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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從天亮整個家族就有些不對了。或者說從天亮有一人送來一封信後就各種不對勁了。連做飯的廚娘都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生怕惹到那位主子丟了性命。

“爹,你就讓我去吧,我一定要殺了那個小畜生。”慕容俊臉色悲痛,咬牙切齒。他的兩個兒子竟然就那麼生生的折在了那個小畜生的手裡,而且兩個兒子都死無全屍。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情何以堪!此仇不報,怎為人父?!

慕容霸眼裡的痛苦一閃而逝,看著兒子吵嚷着要報仇,猛地一拍桌子。將慕容俊嚇得一哆嗦。

“夠了,沒腦子的蠢貨。只知道叫嚷着報仇,你打得過人家嗎?還是準備將你的命也留在那裡?”

慕容霸簡直要氣瘋了,他的兩個孫兒死了他也很難受。但這個兒子怎麼還這麼不省心。

慕容霸在房內焦躁的走來走去,想了很久才開口道:“看來必需要請你大姐幫忙了。”

慕容霸回頭看見兒子不服氣的樣子,不禁氣的吼道:“這段日子給我乖乖的呆在府里哪兒也不準去。省的把你的小命也給送了。”

偏僻的樹叢中,落雨一身白袍盤坐在樹洞里。身上晦澀的氣息上下波動。額角滲出點點虛汗。

幸好最後那個老頭沒有動手,不然她又傷上加傷了。五位王階,還真看得起她啊。落雨感受着身體的情況,暗嘆一身,還真是因禍得副了。

本來她的靈魂之力太過強大,身體隨時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這次那幾個蠢貨陰差陽錯之下將她的靈魂之力封印。現在身體的一大隱患已經解除了。至於那封印,等她的修為提升上去了再破開也不晚。

這次五臟六腑有些損傷,而且未來還會沒完沒了的。落雨只要想到那一家人心情就糟透了。

“交出身份牌吧,別逼我動粗。”張狂的聲音讓落雨覺得莫明的有些熟悉。

“哼,有膽子就打一場。誰輸還不一定呢!”清秀稚嫩的聲音還帶着絲絲不服輸。

“呵,小~妞。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諂媚而讓人討厭的聲音意外的刺耳。

落雨不着痕迹的皺眉,這個小丫頭怎麼跑來靈武學院了。落雨站起身想要退走,反正那小丫頭的實力她也清楚,肯定不會再那幾個人手上吃虧的。結果,落雨剛轉過身,具備一聲清脆的叫聲叫住。

“站住”聽聽,多麼潑辣的聲音啊。

落於無奈的轉身,空洞的眸子眨了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帶着紗帽的。咳,雖然她百分之百的確定那丫頭已經認出她了。

“夫君”清脆的嗓音帶着濃濃的驚喜。

但這兩個字對落雨的打擊和殺傷力。比那五位王階還要厲害。落雨直接捂住胸口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她是女的。女的啊。

夫君??她外公到底是怎麼跟人家說的?為什麼她會忽然間成為別人的丈夫。落雨瞬間心情陰沉沉的。有種想要將雲老爺子鬍子拔光的衝動。

袁軍聽到這清脆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頓時肝膽俱裂,亡魂皆冒!他身邊的兩個狗腿子也是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臉色青灰,像是見到了瘟神。

對於他們來說,落雨可不就是一個大瘟神。

“千……千山……”袁軍哆哆嗦嗦的喊完這個名字,‘嗷’地一聲怪叫,凌空跳起。以一種橫跨自身兩大境界的速度迅速消失了。

落雨眨了眨空洞的眼睛,嘴角勾起,愉快的笑了。想不到這個人這麼好玩,以後心情不好可以找他。嗯,真是個好主意。

所以說袁軍。即使你跑了也是個悲劇。

至於地上的兩隻,落雨已經選擇性的忽視了。但面前的小丫頭,落雨真的很無奈:“蕭妙?”

蕭妙在這一聲輕柔的呼喚中回過神來,猛地竄得老高,激動地說:“落雨。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哈哈,我留信說在靈武學院等你,爹爹還說你不回來呢。哼哼!”

落雨:“……”原來真的是巧合啊。

可是到底是巧合還是緣分,誰也說不清楚。

落雨不言不語,可蕭妙就好像分毫不受影響,依舊自顧自的說的開心。

“落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知道,來了靈武學院後有幾個討厭的人老是跟我作對。不過我和姐姐將她們好好的收拾了一頓,現在她們見到我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的……”

“還有許多色狼,還想着占我便宜,哼哼哼,姑奶奶的拳頭可不是繡花枕頭。我就將那些人揍得找不到東南西北,哈哈……”

“還有哦,在來的路上,我們碰到了許多妖獸,有一隻特別厲害的……”

陽光下,兩道身影慢慢的遠去。時不時的傳來少女清脆悅耳的笑聲。那種歡快讓這片血腥的林子也變得溫馨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呢!落雨在心底說道。

