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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這樣玩啊!?夏卿怡瞬間風中凌亂了,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

良久,不死心的最後試探道:

“那他們知道自己選不上就會變成那樣么”夏卿怡朝白骨堆斜了斜眼,暗示這種下場可是賭命啊!

“老夫管這做甚,我蠱毒派收徒,向來都是你情我願,從不曾勉強一人!”苗應天神情孤傲,仿若世間一切在他眼中都卑微如塵,唯有成為他的徒兒卻是無上光榮。

奶奶的熊啊,你不做風險提示的么,這拜師可是不成功變成仁啊,夏卿怡暗中腹誹,面上卻不顯。

“苗爺爺,他們也許都是自願的,可小女子生性愚鈍,不堪重任,做您徒兒這件事 我看就此作罷,請您另擇良徒,我們就此別過,江湖不見。”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苗應天看她真要走,氣急攻心,竟白眼一翻筆筆直就要倒下。

夏卿怡眼角瞟到,一個健步上前,扣住他手腕,將人一帶,老頭轉而倒入她肩上,夏卿怡趕忙將另一隻手也環了過來,這才穩住了下滑的身體,當下驚出一身冷汗,她是真得有點無語了,剛才還精神抖擻,盛氣凌人得男人怎麼說暈就暈呢!

艱難得扶住想找個地方坐下再檢查下情況,環顧四周,才發現,好傢夥,若不是有這些凄凄白骨煞風景,這裡可真稱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雲燒得五彩斑斕,濃郁得仿若即將滴下重墨的筆鋒,清風在山谷外蓄勢,時不時帶着沉澱一天的涼意和山花的芬芳襲來,抬頭望向天空,星辰已然開始涌動,急切的想要探出頭參加今夜的盛宴,遠處崖臂上溪瀑縱橫,古老神秘得山谷叢林,夏卿怡望着這美景不禁呆住了。。。

先前昏厥得苗應天其實早已緩過神來,本想繼續裝死,扮一扮柔弱,激發起夏卿怡得同情心,可半天了,他見身旁的人不說話也沒動靜,有些急了,側了下肩膀微微抬頭,偷眯着眼睛想一探究竟。但他這一舉動立馬將夏卿怡拉回現實。

和她演戲是吧!?正愁之前受的苦難無處發泄呢!

只見她原本用來固定苗應天得雙手驟然向外一松,老頭兒原本整個身子都靠在夏卿怡的身上,當下又正思索着一會該如何開口說服她拜師,沒想到夏卿怡會突然來這一出,失去依靠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聽到“咔嚓”一聲!

苗應天懵了夏卿怡也傻了,這明顯得骨頭斷裂得聲音那可作不了假。夏卿怡嚇得臉都發白了,慌忙蹲下身想重新扶起老頭兒,卻見老頭兒疼的眉頭緊皺卻紋絲不動。

“您沒事吧,能起么”這一次她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年紀大了,怕是不成了!”

苗應天耷拉着腦袋,無比喪氣得嘟囔,“你走吧,既然你不願意做我徒弟,我活着也沒意思,我這一身蠱術到最後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傳到江湖我顏面何存,到了底下我也愧對師祖,我,我.....“說著說著他徑直就哭了起來,

夏卿怡心裡已經崩潰了,明明自己從醒來到剛才都是被迫害得對象,怎麼一轉眼變成她欺凌老弱病殘了。“您別這樣,我,我。。”

苗應天看出了她的愧疚,哭得更大聲了,邊哭還不忘添油加醋:

“我,我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你走了,這深山老林只剩我一人,與其最後被這山谷中的飛禽猛獸吞食,不如我現在就。。”說著就揚起手,作勢向自己天靈蓋襲去。

夏卿怡雖對他戲劇天份心知肚明,可此刻也不敢賭他是否存心尋死。一把攔住他的手,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說:

“我做你徒弟”

“可不能反悔!“剛才還在啜泣的苗應天霎時就止住哭聲,抬起頭滿臉慈愛的望着她,也不管一張老臉上縱橫交錯的鼻涕眼淚。

這忒娘的變臉速度,收放自如的表情管理,奧斯卡金像獎影帝啊。夏卿怡錯愕之後心裡不禁一陣感慨,雖然驚嘆他的老奸巨猾,嘴上還是應承着他:“是,是,是,不後悔,您別要死要活了,先好好養傷。”

其實夏卿怡也想知道老頭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收她為徒,自己身體里那個東西又有什麼秘密,太多的問號纏繞腦中,她知道與其自己亂猜,不如順着苗應天的意思看看究竟怎麼回事,畢竟自她蘇醒過來所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以往的認知。

“走!我們先去拜師,然後師傅有好多寶貝要傳給你。”

苗應天在確認夏卿怡同意做自己的徒弟後,興高采烈的先將手往胸口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繼而就想要去牽她的手,夏卿怡聽罷臉色都變了。

“走?你能走?你骨頭沒斷?你連這個都是騙我的??“

苗應天一看夏卿怡神情激動,連忙安撫:

“為師確實不能走了,但是無妨!“說著拔下頭頂用來束髮得發髫,放在唇間,隨着”邕邕“幾聲,頃刻間,一條比夏卿怡人都高的巨型蟒蛇從不遠處瀑布後的山洞遊了出來,

“徒兒莫怕,此蛇名喚疾風,乃是為師得坐騎。”

一邊向夏卿怡介紹着,一邊輕拍蛇身,好似自己得孩子一般溫柔,隨即雙手向上一撐,整個人就移坐到了蟒蛇身上,動作十分趕緊利落,還招呼道:

“乖徒兒,你也來坐。”

夏卿怡連連後退,

“我,我還是自己走吧”,她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開玩笑!這麼大個龐然大物,要是平時看到,估計就昏過去了!?

