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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堂打着省財政和國資委的算盤,在飛機上就開了個臨時會議,安排隨行人員下午回到江州後各自找業務主管部門拜訪,活動,彙報工作,爭取得到領導們的全力支持近江市未來經濟發展的工作開展。

當然,高哲堂也給了自己下了個人物,就是到省政府當面向於向陽省長做一次化工項目的工作,爭取省長的理解和支持他的方案,只要省長同意了他的方案,其他的事也就好說了。

剛下飛機,高哲堂首先跟陳儀安聯繫,說,他下午想跟於省長見個面,彙報一下這些天的收穫和感想。

陳儀安說:“恐怕安排不過來,於省長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安排得很緊。”頓了一下,接着補充一句,“於省長現在在迎賓館會見新西蘭的外賓,我得準備一下。”

高哲堂說:“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當高哲堂一行人風塵僕僕走出江州機場航站樓時,他意外地看到接機的人群中出現了漢威公司曾春芬的身影!

曾春芬容貌出眾,裝束時尚,和普通人站在一起就像萬綠叢中一點紅那樣醒目。此時曾春芬正和近江市駐省辦事處的人一起迎候高哲堂的歸來。

不知為什麼,高哲堂見到曾春芬以後感覺有些愕然,可內心裡卻滿心喜悅,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高哲堂問曾春芬:“曾助理,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還給我們接機?”

曾春芬笑着說:“其實我也是從香港剛飛到江州,看到你們近江市駐省辦的領導在這裡候着,過來打個招呼,得知高市長你們今天回來,我就在機場一直等候着,高市長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高哲堂呵呵笑着說:“怎麼會呢?你們漢威未來可是我們近江市的大戶,我們可盼着你們來了。”

曾春芬嫣然一笑說:“高市長,那相請不與偶遇,這樣吧,中午我來給各位領導接風,高市長,您看如何?。”

高哲堂思索了一下說:“說到接風洗塵,我看還是由我們駐省辦的同事安排,為曾助理接風洗塵,我們餐廳有點簡陋,希望曾助理不要介意。”說著,高哲堂偏過頭對駐省辦白主任說:“老白啊,你們去安排一下,代表我們近江宴請我們的大客戶,招呼不好,影響漢威公司對我們近江市的印象,我可要追究你的責任。”

駐省辦白主任看到此情景,懸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來,請示說:“高市長,現在也是中午時分,我們先去用餐,還是先去酒店?”

這個時候,高哲堂眉頭不禁皺起來。

在首都機場時候,高哲堂就有交代過,將會在江州留宿一夜,可是剛才陳儀安的一通電話,讓他的計劃有所變化,聽陳儀安的語氣,於省長這幾天都沒有空閑的時間聽自己的彙報,留宿的意義也不復存在了,近江還有一攤子的事情等着他回來處理,他此刻已經心繫近江市。

他略作思索說,一改嚴肅的的語氣,打趣着說:“老白,這個我可得追究你了,現在曾小姐是客人,當然是先接待好我們的近江客人啊。”

就這樣歡笑中他們一行走出了機場。

駐省辦來了兩台車,白主任原本打算把安排高哲堂和曾春芬坐在奧迪車裡,其它隨行人員共同擠一輛商務車。

可是高哲堂隨手就拉開了一台出租車,回頭和大夥說:“中午你們代表我好好招待好我們的曾助理。”

秘書吳漢偉見狀,走前兩步,高哲堂擺了擺手說:小吳,你就留在這裡代我招呼好大家. 說完,便坐上出租車,下面的人見狀,都楞了,有點摸不着北的感覺。

陳儀安見到高哲堂的出現,亦感到非常的意外,他問:“哲堂,你怎麼來了?”

……

近江市,市委書記劉玉成辦公室,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一刻了。

劉玉成此刻正在批閱下面公交系統往市裡打上來的補貼報告,眉額上掛着一個深深的“川”字。看了幾頁,總是看不下去,心裡亂糟糟的,他放下手中的材料,用雙手抹了一把臉,身體向後仰了一下靠在了椅子背上,舉起雙手伸了一下懶腰,頓時感覺精神好了一些,但仍有些倦意,這段日子裡,劉書記也沒有好好休息過,讓這一攤子的事給折騰得有點力不從心。

這可不,市財政剛準備從牙逢里擠出五百萬專項資金,給市屬企業的員工和部分困難的群眾搞點福利,可是這邊公交公司也鬧着要補貼,說燃油漲得太高了,這樣一年下來要虧損失三四千萬,甚至以不補貼就減少班次相威脅。

可市裡的財政已經捉襟見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難!難!劉玉成又無端地琢磨起了這個“難”字,誰又不難呢?

想到“難”字,劉玉成順其自然地想到了高哲堂,心想:這個時候,哲堂也該回到了吧。

想到這兒,劉玉成想拿起電話,想給高哲堂打一通電話,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有打出這個電話,心想:可誰又不難呢?自己難?哲堂不也難嗎?

而想到高哲堂的“難”字,劉玉成心中沉重起來,現在官場內外,對哲堂的說法可是有幾個版本,其實這幾個版本歸納起來也就是那麼一句話:近江市的代市長**了。

對於這些流言,劉玉成只當成街頭傳聞來聽,他相信這位市長的黨性,可是組織上卻不以為然,還派人下來調查,為此,他可是到省委要說法,組織上也幾次說會給近江一個交代,可是一直就沒有下文。

這把劉玉成氣急了,他還親自跑去紀委發起了他這位省委副書記的脾氣:近江的兩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我們的代理市長到底有沒有存在違反亂紀的事?你們這樣折騰着,我們工作怎麼開展?近江的發展工作還要不要開展了?

儘是這樣,但是組織還是沒有給個明確的說法,更讓這位老書記冒火的是下面的人卻在上竄下跳,一刻不消停。

“劉書記……”

就在劉玉成為“難”字默然傷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而一張春風滿面的臉孔映入劉玉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