到結果之後我很失望,那時候因為江南開始負責外聯,我也因為有太多的稿子要解決時間忙不過來,便給了他和總編雪曼一部分的出版社的編輯的聯繫方式。

可是,當我詢問幾家出版社的編輯的時候,他們給我的回答是從來都沒有人與他們聯繫過,甚至有編輯還說他們從來都不和代理合作的,這時候我懵了,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幾乎是難以置信的。

然後我去質問江南,說為什麼這些出版社的人說我們從來都沒有人去聯繫過?他說的話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這麼多日子幾乎不怎麼休息的審稿,甚至半夜2點的時候都有初審在和我研究一本小說的橋段問題,他竟然回答我說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玄幻的稿子,這個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是怎樣一本本詳細的填完選題發到雪曼的郵箱的,到現在我都還留着發送記錄,如果過因為網絡問題有一到兩本書沒有收到這個我相信,但是從來都沒有,這個我絕對不信。

事後我得開始考慮了,我覺得我在新月已經沒有意義了,理由很簡單,我被架空了,但是為什麼會這樣我卻一點都不知道,接着在一個事件的矛盾衝突中,我宣布退出新月。

然後我就把手裡審過未審過的稿子整理打包,以及一下找過的資料和有關的一切東西全部都整理完畢,裡面還包括一些作者和編輯的聯繫方式等全部都交接給了室長以及總編雪曼,不帶一樣東西的離開了。

第二天,總編找了新月幾乎所有的編輯來找我回去,說是新月離不開我,但是回去又如何呢?回去還是一樣的。稿子依然沒有推薦,跟着我的初審照樣還是會白用功,我不能對不起他們,我做不到,於是,我還是選擇了沉默。

接着過了一段時間,室長再次找到了我,說是龍兒的言情組實在忙不過來,稿子堆起來了,而且新來的一些實習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他和我說,他不是要我回去,只是幫龍兒度過這段時間去幫幫她的忙。

說道龍兒。她和我的交情一直都非常的好,於是我也就答應了,但是我只答應去幫龍兒的忙而不是回新月,等編輯都培訓完了知道他們該幹什麼之後我就走,畢竟這是一個讓我傷心過的地方。

然後我剛一回去。在眾多編輯的歡呼聲中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再次的出現,江南開始以凌駕的姿態對我冷嘲熱諷,其實他用得着嗎?我已經不是新月的人了,而你一個主編,卻對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加以難堪,這又是何必呢?

果然。龍兒看不過就把他趕走了,而我也得以安靜的給實習說說做新月的編輯應該知道一些什麼。我和大家說,周日的時候我下午有空。給大家答疑,有什麼不明白的專業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說,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大家。

然後這天晚上,龍兒和我說江南威脅他,說他有很多地方都有人拉他去當總編。而且說他手裡有很多的出版社,關係和他們鐵鐵的。還說他要離開新月那就帶走所有的編輯所有的作者所有的出版社,讓新月給毀了。

然後我也就對這一事件持觀望態度,畢竟我管不了,而且江南本身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仗着自己和總編的一點關係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接着我也得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當我周日中午打開qq的時候突然發現,言情組群裡面的人怎麼突然間都蒸發了?我很詫異,於是就找到了主編龍兒,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她說人都給總編雪曼給踢了,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昨天晚上雪曼總編找到她說要所有的實習編輯都參加為期2個月的培訓,得進培訓群。

龍兒回答她說她以及找到了我了,要我幫她帶初審,不需要在這麼麻煩了,但是雪曼總編卻說不行,說必須得由xxx來培訓。龍兒告訴她,小憶很優秀,不需要其他人來培訓,她一個人就已經夠了,能做得非常好。

這句話剛說完,總編雪曼就火了,用自己的職位壓她說必須得這麼做,不要小憶。

然後龍兒突然間就明白了,說雪曼總編是不是想趕小憶走,是不是想削她的權。接着她們爭議了很久,龍兒也就不再理她,她說她最不喜歡別人用權利來壓她,尤其是根本就沒有理由的事情。

接着既然實習都已經不在這裡了,我便留着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讓它自由發展,繼續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又過了幾天,突然就看到雪曼說辭職的事情,這個我真的是非常鬱悶的,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她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我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接着她走了,同時帶走了一切,甚至利用自己的群管理特權把新月的編輯一個個的踢出群,這也許就是很多編輯至今還懷恨在心的理由之一吧。

我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了,但是雪曼似乎並沒有像我離開時那樣把材料都轉交,而是把一切都帶走了,編輯,稿子,作者,合同,以及一切。

接着我聽說新月遺留下來的幾個終審編輯一個個的退群,還有人發了一個群郵件說沒想到故事理的商場爭鬥會發生在他原先以為的這樣純潔的一個地方,所以他離開了。

也許是很可笑的吧。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