“落雨,我聽袁軍叫你千山,是不是你在學院就叫這個名字?”蕭妙細心地留意到這個問題,連忙問道。

落雨疑惑了下,袁軍是哪個?但聽到蕭妙的問題便直接就將那人忽略了,管他是誰呢,都不重要。落雨點點頭,聲音柔和溫軟:“是啊,在學院里叫我千山。”

蕭妙笑了笑,鄭重的點頭:“千山”

落雨呵呵一笑,總覺得蕭妙十分可愛。就像個小妹妹一樣。讓她頭疼的是這個小妹妹總想讓她當丈夫。

學院,肅穆的刑堂,兩位副院長,三位長老都集中在一起臉色嚴肅,貌似在談論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

站在下首的是那位鬚髮皆白,一身黑袍的刑堂堂主,“幾位大人,來山願以性命擔保,我堂下的幾名學員確實是被那位名為千山的新學員殺死的。”

大長老餘韻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女人嘛,總是關心弱者多一些。而落雨的表面那是看起來有多弱小就多弱小。

餘韻嗤笑一聲,說:“可據我所知,這個千山那是我們學院至今最小的一位學生。他只有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殺了你口中的五名王階高手?來山。你是覺得我們都很好騙嗎?”

刑堂堂主來山急忙說:“不,大長老,這是來山親眼所見。”

“哦?”三長老文泉輕聲接過話頭。看起來已近中年的他更顯男人的魅力:“既然是來山親眼所見,為何當時不阻止?”

來山:“……”他能說自己是被嚇跑的嗎?他能嗎?真說他被一個孩子下的逃跑了,那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張路坐在上首,眼裡一抹精光一閃而逝,“好了,既然來山說不出什麼,以後就別做這類無聊的事情,一個大人何必跟一個孩子過不去。”說完轉身離去。

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的二長老和另一位副院長也笑了笑轉身離去。大堂內。餘韻冷冷的說:“來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文泉十分好脾氣的一笑。淡淡的瞥了眼來山,說:“三天內給我交代清楚那失蹤的五名學生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和三長老攜手離開,只剩下來山一人望着空蕩蕩的大堂欲哭無淚。為什麼最後會有種審問他的趕腳~~

幽靜的後山,剛才的三位長老和兩位副院長齊聚。一個個臉色嚴肅。

“我相信來山沒有說謊,他為人是傲慢了些,小人了些,但沒有那個膽子敢用這種事情說謊。”另一位副院長名叫向陽,長得確實很陽光,但本身卻是一個十分陰沉的男人。

二長老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叫譚磊。譚磊點點頭,說:“沒錯,如果真是來山要推卸責任。完全沒有必要找一個小孩子來頂罪。那樣太蠢了。”

餘韻遲疑了一下才說:“會不會來山算到我們會這麼想,才故意那麼說的”

張路擺擺手,說:“來山要是有那個腦子,刑堂堂主還能做了五十年愣是沒動半分?”

張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說:“吩咐下去。速查這個叫千山的一切資料。另外,嚴密監視他在學院的動靜,一有不軌,立即抹殺。”

“是”其他四人完全沒有異議,由此可以看出,張路還是幾人的頭領。

樹林里,落雨聽着蕭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十分好心情的沒有打斷。多麼天真的年紀,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不知人間疾苦,不知世事險惡。

落雨輕聲一笑,也許就因為這份單純乾淨,所以她才狠不下心去傷害這個小丫頭吧。

“千山,你笑什麼?”蕭妙忽然聽見落雨的笑聲,停下自己的話題好奇地問道。

落雨搖頭,問:“怎麼沒見你姐?”簫音可是捨不得離開她妹妹半步,就怕她妹妹被人傷害了。但在這個危險的林子里居然只有蕭妙一人,還真是少見啊。

蕭妙咯咯一笑,說:“我姐跟姐夫跑了,哼哼,我就知道她嫌我礙事。”女孩兒嘴裡雖然帶着抱怨,但臉上卻忍不住的笑,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落雨點點頭,本想說什麼。但感受到女孩兒灼熱的視線嘴角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說。

忽然,落雨停了下來。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叢林,說:“小妙,去那裡看看。”

蕭妙愣了愣,還是連忙小跑過去。剛踩進叢林便驚叫一聲,“呀,千山這裡有具屍體。”

落雨:“……”能不能看清楚再說話。

儘管落雨有些無語,但還是走了過去。她嗅到了血腥味,但沒有死氣。那個人應該還活着。

來到樹叢,落雨還能感受到那人若有若無的呼吸。

“小妙,你去附近找找草藥。”她記得蕭家對草藥好像很了解。既然如此,對煉丹應該也有涉及吧。如果真的是一個煉丹的家族,為何會那般低調的住在偏遠的小地方?

蕭妙應聲離開去找草藥,落雨坐在原地。伸手隨便用靈力撥了兩下,將周圍的痕迹祛除掉,省的這人有敵人找來。她可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煩。

落雨坐在昏迷的人身邊調息傷勢,閉目耐心的等蕭妙回來。結果蕭妙沒回來,重傷的人卻先醒了。

ps:

抱琴乘坐白雲上,斷雲峰里日月寒。萬壑斷崖松常綠,閑來揮手撫朝霞。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