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靈柒被鳳九月盯得後背發涼，面色尷尬道：“我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在上一世，你確實一直被他們瘋狂地追求着。”

那個高冷的鳳九月似乎又回來了。

凌靈柒知道他不喜歡，連忙岔開這個話題，開始講故事的高潮轉折部分。

“前世，你依舊和現在一樣，在北山自斷了一條尾巴，卻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而是為了擺脫蒼北擎的糾纏。”

“後來，我託了許多關係，千辛萬苦找到獨自漂流在六界許久的你，之後陪你一起去魔界，尋找最後的一味藥材，地獄角。”

說到魔界之時，凌靈柒的神色驟然變了，周身的氣息也隨之變了。

“阿月，想必你早就已經猜到我是如何拿到地獄角的。”凌靈柒的眸色越發的滄桑。

鳳九月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言簡意賅道：“是魔窟。”

“是的，魔窟。”凌靈柒漸漸地釋放體內的魔煞之氣。

“魔族郡主派人偷偷地告訴我，地獄角就藏在魔窟，我擔心你的安危，便瞞着你一人闖進魔窟，不小心釋放出裡面的魔煞之氣。”

“事情發生後，你的做法和這一世一樣，啟動了封魔法陣，打算以身殉魔。”

“我也和這一世一樣，代替你跳進魔窟，以身殉魔。”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的你不愛我，因而沒有像這一世這樣，陪着我一同跳進魔窟，甚至為了蒼生太平，你親手完成了封魔法陣，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可怕地方。”

“這不可能！”鳳九月激動起身，一臉的不可置信。

凌靈柒抬起一根食指，輕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見此，鳳九月只好忍住不說話，繼續聽她講故事。

“魔窟下面不但有魔煞之氣，還有被囚禁的罪魔。”

說到罪魔，凌靈柒不禁環抱雙臂。

“他們以欺負我為樂，沒日沒夜地在我的耳邊危言聳聽，不斷地摧殘着我的意志力，最後更是合夥逼着我靠近魔煞之氣，讓我為了苟活下去，心甘情願地墮落成魔。”

突然，凌靈柒的眼眸閃過一道駭人的紅光。

她攤開白凈的雙手，彷彿看到上面布滿鮮紅的血液。

“成魔以後，我殺瘋了，用各種殘忍的方式把那些欺負我的罪魔全部殺光，一個也不剩，並且使用魔煞之氣衝破你的封魔法陣，渾身是血的模樣走出魔窟。”

“魔尊因此看中我，將我收入他的麾下，成為他統一六界的一把可怕的血刀。”

凌靈柒嘆氣一聲，緩緩地閉上雙目，但又很快睜開雙目，看着鳳九月的臉悲傷道：“自那之後，我走魔道，你走仙道，我們從此是一生的宿敵。”

聽此，鳳纖雲已經預料到凌靈柒的結局，沉色道：“若沒有猜錯的話，最終是阿月親手殺死你，對吧？”

聞言，凌靈柒身體猛顫，許久才點了點頭。

這一刻，鳳九月終於弄明白那日在淵國郊外發生的異事。

那時，恐怕正是紅衣元神凌靈柒覺醒的時候。

所以凌靈柒才會突然用仇恨的目光盯着着他看，才會趁他不備之時，悄悄地拿起手中的紅月，冷酷無情地捅了他的腰子一刀。

她不是魔怔了，是在為自己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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