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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的賓客就胡知縣夫妻倆和朱家一家,因此,認乾親的儀式就由胡喜州來主持了。

長香焚上几案,葉槿瀾跟着闕老夫人,先是跪拜闕家祖宗,再是跪拜天上神靈,最後讓闕老夫人坐在案旁,跪敬香茗。

跪拜禮結束,就是交換乾親禮。

作為乾女兒,葉槿瀾送給乾娘的是一雙親手縫製的緞面鞋、一件適合當下穿的雲紋縐紗袍,一套秋冬季節穿的暗硃色海棠錦春長衣,無論是綉工還是裁剪,都是一等一的精湛。

闕老夫人回送的是乾親禮上通行的銀制餐具——碗筷勺碟一套,純金打造的長命鎖一副。另外還有數匹上好的料作。

“娘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索性偷個懶,直接送你布匹了,回頭讓裁縫鋪多做幾身新衣裳,自己就不要勞心勞力做了,身邊還帶着孩子,記得多休息。”

“謝謝乾娘!”葉槿瀾眼裡含笑,一一應下。

隨後,衛嫦和闕吉祥分別代表各自的小家庭也呈上賀禮,其他賓客也紛紛送禮賀喜。

乾親儀式才算結束。

然後就是中午的宴席了,宴席分擺在兩處。

前院廳堂里宴請的是男賓客,以闕聿宸為首,喬世瀟、彭季耘、齊謹銘也都在席,一起招待胡知縣、朱家舅父等一干男賓,由於沒有女眷在場,眾人吃酒聊天,葷素不忌。

女賓們都聚在闕老夫人的院落里,開了兩桌席。這裡離前院近,但有個什麼事,傳話也方便。

宴上的酒,是衛嫦從鳳棲城帶來的梅子酒,親手釀製的不說,裡頭還摻着百花露,在這個時節喝是最恰當不過了,酸甜中帶點醉。又不失百花露的甘醇,喝得一乾女眷是連聲稱“暢快”!

闕老夫人自出嫁後,可以說這是第一次和母親聚一起喝酒,一高興。兩人都喝了不少,還沒吃上半個時辰,兩人就有些微酣了。

衛嫦生怕兩人上了年紀,喝多了酒勁上頭容易頭疼,忙讓翡翠和珊瑚收了她們的酒盞,改而奉上解酒茶,勸着吃起大廚精心烹制的菜肴點心。

朱老太太雖然喝多了,但也不算大醉,意識還是清醒的,笑呵呵地非要衛嫦答應贈她幾罈子這種酒。才肯聽她的話吃菜喝湯。

朱老太太這一說,其他女眷也都紛紛藉著酒勁討起酒來,讓衛嫦哭笑不得。

“好好好!每人兩罈子,現有的若是不夠送了,就延到明年成不?大不了明年翻倍送四壇。怎麼樣?”

當初釀梅子酒,也是看梅子太多吃不完,這才動手釀的,又想着橫豎是自己喝,不如在裡頭摻點百花露,既提醇,又益身。哪曉得把一乾女眷們的酒蟲都給勾出來了。委實出於她的意料。

好在她這一說,大伙兒也都同意了,這才轉而享受起美食。

吃吃喝喝了約莫一個時辰,前院那頭傳來消息說:知府上門了,前院的宴席要延長,後院的女眷們。就隨自己安排吧。

女眷們本來這個時候都已吃得差不多了,梅子酒的後勁有些大,不勝酒力的幾個,喝的時候貪美味,這會兒微酣酣地說話都遲鈍了。再加上朱老太太年紀大了,衛嫦做主讓她們先歇下午休了。

朱老太太就睡闕老夫人的房裡,母女倆難得親近,醒着還能聊上幾句。

知縣夫人和朱家其他女眷則被安頓在客院里休息,留了幾個細心的丫鬟照顧。

府里的女眷就各回各院了,反正男賓們喝到什麼時候也沒個數,索性先飽睡一覺再說。

衛嫦和葉槿瀾因為惦記着要喂孩子奶,席上並沒怎麼喝酒,意思意思地斟了一小杯,也只呡了幾小口,大多時候都在照顧席上賓客。因而,出來時被微熱的夏風一吹,出了點汗,就沒什麼感覺了。

倒是闕吉祥和喬言惜,不知是心有煩惱,還是真的高興,林林總總加起來,喝了半罈子都有,雖然兩人一個勁地說“沒事”,可衛嫦還是不放心,和葉槿瀾一人扶一個,協助兩人的丫鬟,將兩人送回了各自的院落。

“你們主子有些喝多了,拿溫濕巾給她擦擦身,再喂她喝點醒酒湯,讓她好好睡上一覺,有什麼事就差人來找我。”

“是。”