夏卿怡遠遠得跟在蟒蛇後面,那貨也似通人性般並不像出現時遊走得那麼迅速,倒像是一直在遷就她得速度,怕她跟不上。

苗應天一直回頭給她打手勢 ,示意她快點,可她只當看不到,直到一人一蛇完全隱沒在瀑布後,夏卿怡才加快步子追了進去。

可進洞後她還是後悔了,因為除了洞口的光亮,再沒有其他的照明工具,黑暗總是讓人心生恐懼,夏卿怡只能靠着苗應天時不時從前方傳來的催促聲來判斷方位,而且洞內溫度很低,凍得夏卿怡打了好幾個寒蟬。

不知走了多久,視野突然開闊起來,當夏卿怡面前出現一條暗河時,黃應天已經笑意盈盈得坐在竹筏上等着她,而那條蛇卻不知去向,夏卿怡身形矯健得躍上竹筏,腳剛站穩,卻覺那竹筏已經開始順着水流移動。

潮濕的空氣混着泥土的味道,透露着一股原始自然的清新氣息,她還驚奇得發現這一路暗河兩邊生長着很多手掌般大小的蘑菇,在黑暗中發出瑩瑩綠光,隨着竹筏得行進,更加規律密集得排列,在黑暗的洞穴內發出變幻莫測的炫目之光,竟讓夏卿怡心中生出一種去朝聖得感覺。

終於,竹筏在一座衣着奇怪得巨大人像面前停了下來,苗應天忙熱情得介紹

“徒兒,徒兒,這就是師祖”夏卿怡來不及細看就發現岸上,疾風已經整裝待命,迎接它得主人。 夏卿怡正獃獃得思索它是從何而來,苗應天卻迫不及待騎着疾風一馬當先游上台階。

“徒兒我們先把正事辦了”看夏卿怡依然杵在原地,忍不住開口提醒,說完還努努嘴示意夏卿怡跟上自己,原來台階之上矗立着一塊雕着奇怪花紋的圓形石盤。

正中間栩栩如生繪着一隻夏卿怡從未見過的奇特生物,石盤周圍可能由於長期暴露在濕氣中,錯落得布滿青苔,但即使這樣並不影響它自上而下散發出的詭異氣息,靜謐卻又生生不息,彷彿有一種力量召喚她去觸摸。

夏卿怡怔怔地就走上前去,鬼使神差般她將手撫了上去,當手指觸摸到石盤的時候,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凹凸的花紋像,像有生命般,在她指下呼吸!

是的,她能感受它是活的,當手指滑動到正中央的圖案時,猝然指尖傳來疼痛 ,像被什麼咬住了一般,血液瞬間流出,卻不止她的,整個圓盤開始轉動,血紅色的液體從外圍開始蔓延進來,速度之快,頃刻匯聚到中央,還不等夏卿怡反映過來,被填滿後的石盤,射出一道金光整個包裹住了她!

腦中聲音響起“以吾魂起誓,以汝念為鎖,締結聖印,永不背棄!”

夏卿怡完全就是魔怔一樣的念完整句話,直到一切結束,恢復如常,洞內除了水滴落下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夏卿怡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她轉而看向苗應天,見他神色複雜的望着她。

“師傅,這就是拜師儀式么”還是夏卿怡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苗應天面色突然莊重起來,神色卻有點嚮往“不是,可能是結印了”

“可能?”夏卿怡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咳!咳!”苗應天轉頭捂住嘴,假意輕咳幾聲掩飾尷尬,

“嗯!締結聖印了,越過師傅都讓蠱寶認主”語氣中有些許失落,但是隨即話鋒一轉

“所以嘛,寶貝徒兒你就是天選之人,為師的驕傲,你一定能贏得蠱王之戰”

說著充滿期待得盯着夏卿怡,眼睛裡像有星星在閃動一樣,亮晶晶得光彩照人,但是明明是感人的場景,看着苗應天這副諂媚得模樣,夏卿怡只覺得像是一隻飢腸轆轆的老狗看到了剛烤熟的香腸一樣。

她是背負了蠱族的寵辱興旺是么!!等等,蠱王之戰,那又是什麼玩意,夏卿怡剛想和體內的蠱寶交流下信息,聯絡下感情。

苗應天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錦盒,裡面赫然放着一塊巴掌大的玉佩,通透無暇,瑩潤光澤,好看得很。

哇塞,發財了,這要在現世不得百萬,夏卿怡不自覺臉上就流露出了小財迷的神色。苗應天滿意得看着她的反映,有點驕傲的解釋道:

“這就是我們蠱毒派的祭魂令,來,寶貝徒兒,你把手伸出來!”

“奧”

夏卿怡裂開嘴笑得像個哈士奇,剛攤開雙手,就見苗應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匕首在她手心划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的瞬間又將玉覆在上面,整個流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隨後彷彿知道她會反抗一樣,用自己蒼老的雙手牢牢握住她疼得想要抽回的手,鄭重得說:

“別動”

其實疼痛在玉佩落入她掌心後就神奇得消失了,而苗應天固定她得手也在那塊玉佩受到夏卿怡血液得影響呈現紫色光暈後鬆開,隨後眼角濕潤得吐出2個字

“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