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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女保鏢從昏沉中漸漸蘇醒,首先感到——有人坐在自己身邊!

昏死前與人戰鬥的記憶在腦海里上涌,她狠狠吃了一驚,雙手支撐住身體,在床上彈坐而起,然後就愣住了。

自己的這條手臂不是已經……

身上只有一件撐得鼓鼓的白色運動背心,她疑惑地看着自己本該被那個女念能力者的奇怪電鋸吸塵器斬斷的手臂。

手臂不僅完好無損,而且根本沒有傷痕留下。

如果是在自己昏迷後通過手術接回手臂,怎麼著也會有縫合的傷口才對。

更何況,就女保鏢牽阿波的經驗來看,那種被利齒狀電鋸切斷的手臂,幾乎沒有可能手術修復接回。

於是她只能看向坐在床邊的人。

這裡似乎是二樓的客房,房間里除了剛剛在床上醒來的自己,就只有兩個人——坐在不遠處桌邊靜靜看書的黑髮眼鏡少女,也就是打傷,或者說本該是打傷了自己的那個人;另外一個則是那個能在近戰將葩佤壓制的強悍少年念能力者,他正坐在自己床邊,似乎是在發獃看着地面,左手無意識地摩挲着右手食指上一隻普普通通的戒指。

小小年紀,戴什麼戒指?

牽阿波看向正看書的小滴,心裡忍不住腹誹,看書的時候倒是文文靜靜,只是誰能想到這樣歲月靜好的小姑娘打起架來,居然那麼狠辣無情……

咦,這少女手上也有同樣款式的戒指?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早就……

牽阿波胡思亂想的時候,小滴扭過頭朝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牽阿波不明所以,但她此刻身體狀況出奇的好,別說本以為不死也要留下終身殘疾的傷勢,就連戰鬥後疲憊也沒有多少,心情不錯,因此乖乖閉嘴,重新躺了下來——她猜要麼是小滴想繼續看完書,要麼是這個少年在思考什麼事情不便被打擾。

窗外天色擦黑,景暘正在通過戒指的月標與酷拉皮卡聯絡。

【所以總結下來,目前我和小滴這一趟下來,已知的火紅眼有三對。】景暘傳音說道,【補習班講師的一對;富豪肆馬可的一對;某個黑幫大佬手裡也有至少一對的火紅眼。】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補習班講師的那一對,已經到手,被小滴吸入凸眼魚收好。

黑幫大佬的繼承人舉辦婚禮,廣發邀請函——說實話最開始景暘聽肆馬可說的時候,還以為是這位黑幫大佬要舉辦什麼金盆洗手大會呢,沒想到是他將要替補某個退休的十老頭,是飛升上位後自己的位子空出來了,臨走之前給他自家的少當家主持舉辦一場婚禮,算是最後站站台,做交接。

【肆馬可已經答應,會替我們再弄三張婚禮請帖,條件就是在婚禮結束前不要動他手裡的那對火紅眼。他已經沒有精力去籌備其它合適的禮物。】景暘道,【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星標的另一頭,酷拉皮卡的聲音很快傳來:【謝謝。婚禮在11月份的話……你的樓主挑戰賽,是預約在10月份?】

頓了頓,酷拉皮卡接着道:【這個婚禮,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去。】

景暘微笑打斷道:【幹嘛,想甩開老大,要單飛啊你?】

【我的念能力很全面,應該足夠應付突髮狀況。】酷拉皮卡據理力爭。

【還是說你覺得打完樓主挑戰賽的我會拖你後腿?】

老大都說到這份上了,酷拉皮卡還有什麼可說的?笑嘆一聲,回道:【……那好吧,謝謝。】

掛了“心電感應”,景暘轉了轉甲字戒,收回注意力。

“我的手臂,是你們幫忙接回來的?”身後傳來女保鏢的聲音。

“那不然呢?”景暘翹起腿,“你認識的人里,有這等妙手回春的醫術嗎?”

醫術?

鬼才信呢!

女保鏢暗自腹誹,能將損傷的斷臂恢復成這麼完美,這不是念能力所為,誰信啊?

自己休息的這客房裡只有這少年和他的小女朋友,估摸着就是他們給自己用念能力治療時,為了保密而讓其他人離開。

只不過,他們為什麼要給自己治療?

“有人付錢了唄。”景暘無所謂道,“15個億呢,不賺白不賺。”

肆馬可先生為了給我治療手臂,付給這少年15億戒尼?

女保鏢暗自驚訝,當然更驚訝的是,肆馬可先生似乎與這少年達成了某種和平相處的條件,不再敵對了,否則即使這少年收錢辦事給自己治療,也不會繼續留在這棟肆馬可先生的別墅裡頭才對。

那麼,極有可能,這15億戒尼,不只是自己手臂的治療費,更多的或許是停戰的代價……

念能力者雖然精貴,但牽阿波可不認為自己一條斷臂能值這麼多錢。更何況自己身為拿錢辦事的保鏢,突發危險的狀況,為僱主犧牲都是分內之事!

15億,相當於上輩子大幾千萬接近1億軟妹幣了。景暘對此還算滿意。

這個秋風打得屬實不錯。

其實景暘並未張口直接勒索,但肆馬可詢問景暘是否能將女保鏢的斷臂治好後,就直接塞了這麼多錢過來。

也不知道是他向旋律諮詢過,確認了旋律並無擊敗自己和小滴的信心後,做出的明哲保身之舉,還是肆馬可跟黑幫的人打交道習慣了花錢買平安,因此十分地上道……總之景暘是舒服了,也同意了將肆馬可手上的這對火紅眼繼續暫存在這裡,等到11月份的婚禮之後,再與黑幫大佬的那份火紅眼一同取走。

說不定幾個月後的婚禮上,還有其他客人同樣弄到了火紅眼當做禮物出席呢。

火紅眼這東西,對喜歡收藏的人來說,可不嫌多,也不擔心藏品重複。

畢竟,眾所周知,窟盧塔族已然滅絕。

世上剩下的燃燒着七大美色之一瞳光的眼球,有一對算一對,只會變少,再也不會多。如果能集齊一整面牆的火紅眼擺在那裡,在同好收藏家面前那也是腰桿挺得筆直,絕對風光得意。

黑幫……

景暘心裡念叨着,與合上書的小滴很快離開客房,讓女保鏢繼續休息。

她的傷勢自然是昏迷的時候,被景暘施加星標後自愈的。

斷臂在念氣的包裹下自動飛回斷臂處對接。

景暘也是頭一次有機會親眼仔細地觀察,星標是如何將斷臂這種傷勢治癒的——結果很簡單,與他所料的差不太多:材料有剩下的,就繼續利用,沒有的就耗費氣憑空製造。

斷臂對接後,缺損的血肉、神經在濃郁的念氣中滋生、蔓延、接續,並逐漸彌合,全新的皮膚肉眼可見地長出,很快就與手臂上的其他部分沒有多少區別。當手臂血液貫通後,蒼白的手臂變得紅潤有血色恢復如常,新生皮膚、斷臂皮膚、身體皮膚之間的色差都不復存在,就好像從未斷過似的。

手臂接好後,景暘指甲隨手在女保鏢皮膚上的星標上一戳,將皮膚劃破,星標也隨之消散。

女保鏢既然已經醒來,小滴拿起客房裡的座機,說了幾句後掛下。

很快,門被推開,另外一個女保鏢,那個本來想操控“景傑克”身上的氣的放出系,冒頭走了進來,看到景暘時並沒有什麼反應——她和其他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景傑克”就是景暘。一起進來的還有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