叮囑了一通安排給喬言惜使喚的丫鬟後,衛嫦又去看了齊梓暄,見他在奶娘的陪哄下,已經睡著了,就沒再多留。她的兩隻乳房都脹得厲害,得趕緊回去喂雙胞胎喝奶了。

回到自己院落,先去了孩子們住的東廂房,三個孩子都睡著了,不過從月芽和徐嬤嬤的口裡得知,雙胞胎中午就吃了半碗蛋羹,天熱似乎沒什麼胃口,正好,衛嫦覺得兩隻乳房脹得難受,本來就想回房去擠出一點,一聽倆熊孩子中午沒吃多少,就輪流抱起他們,喂起奶來。

嬰兒期的孩子,對吸乳有着天生的本能,一觸到乳頭,眼也不睜地大口大口吮吸起來,直將兩隻乳房都吸空,才放他們回到床上繼續睡。

衛嫦打了個哈欠,回到主屋對沅玉吩咐了一聲:“我也回房歇會兒,過半個時辰喚醒我,還得去老夫人院里看看。”然後就和衣躺上了床上,身上飾物也沒除,免得有什麼事要起身,也省得麻煩。

誰料,她剛閉上眼,屋外就傳來沅玉恭敬的請安聲,似乎是闕聿宸回來了,不由狐疑地睜開眼,朝門口望去。

果然,門帘子一掀,闕聿宸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不是說知府大人來了,宴席要延長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衛嫦總覺得今天的他有些怪怪的,邊問邊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他一言不發地鎖上房門,搓了搓雙手,像是抑制着渾身激動,朝床邊走來。

“你……”

衛嫦奇怪了看了兩眼,剛想問他怎麼了,不會是喝高了思淫慾了吧,“你”字才出口,她就發覺哪裡不對勁了,他的手,闕聿宸的手何時這麼白這麼嫩了?

雖然桃谷一役後,她一直再用百花露偷偷給他調理身體,經過這一年半的調理,也的確有所成效,但沒道理才半日工夫,就從骨節分明的小麥色,優化得這麼白嫩了吧?所以……

“你不是聿宸!”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僵了。

查閆少昊一愣,見被她認出來了,生怕她高聲呼救,猛地撲上了她的身,一手捂住衛嫦的嘴,另一手從帳頂扯了個香囊,塞實了她的嘴,然後抽開身上的衣帶,企圖將她的雙手綁縛起來,嘴裡邪肆地說著:“也好,反抗的滋味想必嘗起來更棒!”

他真的哈死手下的觸覺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不枉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又是花大價錢搞來四副人皮面具,又是說服田知府前來出席闕家的乾親宴。

他和玉少南,先是易容成田知府的隨從,等到了闕家後,趁着小解,又分別易容成闕聿宸和喬世瀟,偷溜到了後院。

關於闕家後院的地形圖,玉少龍前幾日就派更多精彩小說請進入“rmxsw點net”人去參與擴建的泥瓦匠處偷來了,又時值正午,庭院里幾乎碰不到什麼人,順利地找到各自的目標,眼見着很快就能享受絕美的滋味,查閆少昊的眼神逐漸激狂起來。

衛嫦嘴不能言,手不能動,只能仰靠雙腳了,她抑制着心頭的害怕,趁對方一個分心,瞅准他的下盤,狠狠踹了過去。

“啊——”被衛嫦踹中命根子的查閆少昊,疼得痛嚎一聲,下意識地鬆開了她。

衛嫦趁機從床上逃了下來,邊往房門逃,邊扯動被綁着的雙手。

這時,只聽“哐當”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了。

“寧歌——該死!”

破門而入的闕聿宸,一看到室內的場景,整個人都怒了,再看到妻子嘴裡被堵着香囊、赤着雙足、衣衫髮飾凌亂,雙手還被一根衣帶纏着,臉色慘白地驚望着他,看到他後既想撲到他懷裡,又怕認錯人的僵在原地不敢動,不禁又氣又急,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一邊安慰:“別怕,是我!是我!”一邊朝進來善後的白雲吼道:“不管用什麼方法,日後別讓我再看到他!”

匆忙趕來的白雲,也知主子爺這回是真怒了,不顧滿身的汗水,二話不說,上前點了查閆少昊的穴,然後撕掉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提着他就往門外走。

這混賬!竟然來易容這一招,難怪躲過了他和白煞的盯梢,幸好趕來得及時,再晚一步就出大事了。

屋外,沅玉幾個丫鬟也嚇傻了,看到白雲提着人出來,才回過神,想進去看看主子,被白雲叫住了:“主子爺就在裡頭,你們就別進去了,去燒些熱水備着,等會兒興許會用到。”

沅玉覺得他的話在理,點點頭,讓其他丫鬟下去準備,自己守在屋外,往後,眼招子要再放亮一點,再出這茬事,哪怕夫人不怪罪,她也無法原諒自己。

風書易和其他幾個鐵鷹騎也匆匆趕來,看到被白雲提在手上的查閆少昊,心一顫,忙問:“夫人她……”

“受了驚嚇,主子在安慰她。”白雲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大伙兒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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