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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引起了白叔和老於的警覺,兩人同時驚訝的“啊”了一聲,白叔直接抓住那地縛靈,雙手摁着他一直搖晃:“卧槽,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地縛靈一臉無語:“我倒是想說的呀,您沒給機會啊,而且也沒說您要查這個。”

地縛靈說的倒是實話,只是他說的那些還是有待商榷,秦沐也明白,若不是這地縛靈身上帶了鎖鏈,被牢牢地圈在那片紅色的光芒地帶不能動彈,否則,早就應該和那些鬼魂一樣,一同消失了。

白叔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你進月鎮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奇怪的墳堆?”

“這都是這幾年死的,”老於點了點頭:“這墳堆好像擺放的有些問題,似乎是某種陣法,而目的就是阻攔外面的人進來查,一種障眼法,類似迷霧之類的,而且死去的人越多,效果則越好,我是受到好友的邀請,所以過來看一看,結果在集市上面等了他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倒是看到你和你的小徒弟,白無常是吧?在街上晃蕩。”

“嘿嘿,”白叔憨厚的一笑:“我們是收生死薄上一個女人回去,所以先過來把把風,帶新人嘛。”

老於點點頭表示了解:“從前地府有人想要我做陰官,我覺得太累了,即便是鬼靈石,我都不想做,我白天做人,晚上做陰官,分身乏術。”

“我可不建議你這樣搞。”白叔連忙說道:“神經錯亂不說,還會對身體造成一定影響,你想啊,你晚上做陰官的時候,靈魂是直接從身體裡面出來的,這要是碰上什麼厲害的傢伙,靈魂受損,到時候就麻煩了,陰差,還是死後老老實實的考公務員,再做吧。”

白叔和老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老於表示自己等的那個人始終沒來,有些疑惑,而白叔則一面同老於扯皮,一面觀察着集市中央的情況。

青木則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吵架的人群當中,地縛靈小心翼翼的依附在一邊,沒有言語。

就在幾人還在扯皮的時候,似乎是老於等的那個人過來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短褲,一雙夾板拖鞋,而膝蓋以下全是泥,右手提着一個麻布袋,頭上戴着一個白色的草帽。

老遠的那戴草帽的人,就已經同老於打了招呼,老於笑眯眯的朝着那人走去,卻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出現狀況的不是那草帽人,而是地縛靈。

地縛靈就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怪叫一聲,陡然之間跳了起來,他身上的魂力和鬼力在迅速的消散,就好像什麼東西貼在他身上似的。

地縛靈直接從地上竄了起來,但是他卻不能離開白叔十米遠的地方,他的身上拴着一根細細的白色的線,另一頭就在白叔的手裡,在地縛靈從地上彈起的時候,白叔手裡的細線綳得筆直。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遠方牽引着地縛靈,想要將它帶走一樣,它被拉出好遠,朝着月鎮中心的方向。

“什麼情況?”白叔是頭一回碰見這種情況,他手腕一翻,狠狠一拽,地縛靈就如同炮彈一樣,被他拽回,緊接着白叔單手抓住正在空中掙扎的地縛靈,朝着青木說道:“快將那黑布袋子拿過來。”

青木一愣,立馬反應了過來,將剛才白叔送給自己的縛靈袋拿了出來,而白叔二話不說的直接將地縛靈塞進袋子里。

青木只感覺到袋子一沉,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那重量就變得正常,手上就好像空無一物,白叔連忙幫着青木收緊那縛靈袋。

這個時候周圍的風聲似乎才小了些,而袋子裡面則響起地縛靈憋屈的聲音:“嗚嗚嗚……老大,我差點就……”

“剛剛什麼情況?”白叔直接阻止了地縛靈的撒嬌,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月鎮的中心,有什麼東西企圖帶走我一樣?”地縛靈一提起這個就一臉的莫名其妙,絲毫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叔和老於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裡的不解,而邊上那個帶着白色草帽的人卻笑了笑:“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跟我來。”

白色草帽很明顯就是同老於說的話,這讓白叔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帶着草帽的人看起來比老於身上的鬼氣還要重,而且除了鬼氣之外,還有濃厚的屍氣。

這樣濃郁的屍氣,只有殭屍的身上才有。

並不是所有的殭屍都是那種伸着自己的胳膊原地亂蹦的那種類型,那只有發育不良的低級殭屍才是那個模樣,而時間活的比較久,或者是修為比較高的殭屍,則可以如同人類一般的行走,只是熟練和不熟練的問題。

他們除了喝人血,不老不死,身體強度遠高於人類之外,似乎同人類沒有什麼分別。

而眼前這個帶着草帽的人,身上就有相當於殭屍一般的濃郁屍氣。

不但白叔發現了,青木自然也看出了這個人有些不對,不過在通靈界當中,有那麼幾個人不是人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青木從來對這些東西都沒有歧視的意思。

“這是我最近發現的。”帶着草帽的人引着他們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這才緩緩的開口了,他說話的時候語速並不是很快,並且非常不自然的抑揚頓挫,這根他本身不是人類有一定的關係。

這條小巷是江南小城裡面最常見的小巷,這巷子裡面沒有一戶人家的門,是朝着巷子開放的,而且周圍的建築顯得比較高大,所以這小巷子裡面通常都是黑暗。

這巷子是用不知道什麼時候所做成的地磚構成的,一塊,又一塊,帶着草帽的人在其中一塊地磚的旁邊站定,從自己那口破爛的麻袋裡面拿出一根鐵鉗子,朝着那邊上的地磚就戳了過去。

他邊上的地磚像是從前就被人拋開過,輕而易舉的就被打開了。

而那地磚的下面,是一個黑黢黢的洞,似乎只能看見洞口的一部分,藉著白天卻並不是怎麼燦爛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見,洞裡面如同細小牙齒一般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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