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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真正決定了的事情,其他人是很難改變她的想法的。

斂秋和挽冬兩人沒有勸住姜蔓,姜蔓最終還是從庫房裡找出了那匹雪白色的松江三棱布,只是準備裁剪時姜蔓犯了難,她不知道永安帝襪子的尺寸。

要是能有一雙永安帝的舊襪子做參照就好了,不過她也沒地方去找永安帝的舊襪子。

好在,永安帝的腳有多大,她大概心中有數,但是目測的可能會有一些誤差。

算了,不管了,先做出來,要是不合適再說。

想着姜蔓就動了手,姜蔓難得勤快一次,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做好了一雙襪子,姜蔓做的襪子十分講究,不光針腳平針走線細密,上面還有暗金色的綉紋。

斂秋和挽冬兩人看着姜蔓手中的襪子,也小小的驚艷了一下,不得不說她們主子的這雙襪子做的確實很好。

姜蔓自己也很滿意,她翻看了兩眼手中的襪子,就是不知道這大小合不合適,等回頭永安帝來了讓他試一試看。

永安帝已經有幾天沒有來玉芙苑了,按理來說他也該來玉芙苑了。

姜蔓想的沒有錯,永安帝第二天就來了玉芙苑,他這幾天有點忙,是用過晚膳之後才來的玉芙苑,他來的時候姜蔓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只不過棋盤上的棋下的亂七八糟的。

永安帝看着棋盤上像是隨手亂放一樣的黑白棋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愛妃這是在下棋?”不是胡亂擺着玩的?

姜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妾身就是胡亂下下。”

其實永安帝也沒有猜錯,姜蔓說是下棋,還真就是隨手擺着玩的,自己和自己下棋,也就是閑的無聊的消遣,完全沒有必要花費心思嘛。

永安帝微微糾結了一下,開口道:“要不朕陪愛妃下一盤?”他有點想知道小嬪妃是怎麼把棋下成那個模樣的。

姜蔓躍躍欲試,“妾身聽說皇上的棋是和棋聖雲初子前輩學的,是嗎?”

永安帝點頭,“雲初子確實指導過朕的棋藝。”只不過沒有多久雲初子就下不過他了,也就沒有臉在教他了。

“那皇上可要手下留情,不要讓妾身輸的太過難看。”姜蔓道。

永安帝心想這個難度可能有點大。

兩人說著在棋盤前坐下,永安帝讓姜蔓執黑先行,姜蔓沒有推辭,捏了一顆黑子落在了右上角的位置。

永安帝原本沒有怎麼用心,他覺得以小嬪妃的那棋藝,他若是用心下就有點太欺負人了。

但下了一會兒他發現小嬪妃還是有兩下的,於是他用上了兩分心思,最後他發現兩分心思還不夠,又用上了三分心思。

這麼多年,能讓他在下棋時花上五分心思的人也不多,後宮裡也就蔣美人的棋下的稍微好一點,能讓他下棋時花上三四分的心思,沒想到姜婕妤的棋倒是下的不錯。

一盤棋結束,永安帝看着姜蔓,好奇道:“愛妃棋藝不錯,怎麼自己和自己之前下成了那個模樣?”

姜蔓理所當然的道:“自己和自己下棋,動腦子幹嘛?當然是想將棋子擺在那裡就擺在那裡。”她有時還會用棋子在棋盤上擺出不同的花形呢。

永安帝被姜蔓理所當然的態度弄的一懵,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樂趣難道不是為了看一看自己能下到那一步嗎?不動腦子瞎胡擺有什麼意思。

永安帝搖了搖頭,也沒有和小嬪妃去爭辯這個問題,而是笑着道:“愛妃再陪朕下一盤,要是愛妃贏了朕,朕可以答應愛妃一個要求。”

姜蔓不上當,嗔道:“皇上這是欺負妾身呢,以妾身的棋藝怎麼可能贏得了皇上嘛?”

永安帝笑道:“愛妃何必這麼不自信呢?朕覺得愛妃還是有贏過朕的可能的。”

姜蔓搖頭道:“妾身這不是不自信,妾身是有自知之明,以妾身目前的棋藝來說贏過皇上的可能是微乎其微,妾身想要贏過皇上,除非……”

“除非什麼?”永安帝問。

“除非皇上故意輸給妾身。”姜蔓道。

永安帝搖了搖頭,微笑道:“這可不行,愛妃得憑實力贏過朕才有意思,不是嗎?”

“唉!”江安聞言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妾身是不可能有機會讓皇上答應妾身的要求了。”

“愛妃不必灰心。”永安帝想了想,道:“這樣吧,朕把這句話改一改,只要愛妃哪一天下棋贏過了朕,朕就答應愛妃一個要求,行不行?這樣的話,只要愛妃好好鍛煉棋藝,說不定哪一天就贏過了朕。”

姜蔓笑着點頭,“妾身以後一定好好鍛煉棋藝。”

答應歸答應,可姜蔓並沒有要在下棋上去贏永安帝的心思,先不說這天下沒有幾個人下棋能贏過永安帝,連棋聖雲初子都敗在了永安帝手上,更何況她呢,就說永安帝答應的一個要求,這也是個燙手山芋。

她要是提的要求太過簡單了吧,顯得她不重視,她要是提的要求太過難了吧,又顯的她太過貪心,反正這個要求怎麼提都不合適,那她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的去贏呢。

不過,既然答應了永安帝以後要好好鍛煉棋藝,那她以後在下棋上也得花一點功夫才行,不能讓永安帝每次和她下棋的時候都發現她的棋藝沒有任何長進。

姜蔓和永安帝下了兩盤棋後就停了下來,永安帝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今晚要在玉芙苑留宿的意思。

看時辰差不多了,挽冬和趙全福在屋子裡伺候着,斂秋則去準備沐浴所需。

東西備好之後,永安帝沐浴,姜蔓原本在一旁伺候,卻被永安帝一同拉到了浴桶之中,玉芙苑裡的浴桶本就不算大,兩人同時進入浴桶,姜蔓只能緊緊的挨着永安帝。

手掌下的肌膚緊實溫熱,燙的姜蔓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皇上……”姜蔓臉紅耳赤的輕喊了一聲。

“嗯?”永安帝的手一邊在姜蔓的身上遊走,一邊輕咬姜蔓的耳垂。

守在門外的挽冬和斂秋兩人聽着屋內的動靜一邊臉紅一邊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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